柳拂邁進四合院,院子里的椅子上,背對著她坐著一個人身形欣找的男人。
她以為是祁白,有些意外。
按理這個時間,他不會在家里。
「祁白。」柳拂走向竹椅。
那人轉頭過來。
五官深刻,長相極致的俊美,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帶著讓人透不過氣的壓迫感,仿佛看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極其危險的獸。
「你是誰?」
孤鸞起身,轉過身她,頓時高出她一個多頭。
柳拂仰頭看著他,有一種要窒息的感覺。
「給容貞改盅方的人,是你吧?」孤鸞不理柳拂的問話,開門見山。
柳拂心髒頓時漏跳了半拍。
只有容貞和夏欣知道這件事,這人是怎麼知道的?
她警惕地看著孤鸞,同樣沒有回答孤鸞的問題,而是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問話,「你是誰?」
孤鸞淡看著柳拂,「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知道的,你就得說。」
柳拂漸漸恢復冷靜,冷笑了一下,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手指剛踫到手機屏幕,孤鸞伸手過來,手指在手機上輕輕一挑,強大的力道頓時讓柳拂拿不住手機,手機月兌手出去,掉進旁邊的魚池。
同時,她的身體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束縛住,頓時不能動。
柳拂意識到這個人有著一般人沒有的特殊能力。
硬來,除了吃虧,什麼也得不到。
「你想要做什麼?」
「盅的解法。」
「沒有。」
孤鸞看著柳拂沒有說話。
他的眉毛和睫毛很黑,整齊干淨的像刀剪出來的。
柳拂看著他的眼楮,在他的眼楮里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他對她她的話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他不說話,周圍安靜得像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听見。
柳拂說的是實話,卻仍然感覺頂不住他的目光。
孤鸞過了一會兒,收回視線,淡淡開口,「听說你有一個兒子。」
他的手隨意的搭在椅子靠背上,指尖輕輕劃過靠背,隨著他的指尖移過,椅子上的藤條‘ 啪啪’的向兩邊彈開。
柳拂臉色變了。
「你還想知道什麼?」
「那盅,不解,會怎麼樣?」
「我不清楚。」柳拂垂下眼瞼,避開孤鸞的目光。
「你是想我去問你兒子?」
「他什麼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你知道。」能改盅方,卻不知道盅效,他能信她?
「我只改了半張盅方,合成一張盅方,到底會是什麼效果,沒有人可以預料。」
不知道效果的盅方,容貞會用?
當他三歲?
孤鸞睨著柳拂,手上忽地用力,椅子‘叭’地一聲,被他扳下一塊。
柳拂猛地驚了一下,仿佛那聲脆響是捏碎了她的神經。
孤鸞丟下手里斷竹,走向門口。
柳拂一顆心七上八下。
他就這麼走了?
柳拂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孤鸞走出幾步停下,回頭,淡淡開口,「祁白,是吧?」
說完,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柳拂變了臉色,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更不知道他的底細,但是她卻能感覺到這人非人類的強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