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的人看著祁白的車駛離土樓,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欣慰笑意,如鬼魅一般從房頂上離去,人不知鬼不覺。
祁白的車上。
晉鵬神情委頓的坐在後座人。
安音一邊檢查著晉鵬身上的傷,一邊說︰「你別擔心了,祁白出頭管了這事,就一定會管到底,不會再讓那個大巫師亂來的。」
祁白抬眼,從後視鏡看了眼後座的兩人,「我什麼時候答應管這閑事了?」
「你讓我們上了車,就是答應了。」
「我可是一句話也沒說的。」
「祁白,你是怎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
祁白看著安音那無賴的模樣,笑笑,睨了晉鵬一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就算大巫師顧忌他,不追究安音,但不會放過晉鵬。
他才不相信安音真會把這晉鵬交給仡僑,再查什麼案子。
「跟你沒關系。」安音把祁白擱在後座的外套抖開,給晉鵬蓋上。
祁白嘴角抽了一下,上了車就立刻過河拆橋了,「你要知道,大巫師盯著,晉鵬是走不出武凌的。」
「你不是大王氏的佷孫嗎,連送個人出去的能耐都沒有?」安音當然知道,大巫師不會這麼輕易放人,而且,她招惹了大巫師,仡僑那里也不能沒有一個交待。
「武凌又不是我的地盤。」
安音不知道祁白為什麼會是仡僑的孫佷,卻知道祁白長年在漢城。
人都不在這里混,能有多少勢力?
祁白能把他們從土樓里帶出來已經不容易。
再說祁白幫他們對付大巫師,太難為他了。
看著被折磨得有氣無力的晉鵬,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晉鵬,我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大巫師,你害不害怕?」
祁白眼角輕挑,‘哧’地一聲笑,鄙夷地睨了安音一眼,她招惹大巫師,喊打喊殺救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自己未必有這能耐?
晉鵬听了這話,反而笑了,年輕的面龐上露出一抹傲然之色,「死是最容易不過,也是最輕松不過的事。安音,如果我的事讓你為難了,你把我交還給那牲口。」
祁白揚眉,還是這性格,他喜歡。
「被針扎傻了?」安音伸手模向晉鵬的額頭,晉鵬下意識地往旁邊避讓,但只是微偏了頭,就不再動彈,緊盯著安音白生生的小手,任她模了上來。
他知道,就算她現在把他交出去,大巫師同樣會找她的麻煩,倒不如靜觀其變。
車在小土樓里停了下來,立刻有人跑過來,「少主人,安音小姐,大王氏要見你們。」
祁白回頭看向安音,「你的麻煩來了。」
安音滿不在乎,「天塌下來有祁白頂著。」
祁白搖頭一笑。
安音剛才看見丁紅走開發短信,猜到她是找仡僑幫忙,萬一祁白不管,還有仡僑的救兵前來,她才敢肆無忌憚地沖撞大巫師。
這時仡僑要見她,是意料之中的事。
「紅姐,你帶晉鵬去我那里,讓他洗個澡,再換身干淨衣服。另外……找個可靠的大夫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