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頭痛的?安音驀地睜眼瞪著他,「你是太自信,還是根本無所謂?」
「你說呢?」
安音輕吁了口氣,真是敗給他了。
好吧,買藥是她的事,他到武凌只是找人,他沒義務管她買藥的事。
但是誰說的反正同路,就不如相互搭把手?
「也是呀,其實祁白也挺好的,人長得帥,還重義氣,對我也好,其實我也可以考慮一下……」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祁白還有一年孝期。」
「他家誰死了?」
「仡僑的丈夫。」
「……」
「那金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戩知道這個問題,她已經瞥了很久,實在憋不下去了,不由得笑了。
「鐲子是祁白給我的,上面刻的圖藤代表仡僑的身份,反面的花卉是仡僑喜歡的。」
「隨著武凌的漢化,大多數人都已經忘了仡僑他們這里送金手鐲,才是傳統。仡僑要的不過是一份心意,至于送什麼禮物,不重要。所以這對金鐲子就是心意。」
仡僑是武凌土皇帝,要什麼玩意沒有?再稀罕的東西,到她那兒也都算不上稀罕了。
「又不是我想到的。」
「但她知道你去過張家村。」
原來是祁白在幫她,「我怎麼越來越覺得祁白好了呢。」
「不許亂打主意。」秦戩捏住她的兩邊臉蛋。
「痛。」
「祁白好,還是我好?」
「祁白好。」
秦戩臉一黑,突然低頭下來,重重地吻住她。
安音心髒驀地一緊,接著快速跳開,臉慢慢地紅了起來。
忽地听見門外有人說話。
安音心里一慌,連忙推開秦戩,不小心把桌上的茶杯踫到地上,摔成幾塊。
連忙蹲去拾碎片。
指尖被尖銳的碎片刺破,她做菜早已經習慣了手受傷,指頭上的那點痛,她根本不會在意,正想接著去拾其他碎片。
秦戩快步過來,在她身邊蹲下,握住她的手,拿下她手中碎片,將她滲血的手指放進自己口中。
安音看著他的動作,心軟軟的塌了下去。
被刺破的手指還在出血。
秦戩去找來創口貼,仔細地包扎了她的傷口,「怎麼這麼不小心?」語氣帶著寵溺的責備。
「安音……」丁紅在門外敲門。
秦戩起身,順手把安音拉了起來。
安音去打開門房,「紅姐,什麼事呀?」
「你能出來一下嗎?」
安音開門出去︰「紅姐,什麼事呀?」
「听說今天下午有什麼斬魔大會,消息一傳開,從四面八方涌了好多人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想去看看。」
「什麼斬魔大會?」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听說這里的大巫師捉到了一個人,可能邪物。大巫師說有辦法逼他現出原形,然後在當眾剮殺,避邪除害。」
邪物?
安音想到404里的異族,「那邪物害人了?」
「這倒沒有听說,只听說大巫師捉到了一個靈獸,但因為那個邪物的插手,被那只靈獸跑了。」
安音嘴角浮上一抹嘲諷冷笑,什麼為民除害,不過是某些人的個人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