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音,她不是不想做,而是身體軟得像面條一樣,不過是舍不得睡,才強撐著,可是做事,她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秦戩哼了一聲。
撐起身,解開扣子,高大的身體隨之壓覆下去,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
身下滾燙的身體,讓他無比的心安。
能看著她在懷里跟他使小心眼,鬧別扭的感覺真的很好。
「秦戩,你別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以前所有人都說,秦戩身上的毒只有他的未婚妻能解,她認命。
可是現在安音和容貞的dna對了上,說明暮嘉音是假的,安音一想到為了秦戩的這個‘未婚妻’受了那麼多氣,就覺得憋屈。
她覺得憋屈就想听秦戩說一句,‘暮嘉音不是我的未婚妻。’
可是秦戩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這句話。
「呃?」他低頭下來,輕吻向她的耳側,溫熱柔軟的呼吸拂在她耳邊,搔得她耳根絲絲發癢。
「秦戩,該不會忘了自己有這麼一門親事?」安音偏開頭避開,有些咬牙切齒。
「我說我沒忘,你介意?」
他微微起身,手撐了頭看她。
「我當然不介意。」承認了介意,那就說明她在吃暮嘉音的干醋。
「不介意,你扯那些不相干的做什麼?」
「不相干?」安音的臉冷了下來,雖然她不願意自己是‘暮世良’的女兒,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暮世良’的女兒,那麼他的未婚妻就是她。
雖然她是‘暮世良’的女兒,他們才真的從此無緣,但听他否認婚事,仍然有些氣憤,「如果你的未婚妻都是不相干的,那麼什麼才是與你相干的?」
「你說呢?」
「三少爺的心,我揣摩不到,也不想揣摩。」安音賭氣。
他手指輕撫過她氣得發白的小臉,最後落在她的唇上來回輕拭,「小的時候那麼乖巧,長大了,竟這麼伶牙俐齒。」
安音打開他的手,「好過某人,小的時候尊老愛幼,那麼有風度,長大了卻連良心都喂了狗。」
他不怒反笑,「是喂了只小白眼狼。」聲音溫柔得如同他兒時哄她的時候。
安音哽住。
以前以為暮嘉音是暮家小姐的時候,他沒有否認未婚妻,現在知道她是容貞的女兒,有可能是暮家的人,卻否認她,如果說她不生氣,那是假的。
秦戩眸子一沉,摁緊安音,緊緊的盯著她,「都病成這樣了,還打算跟我別扭下去?」
「我哪有?」安音輕咬了唇,她就想听他說一句你才是我的未婚妻。
即便他們以後不能在一起,她想到他听說過的這句話,也是開心的。
但她自己說出這句話的話,等于認‘暮世良’那個變態為父親,她死也不願意。
所以,她打死也不會親自說出那話。
矛盾的感情融成了一團,塞在她心里。
她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滋味。
秦戩看見她眼里閃過的刺痛。
她的想法,他何嘗不明白。
對她說一句,暮嘉音不是我的未婚妻,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