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瑾言擅長用毒，並不擅長醫術。
他可以以毒攻毒的化掉安音體里的蜂毒，讓她盡快消腫。
但是那麼密密麻麻的針孔，弄不好會留下印子。
他想到安音那張白淨干淨的像白玉蘭花瓣的臉。
如果留下印子就可惜了。
暮瑾言一開口，秦戩就知道暮瑾言是在幫安音討藥，心里頓時有些不舒服。
他也已經告訴了項少龍，安音為了撿蟲草，掉進蜂洞，被扎成了馬蜂窩的事。
項少龍說，就算想要給安音用藥，讓她不留疤，也得等紅腫完全消了後才能用。
以馬蜂的毒性，最少得紅腫兩到三天。
等兩三天過去，項少龍手上的藥已經配制完成，正好可以親自看看安音的臉，再根據具體情況來給安音下藥。
所以，秦戩也就安心等著了。
這時見暮瑾言開口要藥，立刻就意識到暮瑾言見過安音了。
秦戩一起到安音一回來就去見暮瑾言，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項少龍看向暮瑾言，「看來，你已經化解了她體內的蜂毒。」
「是。」暮瑾言讓博坤在洗澡水里加的藥，就是去毒的。
項少龍去藥櫃里翻出一瓶藥膏，「紅腫消完了才能用。」
「謝謝。」暮瑾言接過藥膏，就要走人。
「等等。」
「還有事？」
「看看這個。」
項少龍指指擱在旁邊的一支密封的試管，里面是秦戩帶回來的毒氣。
治病，項少龍厲害，但是玩毒，他不如暮瑾言。
暮瑾言看了秦戩一眼，直覺，試管里的東西是秦戩帶回來的。
上前。
拿起試管看了看。
項少龍既然用塞子塞住試管，說明這里有氣體。
暮瑾言拔開塞子聞了聞。
無色無味。
拿起桌上的試紙，試了酸咸性，心里大約有譜了。
「有多的嗎？我拿回去研究。」
這里是制藥室，在這里研究有毒的東西不合適。
項少龍拿出另一支試管，擱到桌上，「省著點用。」
暮瑾言拿起試管，一言不發地離開。
從秦戩身邊走過，見秦戩一直看著他，卻什麼也不問，不由地笑了一下，「不好奇？」
「好奇什麼？」
「好奇我不問這毒的來頭。」
「無色無味，你怎麼知道是毒？」
「除了需要分析或者確認的毒，項少龍不會找我。」
秦戩點了下頭，仍然什麼也不問。
「這什麼不問？」
「滿足好奇心，在得到答案的同時，也把自己的秘密泄露給了對方。」
暮瑾言笑了一下，走了。
這些年，正是因為秦戩對他的不試探，才讓他對秦戩無從下手。
秦戩等暮瑾言離開，看向項少龍，「他能知道是什麼毒嗎？」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果他研究不出來的話，除了配毒的人，恐怕也沒幾個人能研究出是什麼毒報。」
秦戩點了下頭。
「我出去一趟。」
秦戩離開制毒室，攔住暮瑾言。
暮瑾言抬頭，冷看向秦戩。
「談談。」
秦戩不等暮瑾言回答，走到他的輪椅後面，推著暮瑾言出了百草堂的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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