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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那,我給你上藥。」

「你懂醫?」

「我不懂醫,懂毒。」馬蜂的毒也是毒。

「……」

安音跟著暮瑾言去到暮瑾言的私舍。

博坤看見暮瑾言回來,連忙迎了上來,接著看見跟在暮瑾言身後進屋的安音,沖她點了下頭。

「阿坤,把我的藥箱拿來。」

「是,少爺。」

「隨便坐吧。」暮瑾言招呼安音。

安音打量了一下四周,到處干淨的一塵不染,而她掉進馬蜂窩,弄得一身髒兮兮的,感覺坐哪兒都不合適。

「那個……我能在這兒洗個澡嗎?」

她一個姑娘家,向一個男人提出這樣的要求,很不合適。

但她這一身回茉莉苑,被人看見,恐怕又會惹來麻煩。

最關鍵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打心眼里相信暮瑾言。

相信暮瑾言是君子,就算她提出的要求很不合適,暮瑾言也不會往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上想。

安音不是隨便的人,暮瑾言沒想到安音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安音見暮瑾言看著她,臉紅了一下,「現在茉莉苑人正多,洗澡的人也多,我這樣子……不太方便。如果被你表妹知道了,我多半又會有麻煩。我不想她知道我受傷……」

如果暮嘉音知道她被馬蜂扎傷,一定會想方設法知道她是怎麼被扎的,在哪兒被扎。

而自從她被馬蜂扎了以後,每個人看見她,都立刻說出她是在後山被扎的。

暮嘉音如果知道她被馬蜂扎了,也很容易查出來。

她不是怕暮嘉音,只是她來玄門是學習的,其他狗屁事,能避就避。

暮瑾言看著安音哀求的小眼神,烏黑清亮,像一只幼小得毫無自保能力的小獸。

心軟軟地塌下去一塊,不由自主地道︰「好。」

秦暮兩家有婚約,而秦戩死拖著不肯娶暮嘉音,暮嘉音表面上像沒事一樣,暗里卻像瘋狗一樣逮誰咬誰。

他可以不理會暮嘉音,但安音畢竟是秦家的人,跳不出秦暮兩家的渾水。

鬧起來,受委屈的是安音。

他和安音雖然沒有任何關系,而他接近安音,也是帶著目的,但每次看見安音,都不忍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是讓他想不明白奇怪感覺。

暮瑾言雖然有單獨的房間,但房間並不大,浴桶擱在門邊的腳角的屏風後面。

安音在房間里洗澡,他就不能留在房間里了,去到外面院子里,給自己沖了壺茶,悠閑地自斟自飲,不時抬頭看眼緊閉的房門,心里是一抹說不清道不清的滋味。

忽地听見院外傳來暮嘉音的聲音,「暮瑾言,怎麼一個人在這里喝茶。」

「我不是向來都一個人麼?」

暮嘉音噎了一下。

暮瑾言為暮家賺著錢,但是暮瑾言私生子的身份在他們眼里實在上不了台面。

他們找暮瑾言除了要錢,就是辦事,至于陪他喝茶聊,沒有誰願意掉這個身價。

暮嘉音瞟了眼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門,靈機一動,暮瑾言在院子里,卻把門關得死死的,難道說屋里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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