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陪你去？」暮瑾言語氣關切。
「不用。」
「真沒事？」
「嗯，沒事。」
秦戩冷看著他們，眼底更是一片冰寒雪地。
他知道安音和暮瑾言之間不會有什麼，起碼現在沒有，這一切不過是暮瑾言演給他看的一出戲。
他當面計較就等于跳進了暮瑾言給他挖好的坑里。
安音出了雅間，在關門的瞬間，听見暮瑾言道︰「二位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問題，安音早想過千百遍，但冷不丁听人問出，仍然有一瞬的失神，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離開，想知道秦戩會怎麼回答。
「暮先生好像對我的事很感興趣。」
「一個人如果連對手的事，都不感興趣，那這仗還怎麼打？」
二人四目視對，一個森寒，一個清冷，誰也不比誰弱半分。
十藥味十足，氣氛僵住。
暮嘉音連忙道︰「你們一個是我的未婚夫，一個是的表哥，都是自己人，難得坐一塊，吃飯吧。」
「洗手間，失陪一下。」秦戩起身。
安音連忙離開門口，快步跑向洗手間，如果被里面的人看見她在這里偷听，她的臉面真會蕩然無存。
進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個臉，雖然還是很昏，但總算能舒服一點。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臉白得像鬼。
安音，你的自尊自愛，喂狗了嗎？
之前和他的那些親親我我惡不惡心？
看著見他和未婚妻約會，這臉打得‘啪啪’響了吧？
安音怕久了不回去，暮瑾言會來找她，暮瑾言腿不方便，坐著輪椅，到處走動很不方便。
用力吸了幾口氣，出了洗手間。
洗手間外。
秦戩靠著雕花屏風抽著煙，高高大大，十分搶眼。
安音呼吸一窒，裝作沒看見，從他身邊走過。
手臂一緊，被他拽了過去。
「別踫我！」安音壓著怒氣頓時爆發，摔開他的手，往後退開，後背一下就抵到屏風上。
他一手支在她右側的屏風上，另一只手還夾著煙，白煙飄進她的鼻息，有些嗆。
她轉頭避開。
他隨手把煙頭摁滅在身邊的煙灰缸里，手揣進褲兜，低頭看她。
安音不別開臉，避開他的視線，一眼都不想看他。
「干嘛不敢看我？」
「……」安音繃著小臉，不是不敢看，是不想看。
「心虛？」
安音怒了，猛抬頭瞪向他，他個子非常高，她必須要仰頭才能面對他，「對，我看見你未婚妻，心虛。」
秦戩眸子眯了起來，「你是成心跟我鬧，是吧？」
鬧？
安音強迫自己別發火。
用力吸氣，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
「三少爺，我欠你的，不管還不還得清，我都會還。但是，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
「對！我不會再做你地下的女人。」
「我不會讓你做我的地下女人。」
「你會娶我，是嗎？」
「是。」
「那你敢不敢現在就去對暮嘉音說，你要娶的女人是我，和她現在就解除婚約。」
秦戩默了一下，才道︰「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