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銘冷眼瞥了眼許慧慧，看著身邊的實習生一眼，周身的冷漠的氣息全部都展現了開來，這個冰冷的早上，竟然如此的讓實習生感到全身都顫抖了起來，尤其是季子銘的眸光，實在是陰沉的可怕。
「總裁，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實習生趕緊低下頭，雖然不知道季子銘是不是在看著自己，但是她本能的低頭，不想丟到這個飯碗。
都知道進季氏公司是如何的困難，她好不容易才從幾千人里爭取到了十個名額里的其中之一，被分配到了到這個服裝店里，也不是她的初衷。
就想許慧慧之前說的，她是從出名的大學里畢業過來的，現在卻是待在這個小小的服裝店里，只是每天為季子銘和裴格搭配新的服裝，提供不同場合要穿的衣服。
工作看起來乏味，但是因為能夠看到季子銘，實習生也就沒有想那麼多，只要能夠離季子銘再靠近一點就夠了。
「你別說話，我沒有問你，你就不要說話。」
季子銘看著眼前的許慧慧，聲音卻是對著實習生說出了口。
「是。」
實習生低頭的動作更是低了一個度，還沒有反應過來季子銘說的是什麼話，就听到許慧慧「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喊道，「總裁，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改，我真的不會再這樣了。」
「讓這個實習生做店長。」
季子銘聲音陰冷，在場的人除了裴格，都在驚訝的情緒里久久沒有反應出來，倒是許慧慧率先反應過來了。
這個店長是她好不容易當上的，怎麼可以因為這麼簡單的理由就將她的職位全部都退下了呢，不可能，也不可以！
「你現在哭有什麼用呢？」
季子銘唇角陰笑，周身的冷漠氣息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陰冷的模樣，像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閻羅，一個眼神，一個冷笑都帶著讓周圍的人都恐懼的氣氛。
「總裁，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就算要罷免我的職位，可是也不該讓這個實習生來當店長啊，她才來幾天啊，你考慮考慮吧。」
許慧慧已經認命，在京城里比季子銘還要有威信的人怕是沒有了，只要是季子銘說定的事情，恐怕就沒有回頭的可能。
「那我問你，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要不你來告訴我。」
季子銘唇角弧度更深了一度，看著跪在地上的許慧慧，眼神里多了一絲噬血的氣息，令人感到可怕。
「總裁，我……」
許慧慧一時間語塞，沒有想到合適的話來回答季子銘的話，只是跪在地上，聲淚俱下。
「怎麼，你說不出口了？那我來幫你說如何？」
季子銘周身的冷漠氣息又上了一度，還沒有等到裴格明白過來，那個站在季子銘身邊的實習生倒也是「撲通」一聲也跪在了地上，「總裁，是我不好，沒有讓店長滿意，是我的原因。請您收回自己的話吧，我以後會好好的工作的，請您務必收回。」
裴格沒有出聲，只是看著實習生和許慧慧一起跪在地上，原本只是鄙夷的她也似乎理解了許慧慧的苦心。
「哦？你也要來為她求情？」
季子銘聲音陰冷，坐在椅子上的他，身後的地上都是擺放整齊的鞋子還有一些落在地上的衣服袋子和禮盒，孫氏企業的那件昂貴的皮草此刻正放在沙發上，像是一個等待裁決的最後小丑。
「不是的，總裁，其實您誤會店長了，店長是個很好的人，她總是能夠照顧到店里其他姐姐們的感受，在我們店里，我都找不到比店長還適合當店長的人了。」
實習生說的很是認真，卻沒有看到季子銘眼神里的閃過一絲笑容。
「這麼說，剛剛她罵你，你也不介意？」
「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實習生的小腦袋像是在搖一個撥浪鼓一般的緊張，生怕季子銘一句話，就讓她或者是許慧慧都失去了在這個繁華的城市里丟掉了賴以生存的飯碗。
「好啊，既然你都為你的店長求情了，看樣子這個店長的確是有點意思，那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說了，你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店長，我跟你要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季子銘莞爾笑出聲來，整個人的冷漠氣息全然不見。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我這就去給您拿過來。」
听到季子銘總算是放過了她，許慧慧也是一身輕松的走到櫃台邊，從最底層的櫃子里拿出了一個藍色的文件夾，里面放著的是那個給裴格送衣服的實習生的全部資料。
許慧慧忽然有點不明白，明明季子銘的能力可以讓他手下的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收集到關于這個死去的實習生的所有信息，只是為何卻要在現在要許慧慧自己來搜集。
這實在是很不符合季子銘的做事方式。
「好，東西我拿走，這個店里還是你說了算，還有啊，那個鞋子的位置擺錯了，那是意大利進口皮鞋，純手工的，應該放在旁邊的位置上。」
季子銘指了指了鞋架上的那雙昂貴的男士皮鞋，是他經常穿的類型，也是最為熟悉。
「可是，總裁，那雙鞋的價格……」
許慧慧有點為難，季子銘所說的旁邊價格是一雙不過才幾萬的進口皮鞋位置，比起那雙意大利純手工皮鞋來，實在是遜色好多。
「怎麼，難道一定要放在高處才能彰顯出它的價值和身份來嗎？」
季子銘話里有話，許慧慧多年的人際交往不是沒有听沒有，趕緊點點頭表示自己願意按照季子銘所說的話去做。
「總裁，我這就去換過來，您說的對，這個世間沒有什麼是絕對的。」
也沒有什麼一定要屬于自己的。
這是許慧慧在心里默認說出的後半句話，就像剛剛之前季子銘差一點就卸掉了她身為店長的身份。
「好，去吧，記住我說的那個位置，那不過是雙鞋子而已。」
季子銘冷哼一聲，看著還跪在地上的實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