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不用來公司上班了。」
季子銘的話音剛落下,便讓裴格傻眼了。
她不來公司上班,那該去干什麼啊!
月兌口而出的,裴格便大聲的對著季子銘說道︰「搞什麼啊,讓我來上班的人是你,不讓我來上班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是想讓我來上班呢,還是不想讓我來上班呢。」
听著裴格眼楮瞪得圓圓的,憤憤的看著他的模樣,季子銘唇角微微的勾了勾,淡淡的說道︰「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麼沖動做什麼。」
看著季子銘那風輕雲淡的模樣,裴格差一點兒沒被季子銘給噎死。
裴格郁悶的抿了抿嘴唇,目光有些憤憤的盯著季子銘,放低了音量的說道︰「那季總,後面還有什麼話,你說吧。」
「是子銘。」季子銘冷聲的糾正了裴格關于這稱呼上的錯誤。
「……現在是在公司里面。」裴格有些不滿的嘟囔道,她可不想讓公司里的人知道她跟這個討厭鬼的關系,因為,那絕對是一場麻煩啊!
「這是在我的辦公室里,只有我們兩個人。」季子銘挑了挑眉頭,冷聲的說道。
「好吧,子銘,你還有什麼話,麻煩你一氣頭給說完吧。」裴格無語的看著季子銘,有些心塞的說道。
「我發現,你好像有點兒變了。」季子銘看著裴格在自己的面前生動起來的模樣,並沒有回答裴格的話,而是帶著些疑惑的詢問起了裴格。
從剛才在車子中跟裴格爭吵完了之後,季子銘就發現裴格好像隱隱的有了些改變。
裴格听著季子銘的話,微微的一怔,然後聳了聳肩,輕聲的說道︰「現在我是你的假妻子了,能不改變一下嗎,難道還要我像以前那樣對你?」
「恩,不用了,這樣很好。」季子銘輕輕地搖了搖頭,眼楮緊緊的盯著裴格。
現在裴格這樣,他很喜歡,因為她不在像以前那樣,在他的面前隱藏著自己真實的性格了,也不會在像以前那樣,對著他了。
「哦。」裴格微微的垂下了眼眸,長長的睫毛,將她眼中的情緒全部的都遮擋住了。
「你說的最近不用來公司里上班,是什麼意思?」裴格輕聲的詢問道。
「你作為我的妻子,要學習的東西很多。所以,你最近就去好好的學習怎麼作為我的妻子該會的事情吧。」季子銘淡然的對著裴格說道。
裴格听著季子銘說完了之後,整個人都傻眼了。
「學習什麼啊??」
不就是當一個擋箭牌嗎??她還需要學習??學習什麼啊?
「呵~你要學習的東西多著呢。」季子銘看著裴格那副傻傻的模樣,輕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要學什麼啊?」裴格疑惑的看著季子銘,詢問道。
「最基礎的就是社交禮儀。」
季子銘雖然只說了一樣,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多說什麼,但是裴格卻深深地覺得,只怕是她要學的,真的是很多很多啊。
「我不過就是一個擋箭牌而已,至于要學的跟個真的似得嗎?」裴格輕嘆了口氣,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跳進了一個大坑里了。
季子銘看著裴格那一臉生無可戀的面容,嘴角不禁的便勾了起來。
可能季子銘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裴格從爭吵後,性子變了一些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真的是越來越多了。
「我可不想讓你給我丟人。」季子銘淡淡的說道,但是目光中卻是帶著一些笑意。
「切~不想我給你丟人,找別人簽合同不就行了嗎。」裴格撇了撇嘴巴,滿不在乎的說道。
原本眼楮中還帶著笑意的季子銘,在听到了裴格這麼不以為意的話語後,眼楮中的笑意,頓時便消失了。
「裴格!」季子銘冷冷的瞪著裴格,聲音中帶著些冷厲。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最不喜歡我嗎,就是想給我添點麻煩才選我當你的擋箭牌的嘛~了解的了解的~」裴格笑嘻嘻的看著忽然就散發著冷氣,好像是生氣了的季子銘。
切!討厭鬼果然是討厭鬼,永遠都是這樣的陰晴不定還有善變!真的是比女人還要善變啊!
看著裴格笑嘻嘻的說出了那些話語,季子銘的心中頓時就有些不舒服了起來。
雖然,那些話,分明是他跟裴格說過的話,但是,他的心里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你知道就好。」沉默了一會兒,抿著嘴唇的季子銘,冷冷的說道。
「下午,你就不用來公司了。」
「這麼快?」裴格詫異的看著季子銘,她完全沒有想今天她就不用來上班了啊。
「恩,過幾天,我會正式的向我的父母,宣布你的存在。」季子銘低下了頭,不在去看裴格的那張圓潤白皙的面容,淡然的看著攤在桌子上的文件。
我去!還真的是一點兒準備都不給啊!這麼快的,就要去見家長了???
「噗通噗通~!」裴格的心髒快速的跳了起來,心中緊張極了。
明明,她只是一個假的擋箭牌,但是這個時候听著季子銘跟她說這種話語,她的心,還是特別特別的緊張。
「季、子銘,為什麼要帶我去見你的父母呢?其實……你直接跟他們說明我的存在,不就好了嗎?」裴格咽了咽口水,將心中的異樣的情緒壓了下去,輕聲的詢問著季子銘。
說實話,她跟季子銘這個討厭鬼可是領了結婚證的人啊,到時候,季子銘這個討厭鬼,直接將結婚證拿出來給他的父母看不就行了嗎?
完全沒有必要帶著她這個拿不出手的擋箭牌去見他的父母吧?總覺得有些奇怪的感覺啊。
听著裴格的話,季子銘手中的動作,頓時停頓了下來,他的眼楮中也帶著一些茫然。
只不過,此時的他,是低著頭的,裴格並沒有看清他臉上的情緒。
「好了,你出去吧。」季子銘並沒有回答裴格的問題,而是冷聲的將裴格趕了出去。
「哦。」沒有得到季子銘回答的裴格,只得帶著些疑惑的離開了季子銘的辦公室。
只不過,當裴格離開了季子銘的辦公室後,季子銘便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中。
是啊,他並不用領著裴格去他父母的面前,為什麼……他會想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