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哇。」
萌萌掙月兌開明藥,走到承翼和寧願中間,撇撇小嘴,道,「我在家門口遇到了一個奇怪的姐姐,她戴面具呢~~」
承翼和寧願的目光,同時打量向了孤身站立的那個女子。
長發飄飄。
衣衫儉樸。
臉蛋鮮麗。
帶著一股撲面的素人味道。
只是臉上那張不透明的硬殼面具,遮住了她重要的面部輪廓,有一絲絲神秘的感覺……
「你們好。」
明藥被人打量著,也不懼怕,迎上前,介紹著自己,「我是明藥,跟隨著裴修爵而來。」
「原來你就是明藥。」寧願不由得又多看了她好幾眼。
今天她和承翼已經听說了總統在崖底的事情,明藥確實功不可沒。
承翼跟她一樣,對這個明藥加重了關注。
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可以在荒山野林里生活那麼多年?
他斷定,姐夫和自己有一樣的疑問,所以才把她帶回來。
「承翼鍋鍋~~」
萌萌忽然吭哧著讓他抱抱。
抱起來之後,她笑眯眯地,小手撐在他的耳朵邊,說著悄悄話,「等會兒,靠近了明藥,你把她的面具摘下來好不好?她說,只有力氣大的男人,才能摘下來,我剛剛都掰不動的……」
「嗯。」承翼答應妹妹,點了點頭。
「你也是要去宮家吃晚飯的吧?」
寧願走到她身旁,女人之間容易親近,笑著道,「可以一起。」
「……好。」明藥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
其實,沒人請她去宮家吃晚飯。
秦海露早早地到了宮家,留她在裴家無聊,才到外面晃悠,踫到了萌萌一個人。
「等等我們呀~~」萌萌還賴在承翼懷里不下來,朝她們揮手。
寧願這就停下了腳步,明藥也只能等在原地。
孰料。
一切都在萌萌的安排之中。
靠近之後,承翼幾乎是毫無征兆,手風一帶,就揭掉了明藥臉上禁錮的面具
肌膚賽雪。
雙頰水潤。
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豁然,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你很美膩啊!」宮萌萌惡作劇般地打量著她,笑呵呵地道,「是我讓承翼鍋鍋揭開你面具噠~~還以為你是個丑八怪,不敢見人呢,真失望……」
「確實很美麗,戴著面具有點可惜。」寧願點頭贊同,夸獎著她,投去欣賞的目光,「听說還會醫術,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俏麗佳人。」
「……」
可是。
有兩個人卻愣住了。
一個是明藥。
一個是承翼。
仿佛有一種磁場,鉗制了他們,使得他們魂游物外,忘記開口……
「承翼,你怎麼了?」寧願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微微蹙眉。
「走吧,我們回去。」
承翼回神得飛快,移過目光,神色邪冷,向前邁步,留下一陣涼颼颼的氣息……
「明藥小姐,我們也跟上吧。」
寧願去拉她的手,一片冰涼,詫異地道,「你不舒服嗎?」
「沒、沒有。」
她罕見地支吾了一下。
玲瓏眼眸低垂著,投射到地面,那一攤被掌風破碎的面具,七零八落,宛若她塵封的心事,赫然被一個叫祝承翼的男人打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