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三個字,驚醒了剛剛睜眼的周樹青。
他有醫生的覺悟,提步過來,觀察幾秒鐘,輕聲地道,「像是裴先生」
話未說完。
裴總的主臥房門推開。
他滿面榮光地佇立在人前,邪肆地啟唇,「是我昨晚用掉的。」
啊?
額?
他自己一個人用這東西干嗎?
承翼思來想去,都猜不到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莫非……跟姐姐有關?
「別想了。」
周樹青拍了拍他的肩膀,干淨的眼楮里,藏著淡笑。
「收拾東西,跟我回國。」
裴總忽然發令,霸氣的嗓音里,裹挾著迫不及待。
「不是三天後嗎?」承翼擔憂地凝視著他,「你的病情還沒有穩定,你的下巴還有傷痕……回去了被發現怎麼辦?」
「這些都不是問題。」
裴總滿不在乎,微微挑起眉尾,對周樹青吩咐地道,「你也跟我們走。」
「我?」周樹青訝異,「我回去做什麼……」
不過,很快他就醒悟了,自言自語地道,「我確實應該跟著你們走,我要保證在回國的全程路上,裴總的一切安全。」
「嗯。」裴總淡淡頷首。
「那我回去收拾東西,半小時後機場匯合。」
三十分鐘後。
機場。
三人順利登機,飛機俯沖上天的那一刻,靠窗的裴總,突然面色發白,好似犯病了一般,勻亭的十指,微微蜷縮著抖動。
見狀不妙。
承翼立刻問道,「樹青,快幫忙。」
關于稱呼,這是他們在機場踫面商量好的,以後不能叫周樹青為周醫生、周博士,要抹去他的醫生稱謂,這樣可以更好地成為裴總的私人醫生,而不露痕跡。
而周樹青同一時間,已經拿出隨身備帶的藥物,塞了一顆白色含片,進入裴總的口中,又伸出十指,力道均勻地摁在他的眉心處。
約莫過了十分鐘。
裴總蒼白的臉色,漸漸多出一道喜人的紅暈。
十根漂亮的長指,也不再顫抖。
他帥性地晃了晃腦袋,清清神思,勉力一笑地道,「沒有樹青在身邊,也許我不可能活著回國了。」
「姐夫,你胡說什麼呢,還有我陪著你。」承翼越發想找機會試試空間里的解藥,有沒有適合姐夫病癥的。
「裴先生,你剛剛有暈機的征兆,以此看來,你現在的身體機能,怕是承受不了氣流的顛簸。同樣,一些刺激冒險類的事情也不能再輕易進行,比方 車,登山,長時間的狂奔……都有可能讓你陷入困境。」周樹青從專業角度出發,剖析著。
「嗯。」裴總淡應著,似是並未放在心上。
但卻不知道,這些很有可能是他以後要面臨的絕境……
……
旅途漫漫。
從早上一直飛到了晚上,將近14個小時。
回到國內已經是夜晚九點多。
下了飛機。
有安排好的車輛,早已恭候多時。
一行三人,腳步匆匆,上了車子。
「去醫院。」裴總命令開車的司機,「快一點。」
他想快一點見到自己的女人。
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誰能想到,他今天晚上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