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的刀子從汪奎的脖子處抹過的時候,在收刀後,刀子上面沒有沾著血。
刀是沒有血,可是汪奎卻是永遠都閉上眼楮了。
陸森看著汪奎至死的時候,那種不甘心的眼神,沒有一絲可憐。
那些死在汪奎手中的人,他們同樣不單不甘,還顯得是那麼無辜。
將汪奎的尸體處理好後,陸森從汪奎身上模了下,然後發現幾個瓶子。
「加速劑、再生劑、生長劑。」
三個瓶子。
陸森想了下,終于知道為什麼許曼晴的指甲會突然間長出來。
如果利用這些東西,再加上汪奎的催眠作用,指甲確實是可以一下子就長出來。
但是,這種加速劑可不是醫學研究出來,類似這種東西,反而像是一些偏方。
至于這個偏方汪奎到底是從哪里得來,陸森不得而知,但他清楚,速度還沒有結束。
將蔣婉竹抱回去後,又走到另外一個房間去看許曼晴,她還沒有清醒。
汪奎已經死了,他在許曼晴身上下的催眠術,這個時候也消除了。
從房間退出來,陸森輕嘆一聲。
他也感到困了。
走到沙發處,手機響起。
「喂,怎麼這麼晚?」
「睡不著。」
慵懶而疲憊的聲音。
「又在熬夜了?」
「嗯。」電話的聲音停頓下,接著響起,「有一個項目正在趕,明天得趕回來。不過嘛,要是你這個時候回來,或許我就可以摟著你睡覺。」
「這麼想我呀。」
「是的。」
「行,我現在就回去。」
掛掉電話後,陸森看到蔣婉竹和許曼晴都在睡覺,他也有一種歸心似箭的念頭。
剛才的電話是慕青橙打過來的。
以前慕青橙對他的態度冷冰冰,如今卻溫柔似水。
從蔣婉竹的房子走出來,陸森伸了一個懶腰。
抬起頭看了一眼,此時天下一輪明月很耀眼。
「今天十五嗎?」
嘴里嘀咕一句,陸森想了下,今天確實是十五。
雖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可是要是明天晚上下雨的話,就算再圓也看不到。
望著頭頂的一輪明月,陸森想要吟詩一首。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
突然間陸森收住口,沒有再繼續往下念。
並不是怕大半夜的念詩會驚擾到別人睡覺。
畢竟,他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
他只是感覺到附近有一股奇怪的氣息,只是這種氣息只是那麼一瞬間,他還沒來得及確定,然後這種氣息就消失了。
「錯覺嗎?」
陸森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反正近來他發現自己老是疑神疑鬼,大概是事情太多了,他想得太多了。
不過,今晚他真的想要抱住某人好好睡一覺,不去理會那麼多。
因為有著歸心似箭的念頭,陸森走到街口處,攔下一輛出租車。
深夜的時候,出租車司機也懂得賺錢,沒有讓打表,直接就開價。雖然價格比平時要貴上幾塊錢,但是陸森也沒有說什麼。
到了慕青橙住的酒店,陸森開了門,然後發現平時慕青橙辦公的那個房間的燈光還亮著。
大概是听到開門的聲音,慕青橙從里面走出來。
「回來了。」
「回來了-
慕青橙小跑過來,然後抱著陸森主動的親吻起來。
感受到慕青橙的熱情,陸森熱烈的回應。
這一個吻,就想將對方全部都融進身體里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這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不早了,先洗個澡,我去給你拿衣服。」
陸森拉住準備離開的慕青橙,望著她還沒有褪去的紅潤,笑吟吟的說道︰「陪我一起洗。」
慕青橙看著陸森,臉上更紅了。
「嗯。」
……
清早起來,陸森模了模身邊,沒有慕青橙。
睜開眼後,也沒有見到慕青橙。
不過在看了時間後,陸森知道她已經去上班了。
昨晚在洗了一次鴛鴦澡,兩個人將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就剩下最後一步。
其實慕青橙並沒有距離。
洗澡的時候,慕青橙還是很賣力的想要讓陸森舒服。只是因為技術比較笨拙,最終都沒能夠成功。
而在洗完澡後,陸森卻只是想抱著她入睡。
而這一覺,陸森睡得很覺。
要不然,就不會連慕青橙起床去上班了,他都沒醒過來。
能夠一覺睡到天亮,陸森覺得並不錯。對于很多人來說,一覺到天亮,這是一種奢侈的念頭。
然而,陸森卻覺得,就算讓他有機會一覺睡到天亮,但是內心卻高興不起來。
越是這樣的話,陸森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要知道,以前的話,他很少有機會一覺睡到天亮。就算有的話,也要處于一個絕對安全,沒有任何行動的情況下。
長久保持著一種慣性的睡覺行為,他並不能夠睡得很沉。
但近來,他已經有過好幾次這樣的情況了。
如此說來,他會變成這樣子,只有一個解釋。
那就是他身上的負荷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了。
一旦超過最高的負荷,他的身體就會垮掉。
而現在這種情況,就是一個信號燈。
陸森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去想那麼多。反正這個信號燈已經燈起來了,在暫時沒有辦法可以將信號燈給滅掉的時候,唯有多加注意。
至于能否永遠讓信號燈消失,起碼在現在的情況下,陸森沒有辦法那樣做。
洗漱完後,陸森給慕青橙打個電話,確認她是去公司,這才安心。
陸森永遠都無法想象得到,慕青橙一旦卸下那副冰冷,會是如此溫柔似水。
剛吃完早餐,陸森接到蔣婉竹的電話,問他在哪里。
陸森說了一個地方後,蔣婉竹就讓他到和韻豪庭那里。
就算蔣婉竹沒有打電話過來,陸森還是會去一趟和韻豪庭。
就算汪奎死了,何嬌簽署了一些文件,但還有一些手尾的事情要跟許曼晴說一下。
到了和韻豪庭,蔣婉竹說在附近的咖啡廳。
會面後,陸森說道︰「你們居然還有閑情出來喝茶呀。」
蔣婉竹正攪著咖啡,看到陸森過來,讓了一個位置,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整天在房子里不出去,悶著也會發霉的。」
蔣婉竹喝了一口,覺得咖啡還有點燙,又放下去。
目光盯著陸森,問道︰「你昨晚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