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蘇明這個大燈泡，陸森與蘇語的獨處很愜意。
兩人沒有去風河間那里吃飯。
畢竟太晚了。
到了那里，恐怕連宵夜都沒得吃，還得折返回來，這樣就夠折騰的了。
只是陸森突然間覺得有一些好奇，忍不住問道︰「剛才你爸明明很想跟著過來當大燈泡，可是你在提到來風河間吃飯，他立刻就改變主意。不會是那里的東西真的貴又難吃吧。」
蘇語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讓陸森看著都忍不住直接就想撲過去親上一口。
不過，這時候他們還在酒樓，附近可不有不少人，他可不會在公眾場合亂來。
「其實嘛，風河間有一個女人，以前是我爸的初戀的情人。」
「不會吧！」
陸森像是受到驚嚇一樣驚訝著，「明叔那個模樣，居然在除了你媽外，還有初戀情人！」
蘇語瞪一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嘛。」
雖然是瞪，可是這眼神，卻是攝人心魂一樣。
如果不是在公眾場合，再加上今日進入了「聖醫杯」的前三名，陸森真的想撲過去，對她就地正法。
反正之前也說了，只要進入了前三，哪怕不能夠亂來，也可以亂模。
盡管，這個亂模在蘇語看來，也不可能真正亂。
「我跟你說，我爸年輕的時候確實長得不差。按他的話說，他是在我媽去世後，然後他就開始不修邊幅。」
停頓一下，蘇語接著道，「其實不是他不想不修邊幅，而是沒時間去理會外表那麼多。那個時候，我媽去世後，我還很小，他要照顧我，又要工作，哪里顧得上那麼多。在那個時候，他還沒有開診所，對醫術幾乎可以說是一竅不通，大部分都是打一些散工來維持收入。」
說到一些小時候的回憶，蘇語神情變得哀傷。
「那些年來，我爸可是吃了不少苦。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有文化的人，加上小時候體弱多病，他要工作，又要帶著我四處求醫，根本就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
陸森想了下，說道︰「雖然這樣問有一些不合適，但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媽走了後，你爸一個人，難道沒有人給他介紹新的女人嗎？」
蘇語想了下說道︰「我那個時候年紀小，自然不是很清楚這些事。但是在我稍微懂事後，我可是見過街尾專做媒人生意的一個大媽有經常出事我家里。時不時會帶一個女人過來與我爸見面。那個時候，應該是想給我爸做媒吧。」
「你爸都沒看中？」
「不知道。」蘇語微搖頭，「偶爾開玩笑的時候有听他說過，不是看不中那些介紹的女人。只要是媒婆介紹過來的女人，沒有一個有我媽漂亮。你想一下，我爸娶了我媽這麼漂亮的女人後，比我媽差的女人，他怎麼會看得上。」
這個倒也可以說是一個原因之一。
就像開慣好車，突然間開性能比較差的車，自然是不習慣。
但是，開始是不習慣，開下去後，還是會習慣的。
畢竟，當你沒有更好的選擇時，好車沒有了，差一點的車子也可以開。
「不過嘛，我覺得最大的原因還是在于我。」蘇語說道，「可能那個時候我比較小，而介紹過來的那些女人，大概是接受不了我的存在。加上我爸對我媽有感情，不可能在我媽剛不在多久又娶一個回來。久而久之，他一個人都能夠將我帶大，習慣了那樣的生活，于是後來等我長大後，他就沒有去想這方面的事情。」
停了會，蘇語又補充道，「大概是因為在那個時候，我也有一些抵觸，于是再娶這事，就不了了之。」
「那風河間的初戀情人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好奇心被勾起來後，陸森還是想了解一下。
說不定，在了解蘇明的一些往事後，能夠抓到他的把柄，這樣一來，每次他想與蘇語出去又或者做別的事的時候，蘇明一旦想要當大燈泡，就可以利用把柄讓他離開。
蘇語想了想，說道︰「我爸那個年代，不是還有知青下鄉這種事情嘛。他那個初戀情人，城里人，下鄉了一段時間。然後在那段時間與我爸在一起一陣子。盡管那個時候，大家都沒有表白過，但有朦朧的情愫跡象。」
「可是，剛才我也說了是知青下鄉，像這種朦朧的感情，後面都是會被扼殺的。」
說到這，蘇語輕嘆一聲，「那名女知青與我爸分開後，兩個人貌似像言情劇一樣，說了一大堆山盟海誓的話。大概就是非君不嫁，非兒卿不娶之類的話吧。」
陸森接話道︰「接下來好幾年，彼此沒有任何音訊。與此同時你爸後來在遇上你媽後，于是就忘了那些山盟海誓……直到前陣子，應該又踫上了吧。」
蘇語點點頭。
「大概是兩年前吧，那時候我剛當醫生，想與他去慶祝一下。剛好風河間那會正開張不久，听說東西不錯，就想去哪里吃一頓。可是……」
蘇語苦笑下，「可是，有時候，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巧。風河間那一家酒樓的老板就是我爸的那個初戀情人，他們就這樣踫上了。」
陸森再次感到好奇︰「就算踫上了也沒什麼呀。畢竟這麼多年來，你爸遇上了你媽，而女知青恐怕也不可能會一直等……」
「你爸了。」蘇語打斷陸森的話，「女知青還沒有結婚。」
陸森錯愕著，「不會吧……」
「這個是她親口說的。那天他們踫面後，有單獨聊了一會。在回來之後，我爸神情恍惚了好一陣子。于是我就問我爸是怎麼回事，然後他大概跟我說了一上。」
「原來女知青回來後，一直記得他們之間的山盟海誓。那些年來，家里給她介紹了不少男子，都被她一一拒絕。期間，她也有回去找過我爸，但恰好在那段時間我爸外面，兩人錯過了。這一錯過，然後就是二十多年。」
陸森想了下說道︰「按你這樣說，是你爸辜負了女知青了。」
「可以這樣說。」
陸森沒有再說話，心里打著小九九。
蘇語瞥一眼，問道︰「你想干什麼？」
陸森嘿嘿笑了笑︰「這不，既然听到這麼淒美的愛情故事，我們是不是應該安排他們再次見過面呢。畢竟人家女知青等了二十多年，你爸這樣避而不見，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