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沒跑出幾步就給攔了下來。
兩只手分別讓綠毛和紅毛給抓住,費老大的勁都無法掙扎出來。
疼過後的黃毛,走到白歌面前,怒道︰「賤人,差點就要讓老子斷子絕孫,現在我就讓你用嘴巴給老子檢測一下,到底有沒有被踢壞!」
黃毛抓住白歌頭發,試圖將她按下來。
「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生,我看著都丟臉。」
听到身後傳來聲音,黃毛回過頭,然後見到兩個像學生打扮的男子站在後面,其中為首一個,雙手插著褲子,態度看起來很囂張。
黃毛沉聲道︰「小子,別多管閑事,不然等會有你哭。」
陸森無奈的笑了笑︰「為什麼現在的混混跟幾十年前的混混說的話都一樣,按道理來說,社會在進步,科技在發達,人的思想也應該得到進步。可是,听剛才的話,好像水平在倒退。」
水生接話補一句,「說明智商有問題。」
「對,智商欠費,需要充值。」
黃毛頓時就炸了。
「小子,你們想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
「你想太多了,我就只是過來看一看。至于英雄救美這種事,我沒有興趣。」
「那你們還不快點滾!」
「這條路不是你造的,而且你們想對這個女生做兒童不宜的事情。老實說,我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這種事。正好,今晚可以當一回觀眾……」
「陸森,救我!」
白歌還是忍不住求救。
黃毛一听,立刻就明白過來。
「原來是認識的,怪不得會過來管閑事。」
陸森聳了聳肩︰「我說白歌同學,你就不能讓我多裝會逼呀。一下子就把我揭穿,接下來就不好玩了。」
白歌微慍道︰「這個時候你還想裝-逼,你的良心當狗咬了呀。」
陸森滿嘴嘖嘖︰「這個時候態度還這麼不友好,水生我們走吧。」
說完,陸森真的邁步離開。
水生跟在後面。
白歌一下子急了︰「陸森,你給我回來!大家一場校友,你不能夠見死不救呀。」
陸森停下腳步,「我可以救你,但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呀?」
「你……」
如果是平時,白歌肯定會罵過去,但現在陸森是唯一的救命稻草,這家伙真走的話,她就要被眼前這三個殺馬特的家伙羞辱。
「那你想要我怎麼報答?」
「以身相許?當我女朋友?」陸森嘴里嘟囔著,「不過這兩種都太俗了。算了,一場校友,我也不能夠到時傳出去,說我趁人之虛。只是嘛,每次見到你,總會遇到倒霉事。一看你就是掃把星命運,我以後得避著你才行。」
你才是掃把星,你全家都是掃把星!
這句話白歌就想罵出去。
最終還是忍住。
真把陸森給罵走,她就要倒大霉。
白歌才叫那個氣,明明是每次遇到這家伙,她才會倒大霉,現在反倒一耙,實在是可惡。
陸森看了黃毛三人說道︰「我跟你們說,她真的是掃把星,要不然長得這麼漂亮,大半夜出去,居然沒有一個護花使者,這完全不科學呀。」
黃毛、綠行、紅毛面面相覷,不知陸森這話是真還是假。
陸森接著道︰「一個漂亮的女生,都沒有人敢當護花使者,足夠說明問題了。」
黃毛冷笑道︰「那是你們倒霉,本大爺等會就好好享受,看看會不會倒大霉。」
陸森笑了笑。
轉過頭對水生道︰「你出手還是我出手?」
「當英雄這種事不應該由你來才對嗎?」
陸森擺擺手︰「這種事可不要叫我,而且我不想與這個倒霉的女人扯上關系。」
水生听明白陸森的意思,想讓他來試試手。
活動一下筋骨,水生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出手了。正好,前陣子你教我的那一套《真龍拳》,練著覺得勁力十足,可是沒有實戰過,今晚可以試試。」
「那你得悠著點,這幾個家伙,喝了酒,不禁打。」
「我會注意的。」
見到水生擺出攻擊的姿勢,黃毛對綠毛和紅毛打一個眼角,後者將白歌推開黃毛的身邊,直接就對水生出手。
「呼。」
一拳揮過來。
不過,本來就不是練家子,又喝了酒,拳風軟弱無力。
水生抓住紅毛揮過來的拳頭,接著又伸手抓住綠毛的拳頭,稍微用力往前一拉,接著一記「雙龍出海」對著他們的胸口轟過去。
並沒有出太大的力,綠毛和紅毛就往後飛出去了。
前後不過幾秒,那兩個家伙倒在地上就捂著胸口嗷嗷大叫起來。
黃毛的酒氣頓時就清醒過來。
他知道今晚遇到硬骨頭了,連忙將白歌放開,一邊跑一邊喊道︰「快撤!」
見到黃毛逃掉,另外兩個人忍著痛爬起來,跟著跑掉。
水生一臉無語。
「我不是說想要試拳嘛,可是連試拳的機會都沒有。」
陸森拍拍他的肩膀道︰「從剛才那一記‘雙龍出拳’看得出來,你的《真龍拳》已經練到一定的程度。接下來,你可以進行下一招的練習了。」
水生收回拳,只是看了白歌一眼,沒有說話。
「走吧。」
陸森雙手抱著頭,沒有再去理會白歌。
「喂!」
白歌沖著陸森的背影喊道,可是陸森肯定就沒有回過頭。
「喂!你聾了呀!」
陸森听下腳步,回過頭問道︰「你叫我嗎?」
「我不是叫你,難道還叫別人呀。」
「我以為你叫水生。」
「你——」
陸森淡聲道︰「我有名字,我叫陸森,而不是叫喂。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還要去喝酒。不過你嘛,晚上還是少爬牆出去,不是每次都能夠恰好遇到我們去喝酒。」
白歌咬著唇。
她喊住陸森只是想跟他說聲謝謝。
就算對他的印象再差都好,今晚要不是他們出現,自己恐怕真的要遭到剛才那幾個社會青年的羞辱。
只是,陸森的態度讓她有點生氣。
明明到嘴邊的「謝謝」,最終還是沒說出來。
直到陸森與水生的身影越走越遠,白歌怕那幾個社會青年再折返回來,也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