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森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遇到一幫坑舍友,他只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今天五點是報名截止的時間,因為要分初賽、淘汰賽、總決賽這三個步驟。
全部下來,也要兩個月時間。
如果沒遇到什麼大事情的話,或許他可以參加完。要是,有突發事件,這樣的比賽,恐怕最終還得棄權。
學醫的,確實都想要當一名醫生,只是陸森懂得醫術,並沒有想當醫生的想法。
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要不是因為時間上需要等上一年,或許他現在都要選擇輟學去辦正事了。
在這個時間差的一年當中,他需要處理不少事情。看似,有一些事情是經歷過了一遍,事實上這個時間差在產生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不一樣的。
不會因為由于他重活了,一切就像是重新走過似的。
就目前為止,他所遇到的人與事,統統不一樣。而且,所發生的事件,同樣無法與原來的時間接軌。
如果是按照以前的時間,他現在可是在基地,哪里會是一名學生。
「比賽是在後天吧。」陸森問道。
黑子答道︰「後天早上九點半是初賽。如果不能夠入圍的話,接下來也沒有什麼戲了。」
停頓一下,黑子苦惱道,「我怕連初賽都過不了。听說,初賽的內容是隨機在規定時間內按照提示選擇幾組藥材。」
黃秋平鄙視道︰「這個有什麼難。這大一都快要結束了,不會告訴我,這一年來,你每天學的東西都全部還給老師了吧。」
黑子微瞪一眼︰「這哪里一樣的。這個藥材,如果學的是中醫,這個有優勢。像陸森就不一樣,聰明的轉到針灸科,隸屬中醫,或許他比較有優勢。」
陸森攤攤手︰「我這才轉到針灸科多久呀。而且,近來我每天對著的可是針灸的課程和人體構造的圖,哪里有時間去辨認藥材。我看,後天的初賽,我就是去露下臉就行。至于能否入圍,這個就听天由命了。」
黃秋平不滿道︰「你們呀,一個個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既然是初賽,設定的難度應該不是很高。如果連初賽的內容都過不了,我覺得大家需要趕快轉系,這樣子才不會日後醫死人。」
「我無所謂,反正我轉針灸科,純粹是為了練飛針。遇到有人對我不利,一飛針一個。」
提到這個,一直不怎麼參與這個話題的水生突然間來了興趣。
「陸森,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師父是天九門第三十一代傳人嘛,還傳授你《六道真法》,不知近來你有沒有聯系過他。」
「你想干嘛?」
水生嘿嘿輕笑幾聲,「這不是想讓你教我兩招嘛。上次見你一個打十個——哦,不對是一個打八個,打十個的是黑子。」
「你大爺的。」
黑子听到水生又拿這個梗來調侃他,隨手抓起一個枕頭扔過去。
水生早就料到黑子會來這麼一手,一巴掌將枕頭拍飛。
不知是不是黑子的枕頭今天太倒霉了,這一巴掌居然往門口那里拍出去,還從陽台上面掉了去。
「靠!」
黑子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枕頭里面還有幾張珍藏版的片子。」
丟下這句話,黑子穿著內褲就沖出去了。
水生不去理會黑子,問道︰「你那身手,一個可以打好幾個,教我們幾招,好防身呀。近來世態太亂,必須得有幾招防身才行。要不然,誰知道哪天會不會遇一有人埋伏暗殺。」
「對!」黃秋平附和道,「特別是現在我搬出去了,你知道學校後面那一帶的出租屋,什麼人都有。我還真怕哪天與小葉出去逛街,回來得太晚,被人攔著搶劫就麻煩了。搶劫事小,要是對小葉不利,我就得拼命了。」
陸森打個哈欠道︰「想要學的話,那麼先扎馬步吧。」
「扎馬步,這是多輕松的事情。」
「那你先扎個二十分鐘,要是腿不軟的話,我可以考慮教你們幾招。反正,就算不是用來打架,強身健體,預防突發事件,打走幾個小嘍羅還是沒有問題的。」
「真的?」
黃秋平與水生兩人眼里放著光芒。
「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你們要是扎馬步過關,我保證教。」
「好。」
黃秋平與水生立刻從床上下來,扎起馬步。
「腿邁大一些。」陸森眯著眼,「還有,腰間要挺直,再往下蹲一點……對,就這個樣子,你們就保持半小時。要是能夠撐得下去,那麼明天我抽個時間就教你們幾手防身術。」
黃秋平自信道︰「半小時,這有什麼困難。」
「那行,你先睡一會。要是你們撐不到半小時,可不要吵醒我。近來實在是太瞌睡了,必須得好好補覺。」
閉眼楮,陸森沒有去理會他們兩個。
半小時,听起來這個時間並不很長。
一場農藥游戲下來,半小時都過了。
不過,陸森知道他們兩個肯定撐不到半小時,甚至十分鐘都不行。
果然,十分鐘才對,黃秋平先撐不住,接著水生也跟著敗下陣。
「擦,明明只是扎馬步,怎麼只是撐了十分鐘,這不科學呀。」黃秋平根本不相信,自已居然連十分鐘都撐不住,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水生也不相信。
于是,他們兩個又開始扎起來。
至于黑子下樓去撿枕頭後,就沒有再上來過,陸森耳朵清淨,閉著眼楮睡得很熟。
要不是讓電話給吵醒,他肯定還會繼續睡。
模糊中模到手機,按下接听鍵。
「喂,哪位?」
「我?」
「你誰……」
「呀」字還沒有說出口,陸森頓時清醒過來。
話筒里傳出來的聲音,可是冰冷無比。要是剛才亂說話,恐怕半小時後,他就要跑到警察局里報到了。
「白警官,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除了白謹外,陸森可想不出到底誰的語氣還會這麼冰冷。
「發生了命案,在塘邊街那邊。」
陸森感到疑惑,發生命案,這個是警察的事情,找他有什麼事,總不會懷疑是他殺的吧。
正感到疑惑,電話里又傳來白謹的冰冷的聲音,「死者是一個二十三歲左右的女人,與前幾天在明汀大學死的那個大四男生一樣,器官被人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