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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反過來的話,以區區的一個人面對十個藍羽護衛以及一大幫數都數不過來的白羽護衛,這不是自不量力,這是摔在甲板上的魚兒尚且的覺得死的不夠的快,徑直的跳到了扎刀之下。

嗚嗚,自己一定是激怒他們了,這麼多的人,一旦的他們動手起來,還談什麼談?「不,不是……我只是。」

「不要誤會,我沒有要與諸位為敵的意思的。我只是,我不是,那個。」蒙熬一個頭兩個大,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身子卻是矛盾的仿佛跌進了冰窖里面似的透心的涼,他想要解釋,他想要辯駁,他想要旁人相信些什麼,然而出口卻是語無倫次了。

「你這是在道歉的態度嗎?還是當我們都是瞎的?正如同你殺了我的兄弟還在那裝模作樣的解釋,你是在耍什麼陰謀?故意示弱嗎?想要尋找機會偷偷反攻是嗎?然後,殺了我?或者他們?」

 當, 當, 當,

刀劍,一把接著一把的出鞘,狹長的巷子里,寒光仿佛的是裝的太慢的碗里面溢出來的水似的鋪散,冷不丁的一個晃眼便是仿佛有什麼可怕的事情要發生似的。空氣開始變得凝固,隱隱的呼吸都有些舉步維艱。冷,有些冷,好冷,前所未有的冷,像是太陽照射不到的陰暗角落里,像是被整個世界嫌棄了的陰暗里,連溫度都是怯懦的偷偷棄之而去。

「完了。」蒙熬的心徹底的跌倒了谷底。

談不下去了,談崩了。

「你死心吧,可不會再讓你逃月兌了去。」

「不,不要殺我,你們不可以殺我。」嘩啦啦,

風起,以蒙熬為中心一圈向外的散開漣漪。

下一刻,蒙熬已經是換了一副姿態,單膝跪地的樣子高度並沒有多少的變化,然而原本的處于後背的甲面刀鋒琴卻已經是完全的敞開平攤著橫直在曲折的膝蓋上。雙手一前一後的懸在琴的上頭向著人多的一面戒備著。「別過來。」

「哼,不自量力。」

「你以為,你能夠對付的李敖我們這麼多人?」

「你打開了琴,甲面刀鋒琴那麼重可是行動不便,這下,你是當真的走不月兌了。」前後的十個藍羽護衛彼此的相視一眼,爾後月兌列的挺身而出上前。一步又是一步的不緊不慢的靠近,自上而下的俯瞰效果最為清晰︰狹小的過道里面,十個人不斷的向著中央的孤單的一枚靠近、靠近再靠近,七八丈,五六丈,眼見得兩側的包圍很快的就是要把那點點給包裹了進去。「你輸定了。」

「你死定了。」

「糟糕。」蒙熬看了看面前的琴,爾後的忽而看看前面,忽而的忌憚下後面,心底是越發的沒有膽氣了。「這麼下去可是不妥。」

果真的要戰嗎?

這是早就已經板上釘釘的結果。

只是束手就擒。

任憑被人殺了去,換做是誰也不會心甘。

「你們……你們你別殺我,我,只要不殺我,讓我做什麼我都是可以的。」

「不要殺我,我願意幫你們殺了仇天歌。」

「恩?」

「他說。」

「自以為是,他以為他是誰。」

咦,等等,看他們倒是停住了。

他們有興趣,他們有點動心了,自己想來的是說對了方向。

「對,就是這個,仇天歌,我能夠幫你們的,我的武功不差,我和他可算的上是齊名的人物呢。」蒙熬眼珠子一轉,趕忙的瞅準了機會的繼續趁熱打鐵。「我能幫忙,我知道的,你們想來的是沒有捉道到她,我也是知道你們一定是遇到了麻煩了對吧?」

「毒女的名頭,可是不那麼的好對付的。」

「殺了你就輪到她了,和藍家作對的絕對沒有好下場的。」錚,長劍渾然一抖,奏響了一曲猙獰。

呲,該死的,這些個家伙還是想要自己死。

蒙熬眼看著那比針尖麥芒還要鋒利的劍尖,渾身上下的霎時一陣激靈。

「就是,藍家人多勢眾,缺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

「藍家的事藍家人自然的會解決,至于你嘛,安心的下去祭奠就是。倒是好奇了,你這甲面刀鋒琴在這重重包圍之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呢,還是從此的這琴斷人亡成傳說。」

「看劍。」一人出列,一招仙人指路呼嘯而出。

來了!

一戰既起,便如同被點燃了引信的炸彈似的,注定了將是天崩地裂的炸的一塌糊涂才是罷休。

沒有辦法繼續下去了,擺在眼前的只有兩條路。

要麼無動于衷,那樣自己活不過幾個呼吸。

要麼奮力一搏,可眼看著周遭密密麻麻的人群以及耀眼的刀光劍影,他仿佛的是站在決堤的大壩之下似的,渾身上下提不起分毫的氣力。

「我不想死。」蒙熬身子微微弓著,甲面刀鋒琴鋒芒微側朝向了那把閃電般的竄了過來的冷劍。同時的手上姿勢變幻,一前一後的按著琴弦,瞄準,對焦,等待,蓄勢待發。

三丈,兩丈,看長劍修長,手臂的長度加上了長劍的長度儼然的幾乎是要印到自己的身上了。是時候了,再不動作,這劍就要刺穿了我的胸膛!

「死吧。」

「呀!別過來。」

「住手。」

當……

耳畔一陣清明,仿佛的是遠處的寺廟里傳來的悠揚而又深遠的鐘聲。

明明的該是遠的遙不可及,可是呢,那咬字清晰的感覺卻是又分明的在你的身邊回蕩。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人就站在你的耳邊跟你說話似的,那聲音清澈而又動人,來的突然的言語沒有多少的修飾,明明的渾身上下的透著陌生和疏離,然而卻是冥冥之中的帶著一種難以想象的力量,讓你的心底忍不住的虔誠,霎那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而甘心情願的听他的訴說。

看,眼前,長劍懸在甲面刀鋒琴的上方約麼方寸的距離處停下了。

而蒙熬的手指,也已經是將兩枚琴弦給拉出了弧度。手指上能夠清楚的感覺的到甲面刀鋒琴里蘊含的強大的威力,如同桀驁不馴的野馬似的怎麼的關不住,好像是恨不得馬上的就是月兌韁而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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