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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關子,青石小道。

「你倒是看中了那個小斯,都管的听人家叫爺爺了。」

「他是你的祖宗不成,我看你倒是巴結的恨不得匍匐在地上替他擦鞋。」

「瞧瞧現在,還給人送飯。你做這一系列的事,僅僅的是沖著為了送這一頓飯嗎?這撐破大天了能夠換來多少的銀子,倒是好笑了。」承志在前,討債人在後,兩人的手里都是拎著大大小小的食盒子,又是提著又是靠著肘子夾著,儼然的巴不得生出了三頭六臂來的。

瞧,一向的話不多的討債人儼然的是不樂意了,破天荒的好一番的嘀咕。

「對了,差點是忘了。」承志停下腳步,東張西望的好一陣的觀察,爾後才是緩緩的從懷里面給掏出來一個牛皮紙包裹的小包。「停下停一下,看看邊上,沒有人吧?」

「你這麼謹慎的干嘛,好像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放心吧,沒人,這破地兒,哪里有半個鬼影。」

「把酒壺打開。」

「干嘛。」討債人嘴里不悅,一副不肯配合的樣子。然而行動上卻是好的,放下食盒子,一切照著某人的指點。

「照做就是,幫忙啦,本公子只有兩只手。」

「哎呀,糟糕,放的多了。」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反正他們也是一蹲胡吃海喝,該是察覺不出。」承志一把的捉起了酒壺,提著袖子擦拭了下酒壺的外緣,爾後用力的甩動了幾下。

「你放的什麼,你在酒水里面,下毒?」

「不是,小半斤的巴豆粉,放的有些多了。」

「巴豆?這就是你剛才為什麼去藥店。我還以為,是你哪里有病呢。」

「你才是有病呢,你全家都是有病。」

「恩?」

「行啦行啦,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公子。繼續趕路吧,時間可是匆忙的。」承志清楚的听見了一枚鼻音,分明的是人的語調,然而灌進了耳朵里面,卻是分明的更像是一頭豺狼在沖著你嗚嗚的警告。

這家伙,當真的是一個刺蝟,說不得踫不得了。「得快點過去的才是,免得那幫人又嗦了。」

「你到底是要做什麼。我怎麼越發的看不懂了呢?」

「那個姓朱的,每天準時的到這一家鋪子里面來定餐。每每的一次就是定了個幾十份量,長久以來都是這樣,儼然的都成了習慣了。」

「可似乎這樣的人,卻根本進不了你承大公子的眼。」

「那是自然的,可對于旁人來說,這人倒是算得上是一個大客戶了。比如這一家小店原本的主人,那對逃了的夫婦。為了挽留這個大客戶,他們一向的可是對這小斯巴結的緊。經年累月嘛,一來一去,雙方卻也是熟悉了的。那小斯只信這夫婦,或者說是只信這家小店。」

「當然,其實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為︰怕是在這小城里面,這家店所提供的菜單單從分量上來看的話,沒有一家是比他家來的價錢更加的低了。」

「那小斯也是一個投機的主兒,一來一回的倒手想是賺的不少。他是撈了一個肥差,如果本公子是他的話,也是一樣的。他想來是知道這菜不咋滴,所以你都听見了,他說他自己在外面吃。呵呵,這個家伙,連他自己都不敢吃的東西,卻是買來帶回去。」

「那又怎樣?你對這人,很感興趣的樣子。」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如果你有足夠的時間,我倒是認為你想取代了他的位置,從中賺取一個差價倒是也是好事。但是你不要忘記了,你僅僅的剩下了最後的一天多點時間爾爾。」

「嘿嘿。」

「你這算是什麼回答,你笑是什麼意思?你是……」

「噓,到地方了,別說話,本公子來出面。」

「這邊。」面前出現了一塊空曠地帶,三向貫通的看去像是巷子。在約莫交叉口的位置,有一片連綿不小的高牆院子。此時此刻,兩人就停在了長長的院牆連接之下的門洞處。

青石柱夾起了一個沒有點的門字,里頭是朱紅的門扉。算不上奢華檔次,卻是也好歹干淨簡練,透著舒服。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一扇門扉,卻是連接著哪個大戶人家的院子。

「哼,倒是好奇你要耍什麼花樣。」

咚咚咚,

承志也不說話,只是上前提手輕扣。

「誰呀,在那瞎吵吵。」

「送飯的,朱爺爺讓定的菜。」

「哦,怎麼才來啊,兄弟們都等的前胸貼後背的了。」

吱呀,

門扉向內的開了半扇,探出來一個精瘦的腦袋,四下警惕的張望著。「恩?你們是……沒有見過你們。」

「掌櫃的和嫂子回鄉下去了,掌櫃的特地吩咐不能夠怠慢了諸位,臨走前囑咐小的一定要按照平時的規格招呼好各位。」

「這樣。他是誰?」精瘦漢子的眼楮落在了討債人的身上。

一時的便是多看了幾眼,當然咯,這樣的一個光著頭的家伙,怎麼看的都不像是大街上可以隨意的見到的那種善良之輩。換做是誰,也是不會輕易的就把他給忽略了去的吧。

「是店里的跑堂的,人比較木訥不會說話。你們不用理他,他就是悶葫蘆一個,小時候受了一點刺激,在那之後,這里。」承志提手指了指腦袋。「就有些不正常了。」

他不想某人說話,搶先的對著瘦子解釋。「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想的,去裁縫店里做了一件袍子之後就不肯撒手了,還有這頭,他居然把頭發給全部的剃光了,整的一副清高的模樣,好像這樣子他就是絕世高手似的。」

「嘿,也是服了他了。他以為他誰呀,他以為能夠和諸位爺一樣,倒是會功夫嗎?德行。」

「關鍵是這脾氣倔,怎麼的說他都是不听。」承志不間斷的咒罵著,一次又是一次的把某人給貶低貶低再貶低。他能夠清楚的感覺的到後背上傳來一陣涼意,如同冷峻的刀鋒,眼見得便是要扎了下來,刺破皮膚,扯開皮肉,爾後深深的扎進血液蓬勃處,扎進骨骼里。

乖乖,當著某人的面說某人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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