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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子,住嘴。」

「是。」

被稱作張頭的漢子瞪了麾下一眼,他看去再人群中倒是有些能耐,僅僅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便是令場子上瞬間鴉雀無聲。「諸位,瞧汝等的這幅模樣,是遇上了什麼難處嗎?」

「吾等奉命追殺江洋大盜菜刀子已經半年有余,一路追蹤至此。」當中的幾人怯怯,怏怏的相互攙扶著起身,只是即便是這樣,在一匹馬兒的高度差下,雙方還是存在著天壤之別的差距。同樣的是官差,同樣的披著軍裝吃著皇糧,可是彼此之間仿佛是正如同那行政格局的劃分,連見了面,都是好像無形中存在著千山萬水的溝壑似的總覺得有距離。

「菜刀子,倒是有所耳聞。」

「听說是個十惡不赦的惡徒,殺人如麻,手上可沾著不少的無辜鮮血。」

「可不是呢,菜刀子非但的是凶神惡煞同時也是精明的跟泥鰍似的讓人怎麼也捉不住,吾等一行窮追不舍,終于的是在附近的騰龍驛站堵住了他。不想那賊人的功夫著實的是高了一些,終究被他逃月兌了去。」

「吾等無奈,只得想著向最近的襄城求援。」

「吾等正是襄城兵甲。」張頭答應著。

「張頭,騰龍客棧離這里不遠,現在追應當尚且來得及。」

「少多嘴,吾等有命在身,可是沒有時間去插手其他的事宜。」隨從提議,不想卻是被張給狠狠的瞪了回去。

「額,是。」

「諸位瀘州的差役們,同為花月的差使原本當是守望相助。然而還請汝等不要介意,不是吾等不肯幫忙,僅僅是因為吾等實在是有要事在身,抽不出功夫來。所以……」張頭看了看那幾枚先是一臉的驚喜望著自己,卻是又馬上暗淡了下去的面孔的瀘州士兵,似乎也是有些過意不去,倒是好一番的絮叨著解釋。「只是,汝等到底是官差呀,怎麼的弄的這般的狼狽了?」

「別提了,吾等本是騎著馬兒的,不想離開騰龍客棧不久,突然的來了一個戴著斗笠的賊人,不由分說的便是搶走了兩匹馬兒。或許是故意的刁難,或許是唯恐吾等追擊,還好死不死的將剩余的馬匹悉數的給打死了。瞧,吾等不得已,只得兩條腿走路了。」

「什麼人這般的大的膽子,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差役們套著一身虎皮,雖說有大人們指手畫腳的使喚,然而面對大街上大部分人來說,儼然的就是跟老虎似不可招惹。

一個個的不說橫行霸道那麼的片面吧,只是至少也養了些火爆的脾氣。這不,一听到這事兒便是一個個的開始抱不平了。

「就是,搶官家的馬匹,簡直就是活的膩味了。」

「唉,鬼知道什麼來歷呢,也不多嘴,一上來便是徑直的動手,讓人根本就沒有應付的余地嘛。」

「既然諸位官差又軍務在身,吾等也不好過多的打擾。只是煩請告訴一聲,襄城刺史府在什麼方向。吾等好拿著瀘州令的文書前去求援。」

「這個好說,來人,給他們一人一匹馬,幾葫水和一些干糧。」張頭的眉頭舒展了些,旁人沒有強求,倒是一件順心的好事。「諸位對不住,同為官差本該是相互幫助,奈何吾等身負要務,著實的是不敢耽擱。」

「明白明白,這就多謝了。」

「刺史府離這里不遠,沿著這條路一直的向前走,約莫小半天的路程你便是能夠看到一座城池。進了城,尋那守城的士兵詢問一聲,他們會告訴汝等刺史府具體的方位。」

「有勞,多謝。」

「恩,吾等還有急事,就此別過。」

「好 ,多謝諸位援手,他日若是機會來瀘州,兄弟請汝等喝酒,兄弟不才鐘虎。瀘州里報我的名號,官差都是知道的。」

「在下宣布令小將張湟里,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

「兄弟們,行程緊張,繼續趕路吧。」

「明白,張頭。」

「恩。」烈馬蕭然,熙熙攘攘的開始流動。

「後面的跟上。」

「呼呼,幸好倒是踫上了官差,襄城的兵甲倒是熱情。」

「是呢,是群好漢子。」瀘州士兵的了馬匹,分不清是因了看見同為官差的對方而心生了親切,還是當真的為這雪中送炭的溫暖給感動,一群人對著周遭流淌的人流嘴巴的嘖嘖稱贊。「那是自然,大家同為官家的嘛。官字兩張口,本來是一家。」

「要是早踫上他們一些,我們也不至于這般的狼狽。」

「就是嘛,天知道哪里的殺出來的那小子。要這麼多的兵甲在,借給他十個膽子試試,看看他敢不敢搶我的馬匹了。」

「可無可恨,那家伙想起來就是來氣。」

「是呢,這也太過分了。而且晴天白晝的還穿成那副模樣,真是討厭的緊。」

「他本就是見不得人,交戰時驚鴻一瞥,哎喲我去,差點倒是沒給我嚇出心髒病來。知道嗎?那家伙的帽子下面,一雙眼楮顏色不同。一只藍的,一只暗的,嘖嘖,可怕的緊呢。」一人指手畫腳的描繪著,他好像是恨不得自己跟一台放映機似的具有還原視屏的能耐,他恨不得把自己腦海里面所殘留的印象毫無保留的給旁人知曉的清楚呢。「真的假的,這天底下的確的有和吾等顏色不一樣的眼楮的人,蠻夷嘛。只是一個人的眼楮有兩種顏色,這就是有些過了吧?我不信。」

「嘿,你倒是還不信了,我諸葛大牙是那種睜眼說瞎話的人嗎?」

「等等,汝等方才是說,搶奪了汝等的馬匹的,是一個眼楮顏色不一樣的人?」

「那人什麼打扮,多大年紀,功夫如何?他的眼楮……當真的兩個瞳孔一邊一種顏色,不一樣嗎?」

幾人一愣,原本的以為和這一群兵甲已經是分道揚鑣了。不想,突然的倒是頭頂甩下了奔雷似的大喝,是問號,一連兩個問號。透著著急,夾雜著在乎。

「啊?張……張頭?」那人抬頭看了眼,這不看倒是不知道,一看卻是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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