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這看起來可是玄乎的緊。」
「就是,這口吻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寫的出來的。」旁人爭破了頭的靠近,眼楮使勁的沖著某人手上的那張小紙條上瞄。
「有你需要的答案……有我需要的答案,哼,他以為他是誰,他倒是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了?不論這人是誰,可是這家伙當真的是自以為是了。」牟捕頭冷哼了一聲,「簡直就是自大,他憑什麼,倒是以為自己隨意的一句話就可以命令我了?」
「即便是劉大人下了命令,也不至于是這般的語氣呢。」
「大人,那麼現在怎麼辦?」
「能夠怎麼辦?死馬當活馬醫,所有人出動,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這四個人。」
「啊?捕頭,吾等當真的要這麼做嗎?僅僅,因了這樣的區區一枚紙條?」
「捕頭,這看起來可是不同尋常,怕是有詐。」
「就是,倒是像是在指揮吾等做事似的。」
「捕頭,前有屠府事件,現在又出現了這麼一枚紙條,怕是不安寧。吾等,還是得小心的想想才是穩妥。」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好像是有什麼人在暗暗的看著吾等似的。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他好像對我們的全部的行動了如指掌。」
「管不了這麼多了,劉大人給的期限已經到了可是卻如舊的沒有線索,這麼拖曳下去怕是吾等一眾都吃不了兜著走。這紙條總歸算是一條線索呢。」牟捕頭一個深呼吸,像是在平復心情。「何況是在襄城地界,我還就不信了,倒是有什麼人能夠耍花樣玩的過吾等。走,去找到他們四個,立刻,馬上,不惜一切代價!」
「諾。」
長街,人群熙熙攘攘。
像是爆炸了似的,一群人圍著看熱鬧。
湊著人群之中的縫隙看去,依稀的見得一輛小馬車被丟在路邊無人打理。七八個制式衣衫的漢子,正是合力的將一枚穿著粗劣布衣的瘦削給生拉硬拽的遠去。
「什麼情況呀,車把式都驚動了官府了?」
「何止的是官府,瞧瞧那一身的綠皮,可是刺史府來的人物呢。」
「刺史府,天哪,那可是襄城之內最高等的府衙了的。這車把式倒是犯了什麼罪過了,倒是都捅破了天了。」
「這車把式是我們車行的,也是個老實人,姓劉,區區的一個趕馬車賺苦力的,哪里去犯什麼了不得的罪過來的?我看那,準又是官府起了什麼ど蛾子,沒按好心……」
「唉,可憐了這老劉。」
「行了行了,少說幾句,官府的事可是管不得。」
正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了那一邊的時候,長街一側的小巷子口里悄無聲息的探處了一個蹭亮的光頭。目光如炬,如同冷劍一般的直直的刺穿了人群而直達正是忙碌的幾個官差身上。
「又是一個,嘿嘿,大海撈針的事讓給官府做果真的是對的。想來,這樣的話總是會快上一些。」
「繼續努力吧,小官差們,快點幫我找到他。」
一兩個時辰之後,官屬小衙。
居中的公堂之上,牟捕頭慵懶的躺在主座,雙腳高高的翹起搭在平素的只許驚堂木懾人的長案上。明鏡高懸的匾額之上,這樣的姿勢似乎是有些不雅而又不禮貌。邊上站著一名官服的小吏,低眉順眼的只是站著,倒是害怕牟捕頭似的只是偶爾的抬起視線來看他一眼,可動動唇,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麼。
噠噠噠,
匆匆腳步聲,在實木的地板上奏響了擂擂小鼓。「捕頭。」
「可有了結果?」
「幾個人骨頭不硬,稍稍的用了幾樣刑法便是招待的干淨。」
「哦?如何?」
「招了,四個人的口徑合起來基本一致,想是真相。」
「幾天了,這是我听到的頭一回稍稍的有些順耳的字句。」牟捕頭一邊愜意的抖動著大腿,一面鼓搗著手掌上的指甲。有些漫不經心,有些心不在焉,就好像是在听一個和自己沒有半分的干系的屬于旁人的故事。
「這事說來有些話長,捕頭可是還記得那鞠姓人家?」
「記得,那家伙從頭到腳的傲氣,正丟在府衙里面教訓呢。」牟捕頭的面孔微變,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憤怒。
一天之前,那位鞠爺,或許是他近些年來見到的最為趾高氣昂的人物了呢。一個能夠那樣的幾乎是完完全全的不把自己給放在眼中的人物,一個渾身上下都透著令人討厭的傲氣的主兒,他就像是一頭渾身上下長滿了銳利的刺兒的刺蝟似的,不論從任何角度的觸踫都是踫不得的樣子。
哼,忘記?如何的忘記的了!
只是這個家伙,自打唄自己給丟進了大牢之後,牟捕頭便是不打算搭理了呢。然而如今倒是好笑的,居然又是出現在了自己的耳畔。
「對,就是這家。然而準確的來說是他家的府邸,這府邸原本的屬于在這城里面極有勢力的一位老人,具體的叫什麼倒是還真沒有問的出來。鞠家官家沒有說謊,出面的一向的是叫葛叔的人。就在前些日子,這葛叔出面將旗下幾乎所有的產業出售兌現,爾後幾乎是一個晚上的時間,關于這家人的所有的痕跡都消失的干淨,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
「這些我听過了一次了,說重點。」
「重點是,這麼的有勢力的一戶人家,為何要匆忙的離去呢,那般的匆忙而焦急甚至到了低價出售產業的地步,這其中不覺得的有什麼不妥嗎?」
「這個……或許是遇上了難處。」這,應該算是一種解釋吧。
牟捕頭的第一個想法是這樣,至于其他的可能,老實的來說,到目前為止他對這事兒並沒有產生多大的興趣。而他更加的在意的,反倒是如何的將尋到餉銀,或者尋到這名單上的最後一人也是好的。「也有另外的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家得到了一筆橫財,一筆數額龐大的足以讓他生了逃跑的念頭的巨款。這樣的一筆巨款,甚至是可以讓他將襄城幾十處的產業低價出售尤自的不傷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