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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用不著一個個草木皆兵,本座若是要動手早就殺了汝等,不至于是等到現在。殿下說過要親手取了的性命,所以你,便是留待殿下自取好了。」

「你為暖兒做事?」

「人人都說你是最聰慧的人,人人都說你是陰謀的化身。然而本座知道,對于殿下的事情你是絕對不會作假。跟了你七天了,原來不曾想到,連你亦是被人給糊弄了去。呵呵,那麼殿下果然的不是在你的手上。唯獨剩下了一枚,太後倒是許久不見,所以,殿下是被那個女人帶走了嗎?嗯,應該是的。」

「那麼,就沒有必要在此耗費時間了。知道嗎?雖然殿下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許本座殺你,然而只要是看著你便是覺得骨骼痙攣,本座怕是再呆下去一個不小心……嘿嘿,便是忍不住滅殺了你。」嘩啦啦,衣衫因風而抖動的吶喊。

分明的前一刻還站在眼前的人,就那麼莫名的喪了蹤影。「走了,,汝記著本座是汝宿命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敵人。吾等,會再見的。」

前後左右,不見蹤跡。

東南西北,沒有人影。

人呢?

活生生的人呢?

就那麼一會,或許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可能尚且還不足,一個諾大的人怎麼便是會人間蒸發了呢?天,究竟是過度緊張而使得眼前出現了幻覺,還是……那不是人,而是無處尋蹤的鬼魅!

「人呢?」

「怎麼不見了?」

「你有看到嗎?」

「剛才還在的。」

「他走了。」道了句。

「大人。」

「大人,這人貌似是與殿下一道的叛臣。」

「他是走了嗎?」

「若是離開了的話,听他的口吻怕是要對太後娘娘不利。」

「不好,得立刻通知娘娘才行。」

「哼,通知作甚?」冷哼。

「啊,大人,您?」

「那女人可不是簡單的角色,從來只有他叫人過不去,沒有人能夠動的了他分毫。」的回答簡單而又明了,像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半點的不需要去思索是否有其他的端倪。

「可是大人。」

「大人,娘娘那邊。」

「汝等不是希冀本官回朝嗎?那麼,就回去吧。」

「現在?」

「難不成要等苓嵐滅亡?」

「是,大人,是該回去。」

「回去,回去好。」

「然而娘娘那邊。」

「既是如此,啟程吧。」拂袖,領頭向著一個方向踱步。

「啊,哦。」

「走,走了,還愣著作甚。」

「跟上,後面的。」

誰也沒有听到的是,檀色的唇瓣蠕動,漾出了幾枚或許只有自己才能夠听到的字眼。「有冷面判官跟著,暖兒,你當是能夠無恙了吧?」

「倒是當真的小覷了你,多找些這樣的幫手吧,那樣,你便是真正的有能力來對付……我了。」

噠噠噠,

馬蹄獵獵,塵土飛揚,爾後如煙,像是眷念著什麼似的不肯散盡。

笙旗,在迷霧匯總冒出了尖角,懸在半空的連綿如同沒有盡頭的遠山,長長的印出了連天的影子。

隆隆,戰鼓于不知名的角羅響起,更像是雷霆的威力一樣振聾發聵。

嘎吱,

熟悉的軸承受到了驚嚇似的尖叫,直是刺痛本就忐忑的鼓膜。被束縛住的雙手忍不住的一緊,雖然明明知道,在這種時候任何的作為都是蚍蜉撼樹一樣的無力。

「停下來了,終于。」四周如舊的墨色一片,仿佛是一個蝙蝠和蟲蟻才會駐足的幽暗的洞穴,一成不變的墨,總是很容易讓人迷失了對于方向和位置的定義。

已經記不清是過去了多久,更是不知道她是在向著何方前行,至于此地是哪兒,唯一的可以揣測的痕跡便是唯有吝嗇的飄進了耳朵的聲音。

噠噠噠,

有腳步聲,很急促的腳步聲,像是在跑動,一下一下,沉重如同擂鼓卻是絕對的不顯得凌亂。這不是一個人能夠造就的響亮,這是無數次的同樣的重疊生成的共鳴,不止一個人,一定有很多人,很多。像是操場上的學生周一的操練,透著訓練有素的標榜,而在這幫人的話,當是兵甲!

乒乒乓乓,

听,好像是鍋碗瓢盆的踫撞,酒杯爵盞的交酬,夾雜著菜市口一般的人聲喧囂,倒是熱鬧的緊。怎麼回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若說是兵甲的話,按理,兵營之中是不該存在這般的繁華和吵鬧的才是。

 里啪啦,

突然的一串驚悚,是一年之中只有春節才有機會听到的鞭炮聲。間斷間續,並不連貫的聲音透著對于某種物質的掌握的不熟練。然而秦暖能夠確定的,百分百的確定下來,那一定是炮仗無疑。墨火,在這個時代並不是一樣普及的物件,秦暖的另外一重身份尚羅曉涵作為皇家公主的高貴,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物件是來的多麼的稀罕。一種只有在紅白事或者盛大的典禮之上才會出現的奢侈,一定是有事才是,而且是了不得的大事,是獨屬于那種達官顯貴、富商巨賈們才有幸觸及的層次。

整齊的兵甲,錯位的喧嘩,昂貴的炮仗,當這些本不該同時出現的物件出現在了一起的時候,似乎很難的去拼湊出一副合理的畫面。

自己究竟在哪兒?

外間的喧嘩是為了什麼?

究竟是怎麼的大事才惹得那般不用去看便是能夠想象的到的興師動眾?

「快點,快點,那邊還等著呢。」

「喂,說汝等呢,汝等幾個手腳麻利些,這禮物還不快些呈遞上去?」

「汝等幾個,去門庭幫忙。」

「諾。」

墨色,如同寂靜的墳墓一樣讓人渾身一凜。有人說,當上帝關閉了你的一扇門扉的時候,定然會為你開啟額外的一扇窗扉。或許正是因為暫時的喪了視線的延伸,倒是使得听覺越發的靈敏起來。秦暖驚奇的發現,她好像能夠穿透了這礙眼的墨色的阻隔,而徑直的到達外間,將那不可名狀的端倪抽絲剝繭似的分辨的清楚。

或許是連她自己也都沒有察覺,這樣的清晰的听音辨位的能耐,乃是步入了江湖上口口相傳中的高手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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