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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下一刻就要崩壞的模樣。震顫,顫抖,搖晃,視線里整個世界開始不平靜起來。

大地在動,天空在動,整個世界都在動,是地震了嗎!

秦暖的心里忍不住的一緊︰

不對,不對,好像不是。

安靜,安靜,秦暖快點安靜下來。

不要亂,不要亂,沖動是魔鬼,唯有冷靜的思考才是刺穿滿是陰霾的黎明的朝陽。

深呼吸,定了定神。

眼眸反復的合上再度的睜開,終于是能夠堪堪的適應周遭的光線。

有些昏暗,應該是說很昏暗,陰沉沉的透著地下室一樣的可怖。

環顧,自己是身處在一個丈許寬,一丈五的長,一丈三高的矩形匣子里面。左右,上下,後方,皆是被完完全全的封死,不留寸許的縫隙。墨檀,一種硬度堪比鐵石的特殊的木料,正是這個小小的匣子主要也是唯一的構成材料。

「墨檀?哼,倒是當真的抬舉我了,即便是刑部盡頭的天牢地籠,怕是也不過這般的規格吧。」秦暖冷笑,同時心底更是確定︰能夠動用這般的手筆,能夠耗費天價的財力,能夠如斯的興師動眾的只為了區區的自己的話,那麼一定是朝廷的人。「太後娘娘,哼,該是呼喚你為母後才是,你倒是當真的費了些心思。」

等等,記得正前方的一面還沒有看過。

秦暖試著動了動,固定著雙手的鐐銬是直接的釘死在了身下的木板上的,完全的抬不動。逃跑,即便是沒有人阻止,怕是也成了奢望。

所幸,倒是也僅僅的束縛住了自己的雙手而已。

「呼呼。」秦暖艱難的挪動著身軀,以一種很是怪異的姿勢試探著探出了一只腳,自後上前的探去。

記得方才見得清楚,有一面應該是類似布帛的物質。她並不奢望能夠這般就逃月兌了去,她不是武林高手,更不是開鎖巧匠,她更不是天真的隨意就混淆了夢境和現實的主兒。

自己仿佛是那漂泊在海面上的孤單的船舶,沒有方向,沒有導航,沒有定位。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

她不知道抓了自己的主兒要拿自己做什麼!

她更是不曉得自己即將去何方!

她只是覺得迷茫,這樣的無法掌控讓她覺得心慌!

她想要去看些什麼,去听些什麼,搜集所有的可能收集的訊息,這樣子至少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好像迷路了一樣。

三尺,兩尺,有希望,加油,你可以的!

一尺,咫尺之距了,哎喲,腰部這個姿勢扭的有些難受。不,不能夠停,就這麼最後一點點距離了。繼續,撐住,你可以的。嗯嗯,給自己一個沒有手勢的鼓勵!

繼續,繼續,兩寸,一寸,半寸,馬上就要踫到了。

再用一點點力氣,再向前伸長一丟丟,就能夠挑開那礙眼的布帛,視線便是能夠一馬平川無障礙了。

身體因為極限的扭曲而痙攣,固定在地上的手腕跟鐐銬的每一個細微的接觸都是帶著冰涼和刺痛,小小的面孔因此憋得通紅泛紫,秦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施以五馬分尸的酷刑似的煎熬。

她好想停下來,她好想就這麼的放棄,她好想快些恢復原來的模樣。

哪怕是被非人的固定著險些要匍匐在地上,也總是好過這般的自討苦吃。

她的心里好像是生出了異變,仿佛的竟是出來兩個聲音。

一個一臉的笑意,帶著極容易讓人跟著走的口吻︰停下吧,快點停下吧,別跟自己過不去了。你都已經被抓住了,再看又能夠有什麼區別?你還能夠插上翅膀飛了去不成?

不可能的,接受現實吧,你又是被抓住了,被朝廷捉住了,你是斗不過那個女人的。

另外一個卻是咬緊了牙關,愣是倔強的如同一塊亙古不化的磐石︰差一點,就差一點。努力,努力吧,不努力一無所有,努力了哪怕仍舊一無所有。只是至少,你不會是現在的彷徨。

半寸,又去一半,近了,很近了,近的伸的平直的步履尖端幾乎能夠感覺的到那獨屬于布帛的綿軟無力。再近一點,再進一點點,真的只要一點點就好,你就能夠揭開這礙眼的阻隔,你便是能夠看清些什麼。

「嗯……」極限的用力漾出了一枚鼻音,伸的長長的足尖終于是不可思議的又擠出了一分。踫到了,終于是踫到了,眼眸瞟見了那布帛因為外物的靠近而變形幾乎要放出光來。

終于,終于達到了。

咚咚,

停,暫停,豎起耳朵仔細的去听︰有聲音,是從正前方傳來的。

秦暖知道,那該是自己的手筆。然而有些不對,這不是布帛該發出的。布帛是不會擁有類似的干脆的嚎叫的,不對,不對,有哪里不對。

面前的是如舊的昏暗,半點的沒有要改變的意思。那本該柔若無骨的布帛,竟是跟自己做對似的,倒是不讓路了。

秦暖不甘心,用那足尖又試探著換了幾個地方動動。

咚咚咚,

還是那怪異的聲音,一成不變。

「吵什麼吵,安分些,不然有的是汝的苦頭吃。」

「別以為你是公主便有多麼的了不起,還不是羅在主子的手里。」

「沒人救得了你,認命吧。」

「額。」不耐煩的喝斥,冰涼的控告。

秦暖垂下皓首,整個人就那麼隨意的一倒,微微的動動換了個讓自己的手腕不覺得那麼的發疼的姿勢便是不再動彈。她無力了,她放棄了,她忽然的有些想要笑,帶著嘲諷的意味的笑,目標直直的刺在自己的身上︰哪里會是那般的容易呢?

人家能夠把自己的四面八方都用上好的墨檀封死,顯然的是誠心的不許自己出去。又如何會仁慈的留下一扇那麼大的門扉,讓自己隨意的見得外間呢?

瞧,本該是想到的才是,他們把正面也是封死了。在這布帛的外間,還有一層厚重而又堅固的壁壘。水泄不通的包圍,自己出不去了。別掙扎了,沒有用處的。正如當初在京都苓嵐時被她所抓一樣,「那個女人早就是算計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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