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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捷和阿墨也表示同意。所以,就這麼辦吧。」

金口玉言,宛若金石。

王的決定,不許更改。

「父王英明。」

「父王英明。」

「一切謹遵王旨。」

場上瞬間呈現一邊倒的趨勢,安九仿佛霜打了的芥子,提不起一分的氣力。

完了,再也沒有反彈的余地了。自己要被丟到內陸去,再也沒有出頭的天子了。不會有機會,不會有未來,不會有曾經擁有的和希冀的一切,「額,這……」

「哼,勸你少說幾句,別再惹父王生氣。」

「你們。」

「知道你一向目中無人,不拿本王和三弟放在眼中。如今父王說了,你總不能夠不同意了吧?」

「二哥,違背王命可是死罪。」那兩人一唱一和,有了九歌之王的庇佑,顯然是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

右手攥住了金刀刀柄,一次又一次的發力,只發出卡擦卡擦的異響。是手里過分的用力,引的骨骼的摩擦。是心中不可發泄的怨氣,驚的金刀亦通靈的不平。

安九好恨,好怨,眼前兩個家伙簡直是欺人太甚。

他突然的起了狠心,恨不得拔刀結果了他們。這對他來說不是難事,金刀在手,一向天生神力的他,或許只消手起刀羅,便可讓這兩個礙眼的家伙永遠的閉上嘴巴。安九知道的,憑著他們兩個平天里只知道鼓搗些小算盤的能耐,定然不是自己的敵手。

然而,他卻又是不能。

血濃于水,殺害兄弟是天誅地滅的不仁。

父王看著,亂動刀兵是不可饒恕謀亂。

「喂,二弟你要作甚?怎麼,還想動手不成?」兩抹華衣怯懦的退卻了幾步,然而面上卻是突然的現出得逞的笑容,簡直過分的得意。

「給你金刀,可不是讓你用在堂上。」

「只要你敢拔刀,那麼你就得掂量下後果。」

「小九,你要做什麼?」高台上,丟下了一枚冷峻。

安九知道所有人都正在看著自己,戒備的好像防賊人一樣的打量著自己。他們在等著自己的下一步動作,他們在等著自己的決定。尤其是牽連父王,安九知道,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也在其列。

不好!

自己的一時的暗自發怒,倒是城了他人對付自己的把柄。該死,自己是怎麼想的,這時候拔刀,不是要落人口實?尤其是這樣子的場合,尤其是父王還在一旁看著。自己,是在惹禍燒身。

哪怕是殺了他們,除卻一時之快,亦沒有任何的有利的用處。

松手,任憑金刀一陣嘩啦啦的作響。「兒臣遵命。」

「你的性子得改改了,沖動遲早會毀滅了你。」九歌之王眯著眼,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就對了嘛,父王也是為了你好。」

「好生去那邊呆著,什麼時候修養好了來知會一聲。」

「要回來的話也不難嘛,又不遠。到時候騎上幾天,吾等兄弟替你接風。」

「不敢勞煩。」接風?

在自己的地盤上,用屬于自己的資源,倒是擺出一副主人的架勢來。呵呵,他們還真是對自己好的過分呢。好兄弟,虧得是血脈相連的好兄弟,他們就這樣子的對自己。

「沒什麼事情的話,小子先行告退。」

「等等,二弟別著急走哇,事情還沒有完呢。」柳蒼捷攔住了他,「父王,二弟連同麾下也是征戰的久了,此事得盡快辦,早天讓他們頤養才是。他們是我基社九歌的功臣,不可虧待。」

「你怎麼看?」

「算上收拾行囊的時間、整合民眾的時間,以及籌備路上所需物資的時間,想來也不會太難。不如,定一月之期如何?一月之後的今天,便是整體調換的天子。」

「好,一月想是足夠了,就這麼辦吧。」

呲,

倒吸了一口子的涼氣,安九爺徹底的絕望了。「一月,大哥你還真是迫不及待。」

「誰讓你是本王子的二弟呢,血濃于水,本王子絕對不會害你的,安心的回去收拾吧。」

「哼。」一聲冷哼,只余下王帳門簾搖曳。

眾人一片唏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思緒萬千。

「嘿,他怎麼就走了?也不跟父王告退什麼的。」

「真是越發的沒有規矩了,父王,這事汝等得管。」

「呵呵,都少說幾句啦。汝等給本王的建議,眼看著是讓阿九不樂意了。有點小怨氣也是正常,汝等都是兄弟,別整天勾心斗角的,和睦些倒是讓本王少操心了。」

「諾,兒臣遵命。」

「謹遵父王教誨。」

月淡,星稀,墨色籠罩了大地。

草原上的篝火,熊熊的一刻不停,較勁似的撐起了一片光亮。

撲朔的搖曳,照亮周遭無數的或是愉快或是憂愁或是無神的面孔,一圈又一圈的人頭瓚動,跳著九歌部羅特有的舞蹈,大塊的吃肉,大腕的喝酒,談著天,論著天,說說誰家又出了什麼稀奇的事情,某人到何處去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見聞,酒到深處偶爾的吹吹牛,倒是樂的自在,

暗處,一條漢子踉踉蹌蹌的走著,有些不合群的遠離了眾人的喧囂方向。

提起手里的酒壺灌了一口,忽而的覺得不適,匆匆跑到一側,扶著欄桿嘔吐不止。匍著身子,就那麼停滯在那兒久久的沒有動。

「哼,你們還真是好兄弟,調地,本王子就那麼礙汝等的眼?」

「兵權……咳咳,汝等早就奪取了去。如今甚至連守候在此的機會也舍不得施舍,非要霸道的佔據的完全。汝等是唯恐本王子有了立戰功的機會,倒是搶了汝等的風頭?」

「發配本王子去那荒漠邊陲,休養,還真是得好生的謝謝汝等。」

「只是汝等要來鎮守這里,哈哈……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區區的微末,只會紙上談兵在父王跟前爵舌頭根子的貨,也堪當這等的大任?」

「可笑,不自量力,倒要看看他天來敵如何收場。」

 當,

一聲脆響,酒壺被他摔的粉碎。

暗處的,總是被放大了去而顯得突兀。「教汝等跟本王子做對,教汝等霸佔本王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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