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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摔到了十八層地獄,再也無法下尋的盡頭。

有人說,世上最為恐怖的事情是在濃煙里面。

不是要說這分威脅有多少的強悍,只是你永遠都不知道危險在哪兒。未知,是最能夠反應一個人內心的情況的利器。不管身邊有多少人,看不穿的暗卻是要你獨自去面對。在這個時候,你會看不見天,望不見地,尋不到一絲可以倚靠的停留。仿佛一片飄萍,注定了是無根的浪跡天涯。無論去哪兒,任憑天地之大,人海蒼茫,奈何卻唯獨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沒有人可以真正的為伴,沒有人可以為伍同行,沒有人可以訴說心中的恐懼。像是啞巴吞下了一整個的黃蓮子,個中的味道只能夠在暗處一人獨佔。他們,都是沒有人人會理會的人。

他們是被拋棄的人,或許甚至已經被遺忘的喪了名字。

他們,是注定了要獨自應對一切的人,強自的逼著去應付最不願意應付的事情。

孤單,無依,在火烤的地方,明明的熱汗直流,卻是矛盾的覺得有些冷。

你最害怕什麼,就會出現什麼。這里,是最能夠泄漏你內心苦苦的遮掩的破綻的地方。在這里,平天里所有的偽裝,都將成為陽光下的影子,無所躲藏。

「為什麼,……為什麼,你竟是要殺了他們?」

「他們有什麼錯,他們對你是那麼的好!」

「你明明說了要我信你,然而一次又一次,你偏偏是只給我失望。」

「要信你,你又有什麼資格去圓了對我訴說下的謊言?」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哭,還是在笑,櫻唇蠕動喃喃的訴說著,斷斷續續,有些沒頭沒腦。

啪嗒,啪嗒,

場景又是一轉,濃煙覆了視線,好比一口氣切了一百個洋蔥一樣只逼得淚腺開閘。

腳步聲,有人在靠近。

是誰?

又會是什麼人呢?或者是又是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等著自己?

秦暖有些膽怯,又有些好奇的仰首,人總是矛盾的動物,分明怕的要死卻是比任何時候都想要看的清楚。朦朧的眼,拼命的睜的大大的。好像瞟見了條人影,紫衣白發,和印象中的一個影子重疊。

他走了過來,步履的一步一步靠近的聲音被無限的放大了似的恍若擂鼓,一下一下重重的砸在心上。直惹的甚至是那習以為常的心跳,節奏都為之而紛亂。

稍近,煙霧似乎得令而稀疏了些,讓出一副英俊而又精致的面孔,嘴角掛著久違了的溫暖的弧度。是,果然是他。那個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見,卻又是最害怕見的人。五丈,四丈,三丈,他在靠近,不可抗拒的靠近。他總是那麼的霸道,不肯給人轉圜的余地。他從來,只會隨著他的性子,他所在乎的,亦並非和自己曾經的希冀一樣。

修長的十指透著女子亦無法比擬的凝脂似的光華,宛若溫潤的羊脂白玉,老天似乎對他格外的照顧,愣是尋不出一分的瑕疵來。然而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潔淨,就像是能夠最為誠實的襯托出墨的深邃的只有白紙,才會使得雙手上尤自沒有干涸的殷紅無比的刺眼。

那是血,那是曾經流淌在自己在乎的不得了的人的身體里面的血液。

他來,這下,是要輪到自己了嗎?

「暖,醒醒,醒醒,你還好嗎?該死,一個人跑那麼遠的作甚,是非要讓人擔心的心都扯碎了才甘心嗎?」

入耳的聲音透著焦急,似流水叮咚說不出的好听。雙肩上傳來的緊繃,是他扶住了自己。近在咫尺,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有著安神的功效,只讓她竟竄起了一絲絲安枕的念頭。

是,便是,秦暖不會認錯。曾經的那麼的在乎的人,曾經的許諾要嫁的人,十三年來一直苦苦守候的人,懷揣著前世今生斬不斷的聯系的人。她甚至不消用眼楮去看,只需稍稍一聞便能夠確定。

他的味道,是秦暖最熟悉的。

呵呵,是又出現了幻覺了嗎?

遠在花月,正如天中天的當著他的輔政大臣、左丞首相,又哪里會趕來這千里之外的狼顧?

和自己已經徹底的決斷,他殺了那麼多她在乎的人,他已經撕下了欺瞞她許久的面孔,如今的他還會為自己有半分的動容?

自己是的手中釘、肉中刺,他殺了自己還來不及呢,又哪里會。

決然之後,已成陌路,他們是兩條平行線上的彼此。有的只是恨,血海之仇不共戴天。

「哼,你要連我也殺了?」無力的搖晃著皓首,她只覺得自己天真的可笑。分明的已經決定,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分明的已經決定,要擔待起福叔提醒自己的擔子。分明的決定,不會再想起他。

奈何,到了最危險無助的時候,腦海里面出現的最多的影子,卻如舊是他。

秦暖,你真是荒謬,到了現在還不死心嗎?

「暖,我說過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花言巧語,直到現在還不肯收起你偽善的面孔,騙子!大騙子!」

「我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理由?」

「我不會告訴你,這是為了你好。」

「是為了我好呢,還是根本就沒有理由?」

「怎麼看,是你的事,我的話,言盡于此。」的回話不冷不淡,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輕松,恍若他就是一個局外人,所以可以揣著石頭一樣的心腸,把這當作一件不關乎他的事情。

「你總是這樣,把包袱隨意的丟給他人。」這樣子的口吻,讓秦暖覺得刺耳。

「你怎麼不說話,是心虛了嗎?」她重復,她抱怨,她的音調一次又一次的增高。

忽而的側首,有那麼一瞬燃起了一絲本不該存在的小希冀。她知道是天真,她知道是奢望,然而久久的徘徊在心底的話語不吐不快。不說,她生怕自己會活生生的憋死。「你說要我信你,可是偏偏一句話也不願意施舍。你解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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