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靜。」
紅葉寺外。
還是那輛不起眼的馬車,簾子,被掀起一角。「好生的保護著她,不許任何人靠近,亦是,不許她出去。若有辦法差池,爾等全都給她陪葬。」
「呲……是,小人明白。」
「回宮。」
「是,主子。」馬兒一聲嘶鳴,帶動著木制的車輪,再次碾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落的落葉……
翌日。
兩道聖旨,不脛而走,攪亂了還未來得及安定的花月天下。
一時間,成了所有人口中的談資。
京都,苓嵐城內,某客棧大堂,七八張桌子,三三兩兩的圍坐著些食客。偶爾的交頭接耳,似是隱藏著什麼莫名的秘密。
「喂,听說了嗎?當今皇上要和蘇家莊的大小姐,叫什麼蘇雪兒的成親呢。」
「皇上成親?哇,那一定是大排場呢。」
「蘇家莊我听過,來頭不小呢。」
「唉,皇帝那麼多的女人,何苦,又造塔了一顆大白菜。」
「別痴心妄想了,蘇家莊那種名門大派,人家的千金,或許也只有皇帝,能夠門當戶對。」
「皇上?哪個皇上?」
「這話問的好笑,還能夠是哪個皇帝?現在花月國,當然只有一個皇帝,文承帝君咯。」
「啊,不是歸元帝君嗎?」
「切,一看你,便是老黃歷了。你不知道,歸元帝君,已經被抓起來了?而且,擇日,便是要問斬了呢。」
「這個我也是听說了,時間,好像就是在文承帝君成親的那一天。」
「嘖嘖,這麼巧?」
「哪里是巧呀,我看分明,是文承帝君心中對那歸元帝君有怨氣,所以,想要找機會,來出口氣罷了。」
「一山不容二虎,皇家的事情,總是那麼的叵測。」
「說一件你們不知道的吧,你們可知道,這兩人,是什麼關系?」
「還能夠是什麼關系?仇人唄?」
「是仇人不假,文承帝君被人搶了皇位,自然,是心聲怨恨。」
「老實說,前些日子,來了個歸元帝君。我還以為,這花月天下,倒是要易主了呢。不想,這麼快,文承帝君又回來了。」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可知道,歸元帝君,以前是什麼來歷?」這人明顯的是在吊胃口,他好像揣著大量的不為人知,非要炫耀個徹底不可。
「以前?這個,倒是沒有注意。」
「是啊,只听得突然的稱帝了,卻是不曾,怎麼的見過他呢。」
「這個我也听說了,歸元帝君老神秘了。據說,都不住在皇宮里面。」
「說笑了吧?皇帝不住在皇宮里面,還能夠住在哪里?」
「若是我說,住在皇宮之外,你們信嗎?」
「啥,宮外,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消息,可是听我一個姑姑的大嬸子的爺爺的兒子的一個朋友,認識的一個給宮里面送菜的衙役,听宮里面的侍衛說的。來源,絕對可靠。」
「呲,這關系,夠復雜的呀。明顯,不咋滴可靠。」
「你說啥呢,哪里能夠不可靠?有本事,你倒是去探听探听?」
「我若是知道,還需要問你?」
「切,一看你,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鄉巴佬。」
「別賣弄關子了,快些說吧。」
「嗯哼,早這麼的說話,本大爺不就說了?」
「聒噪,別墨跡啦,听的正興起呢。」
「嘿嘿,告訴你們哦,可挺好了,這歸元帝君呀,其實,就是昔日的雁南親王,風雅間。」
「雁南親王?不會吧?那可是文承帝君的親生弟弟呀。他,居然要將他斬首?」
「怎麼會不能,雁南親王都能夠奪了文承帝君的皇位,這如今文承帝君得勢。如何,能夠不報復?換做本大爺是皇帝,也饒不了他。」
「就你?還皇帝,切,下輩子吧。」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唉,又是一樁,皇室宮斗,可惜,可嘆。」
「書生,別賣弄文采啦,在那邊聒噪個什麼勁兒?文縐縐的,說的什麼呢?」
「俗人,連這都不知道,在下只是感嘆,當今的皇室……」
當,
一只縴縴玉手,用力一按。狠心的,將門扉暗自的讓出的最後的一條縫隙,給生生的抹殺。外間傳來的,霎時,別隔絕了個干干淨淨。
雅間之內,側靠在門邊的一名青衣漢子,眉頭微蹙。有些疑惑的望著,那一枚白皙的主人。「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我不想听。」
「來此便是為了多查探些消息,怎麼,小姐倒是臨時的沒有了興致?」
「我說不想听便是不想听,外間的喧鬧,惹的我,頭疼。」
「哦,那不听便是。老六,小姐似是有些不舒服,你快給看看。」
「不用了,只是有些乏了,歇息一會兒,便可。」
「哦。」
咚咚咚,
一陣叩門聲不期而至,連累,房內的眾人,皆是警覺了起來。尤其,此間的七八名青衣漢子,更是暗自的提手,按在了各自的兵刃之上。
「誰?」先前靠門的那名漢子,壓低了聲音,冷冷的問道。
「七弟,是我,老二。」
「是二哥。」
吱呀,
龍七讓出一道縫隙,便是見得,一抹青影,飛快的閃身進來。
「二哥,你可算是回來了,打听到什麼消息沒有?」
「龍二大哥,找到蘇姐被關押在何處了?」
「皇宮守衛,太過的森嚴,進不去。或許,只得到晚上,再去踫踫運氣。」
眉頭,不自覺的下垂,「哦……果然,沒有那麼的容易呢。」
「這風雅天當真是可惡,虧得小姐還曾經救過他一命,居然,倒是他,抓了蘇小姐。」
「是啊,這人,隱藏的夠深的。」
「若是落到我的手里,一定活活的掐死他。」
「不過小姐,雖然沒有探听到蘇小姐被關押的具體地點。但是,路上回來的時候,卻是偶然的遇到了一個人。他,想要見你。」龍二說道。
「誰?」
「算是一個熟人吧,他是先前跟隨風雅間……」
熟悉的字眼,似是針氈一抹,連累,秦暖甚至是,連讓龍二把話說完的機會,都吝嗇的,不肯施舍。「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