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人的清白。或許,他們的目的並不單單是殿下那麼的簡單。」
「只是,丟失的錢財,怎麼解釋?」
「或許,僅僅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故作聰明。」
「寧姑娘,可能是真的僅僅是為了錢財鋌而走險的人。」福叔似乎,是鐵了心的,要和她唱反調。
「我有仔細的查看過房間,的確是丟了些東西。然而,單單以這間房間來看,雖然雜亂不堪,卻是有一點明顯的疏漏。若是為了錢財而來,他們不可能舍下諸多的值錢物件,置若罔聞。」
「或許,是我們來的太過的及時,他們來不及帶走。」
「若真的是那般,倒是謝天謝地。」
「寧姑娘,論腦子,老奴比不上您的玲瓏心思。只是,作為一個過來人,倒是不得不厚著臉皮的說道你幾句。這個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的糟糕。殿下的事情,知道的沒有幾個人。用不著,草木皆兵。」
「只是西廂,卻是不簡單。」
「怎麼,西廂有何不妥?」
「拋掉三王府外的守衛不談,府上哪一處的守衛最為森嚴?」
「這,當然是西廂。對,西廂……」腦中,突然閃過了什麼。
惹的,他的身子,突然如遭雷擊一般,豁然僵住。
「沒錯,自打來了這里,王爺便是屢次在西廂外增派人手。到了如今,絕對是最為森嚴的地帶。有賊人鋌而走險,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他們不是其他守衛稀薄的地方。反倒,來了最為嚴密的西廂。僅僅作為賊來說的話,似乎,還沒有人會糊涂到做這等往刀口上撞的事情。」
「所以,那些人果然是沖著西廂來的!帶走錢財,不過,是壺蓋彌彰?」福叔,倒吸了一口涼氣。甚至是感覺到,連從自己的口中吐露的字句,都覆著如芒的低溫,刺骨。
「福叔,你終于是懂得了我的擔憂。」
「會不會是,刑部的人?他們今日才來,就發生了這等的事情。」
「他的人在外面,是他的吩咐的話,那麼,似乎倒是最為輕而易舉。」
「該死,當真是狗眼看人低,想要落井下石是嗎?老奴這就領人,趕他們走。」這家伙倒是有幾分小伙子才有的急脾氣,揮舞著拳頭,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等等,福叔,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要沖動。」寧兒側身,卻是故意的堵住了他的去路。
「可是,就任憑他們欺負人?」
「三王府如今是眾矢之的,尤其你的身上還有兩條命案,切莫節外生枝。」
是不甘,還是憤怒,交織成了一塊巨石。
噗通,
狠狠的摔進了因了年邁本就已經有些渾濁的眸子,蕩漾起一圈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那是他們的誣陷,老奴清清白白,他們純粹莫須有。」
「我相信你,府上的人都信你的清白。然而外間的人,可未必那麼的想。所以,切莫再胡來,被他們捉了把柄。」
「老奴,哼,只是就這般的窩囊,無動于衷?」胸口,恍若卡了一枚魚刺似的。
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難受!
「說到刑部,卻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夠做。」
「嗯?」
「走,去門口。」寧兒徑直的沖著一個方向踱去。
「現在?要作甚?」
一個足夠當自己父親,甚至是爺爺輩分的老者,對著自己亦步亦趨。
卻是,不足以打動他,甩掉非要賣弄的關子。「去了便是知道。」
「哦。」
嘎吱,嘎吱,
巨大的門軸,在墨色的深處,發出了如同憤怒的猛獸的嘶鳴。
驚的,在門口幾枚正在打瞌睡的漢子,狼狽的跳了起來。
失措的張望,卻是只見得,一片熊熊紅了眼眸。或許,是人生來,潛意識里面,對于火的畏懼,經不住的,倒是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幾步。
待得站定,只見聞得兩列腳步,左右各自涌出七八個壯實的家僕。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提著兵刃,好是威風。經不住的懷疑,這班家伙,是不是為了白天落下的氣勢,倒是要在這等尷尬的時刻,來找回場子?
「這是。」
「怎麼了?」
「這。」
「怎麼回事?」
很快,這邊便是匯聚了一大群人手,面面相覷。
嘩啦,
整齊而劃一,似乎並不是官家獨有的特權。
兩行家僕站定,轉向,相對而立。倒也是,工整的讓人猜測,是不是曾經練過,不然怎麼會虎虎生風的讓人,一時也難以尋出什麼破綻。
更加的吸引人的,是正中讓出的足足有三丈往上的開闊大道,就像是戲台子里跑龍套的賺足了眼球之後,定格下了早就商定的姿勢,迎接真正的大人物的出現。
啪嗒,啪嗒,
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姍姍來遲。
領頭的一抹翠衣,身後三兩步位置隨了一個佝僂的華服老者。
昏暗的視線,遮掩不住翠衣面上的因了年輕,還來不及洗去的稚女敕。
讓人禁不住的懷疑,猜測,這到底是什麼人物?這般的大的氣場,三更半也的要唱什麼細紋呢?
站在高過平地三級的台階之上,立于十數個家僕的簇擁中,玲瓏的身子,倒也是顯得高大起來。卻似乎還嫌棄這般有些不夠,皓首微揚,露出了尖俏的下巴。
如水的眸子,本是無害。卻是似乎要為自己掙幾分的氣勢,竟也突兀的蕩漾出了一縷睥睨,高高在上。「這里,誰做主?」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都圍在這里干什麼呢,不干活了?」人群當中,響起了一串擴光。是類似東北大漢的豪爽,大大咧咧的,說話好似打仗似的沖人。
衙役們知趣的讓出了道兒,如同小孩子向著家長告狀的口吻,對台階之上指指點點。
「大人,他們。」
「大人。」
入眼,是一個藍衫小吏。國字臉的面孔,一臉的胡渣,不修邊幅的如同他的聲音,活月兌月兌的透著匪氣。
「看樣子,你是他們的頭兒?」不知道,是嫌惡他的面貌。還是,對刑部的不請自來耿耿于懷,寧兒毫不遮掩的皺起了眉頭,冷淡的甩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