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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若氣得兩眼泛紅,「是,我就是不知好歹,怎麼了?!我們家的事,我自己負責,誰要你管了!」

厲焱終于發飆了,「閉嘴!再說,小心我在車上弄死你!」

「謝謝!謝謝你的手下留情,每次我都差點兒死在你的手里!」

「我好像只上過你一次,哪里來的每次?」

米若咬牙切齒地道,「我不管,我只知道因為你的多管閑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安敬之的私生女,看見別人侮辱我,這下你高興了!」

男人猛地剎車,沒有安全帶的保護,她砰地撞在車窗上,額頭頓時撞出了一團淤青。他冷笑道︰「我幫你整治了你那個負心漢的老爸,現在你倒怪起我來了?」

「誰要你多管閑事的!」

「你!」厲焱陰鷙地轉頭,瞬間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米若不防備他這一手,沒有躲過,頓時被掐得氣血倒流,不住咳嗽起來。

厲焱玄寒地盯著她憋紅的臉,良久,松開她,並別開臉,吐出兩個字︰「下車!」

真讓她下車時,她倒吃了一驚,沒想到厲焱這麼輕易就放過了她。

二話不說,提著包就推門而出。

怎料,她另一只腳還沒落地,車子的引擎就發動起了,米若猝不及防,被車門狠狠地絆住了腿,狼狽地摔倒在地。身後,車門砰地一聲關上,跑車叫囂著駛離她身邊。

她真沒想到,厲焱會這麼整她,其實米若不知,她沒想到的還在後頭。

厲焱薄唇緊抿,面上布滿了陰雲,車子開出不遠,他從後視鏡里瞄了一眼身後的女人,已變成一個小黑點的身影還趴在地上,遲遲沒有爬起來。

不知怎的,心里頭的那股無名火更甚了。

想也不想,他猛地剎住了車,然後把前進檔改成了倒車檔,車速飆至120碼直接殺回去……

米若強忍著兩只手肘和膝蓋的擦傷,從地上爬起來,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只听見身後有咆哮的引擎聲越來越近。

她沒多想,只是下意識地讓開道,怎料到下一秒,炫白色的布加迪威航突然剎至她身旁。突兀的剎車聲震耳欲聾,米若驚魂未定地側首,發現車身與她的腳邊相距不過才一尺……

厲焱打開車門,大步向她走來。米若見了,驚得連連後退,「你要做什麼?!」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攬腰打橫抱起她,硬是把她塞進車里,咬牙切齒地說︰「做什麼,你說呢?!」

厲焱猛地關上車門,再按下鎖車鍵,轉身繞至駕駛座,長腿一跨,便坐定。

「厲焱,是你說要我下車的!」

「我改主意了!」

「你……你混蛋!」

厲焱眯起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眼角處的犀利拉得縴長,眼底的狠戾一閃而過,「好!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混蛋!」

米若听得出來,他的語調已經在逐漸轉冷,她不該再去惹他,「不,你別……」

「遲了!」她脾氣太倔,總是喜歡和他硬踫硬,這讓他感覺很不爽,非得給她好好治一治不可。

米若開始拼命掙扎,盡管她知道于事無補,顯然這樣的舉動把厲焱真正惹毛了起來。米若眼見著他的手伸向車門邊,按了鍵,下一秒她的副駕駛座椅子便往後倒下去。

他是魔鬼——

這是米若腦子里唯一殘留的聲音。身子被刺穿的時候,滅頂的鈍痛幾乎要立刻將她挫骨揚灰。

她咬牙切齒地說︰「混蛋!你要我的人我已經給了,你到底還想怎樣?!」

「閉嘴!再廢話,信不信我上大馬路外面要你?!」

米若心里冷嗤,哼,你這不就是在大馬路上干禽獸的事兒嗎?車里車內,有什麼區別?!

嘴里可沒閑著,依舊慣常的毒舌,他嘲諷地說︰「既然選擇跟了我,你永遠沒有說停的權利,我告兒你,別妄想耍花樣,除非你不想救你媽了。」

米若听了,怔然。

是啊,她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記了?!

「你不要傷害她!」她咬牙,卻說得毫無底氣。

厲焱冷嗤一聲,「只要你乖,我就不會動她一根汗毛。」

想當初就不該和他談這筆交易,現如今,自己的人生和母親的性命都捏在這個男人的手里,以後她們還怎麼活?

唯有虛以委蛇,才能有一線希望,不是嗎?

思及此,米若抿緊嘴唇,別開臉看向窗外︰「我不會不自量力,我只求平平安安完成學業,盡快治好我媽的病,然後……」

「然後怎樣?」

看見厲焱投射來的冷冽視線,她收住了話音。其實她想說,然後,擺月兌你,離開你!

然,她沒說出口,可厲焱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臉色瞬息萬變,嘴角勾了勾,猶如暗夜撒旦般盯著她。

良久,說道︰「下車!」

這一次厲焱是真的駕車揚長而去,留她在偏僻的路道旁。

看著他駕車甩下個漂亮的弧線,米若心頭卻泛上一股深深的苦澀,她到底算什麼?竟然被他毫不留情地拋下,衣不蔽體,如垃圾般難堪,他連一絲絲愧疚和動容都未曾展現過。

這,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他還有心嗎?!

那天之後,有近半個月也沒見著厲焱來找她,連一個電話也沒有,米若倒也樂得其所,只要有空就帶些營養品去看望母親。

直到周末,厲焱派人把她接到了溫斯頓假日溫泉酒店,進了房間,卻沒發現厲焱的身影。

「米小姐,厲總有吩咐,請您梳洗完畢後,去帝宮池找他。」

米若斜斜地睨了一眼那的薄裙,暗自月復誹了一次厲焱的品味,然後磨磨蹭蹭了大半個小時才出門。

偌大的酒店度假村像極了迷宮,米若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帝宮池,正打算找侍應生詢問,卻在拐角處撞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對不起,我……」道歉聲戛然而止。

原來,她撞到的是嚴少雋!

本能地想要後退,肩膀上陡然一熱,是嚴少雋的一只大掌握住了她的肩頭,他驚喜地喊︰「米若?!」

米若無心去猜測他的情緒,第一個反應就是推開他的掌控。但推了幾次,他都不動,米若來了氣,「嚴少,請自重!」

明顯感覺到男人握住她肩膀的力道瞬間變得僵硬,趁此機會,她推開他,轉身就要走。怎料,嚴少雋抓住了她的手腕,答非所問地道︰「米若,我和藍倩分手了。」

她愕然張嘴,卻說不出話來,涼風拂面,好久才說出口︰「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話落,她掙扎了一下,嚴少雋握得更緊了,「米若,回到我身邊,不要為了錢糟蹋自己,你和厲焱不合適。」

聞言,米若面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嚴少雋說了「糟蹋」這個詞,讓她的心一片荒涼。毫無疑問,嚴少雋已經知道她和厲焱之間的事了。

米若淡漠地別開臉,說道︰「你和他有什麼區別,我在你手里,不一樣是糟蹋了自己!」她心里很清楚,即使離開厲焱,嚴少雋也會是她的另一個噩夢。

嚴少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突然揚聲說道,「不!不一樣!即使我不說,你也知道,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那就是我嚴少雋的正牌女友,也許以後還會是我的妻子。可是跟他,你只能做個!」

仿佛被猛地扇了一記耳光,他的話,刺激得米若渾身發抖,她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嚴少,你太自以為是了!」

「該死的!你怎麼就不听我的勸?!」嚴少雋突然捧住她的臉,「你敢說,當初你對我就沒有動過心?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來你不願意跟他好,你是被逼的,對不對?如果你不要願意,那就由我來保護你!」

不意被他猜中,米若死死抵住他的臉,氣得聲音有些顫抖︰「不好意思,你猜錯了!」

她生平最痛恨自己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仿若毫無遮攔一般難堪,尤其是這麼隱(和諧)私的事情,在她看來絲毫談不上光彩好听,更不用說被嚴少雋知道。

「別拒絕我!」嚴少雋再也不想听下去了,伸手狠狠地掐住她的下頜,作勢就要狠狠地吻下去。

眼看著嘴唇就要遭遇狼吻,下一秒,下頜處劇烈的疼痛陡然消失,米若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轉眼她已經落入另一個男人的懷里。

仔細一看,嚴少雋的右手腕被厲焱狠狠地掐住,而嚴少雋雖然高大,卻還是被厲焱給比了下去,加上厲焱用了百分之百的力道,嚴少雋吃痛不已。

「嚴少,想不到,你對我的女人也感興趣?」

嚴少雋當著厲焱的面不敢發火,之所以最近和厲焱走得近,就是為了和他促成一宗大生意。而這宗生意,足足策劃了一年之久,他還不至于沖動到為了一個女人而失去一次難得的合作機會。

他尷尬地笑了笑,退後一步,「厲少說笑了,我和米小姐之間,只是有點兒誤會而已。」

聞言,厲焱挑了挑眉,側首冷睨向米若,突然話鋒一轉,「誤會?那就是你惹嚴少生氣咯?!」話落,他突然禁(和諧)錮住米若的手腕,稍稍一使勁兒,就疼得米若立刻紅了眼眶。

「你……放手!」

見她眼底一片霧色,他卻絲毫不留情面,滿含厲色地罵她︰「給我進去!他媽的自己是什麼身份不明白?竟敢惹怒了嚴少!」

話落,驟然將她一推,米若打了趔趄,肩頭撞到了石壁上,生疼。

她本能地揉了揉肩頭,又揉揉手腕,垂首一看,這麼快手腕就起了一圈的淤紫,更別說肩上的疼痛了。可是,和這**上的疼痛相比,心里的憤怒更噬心。

她死咬著下唇,不發一言,憤懣地看著厲焱。這是米若有史以來,第一次這麼痛恨一個人,巴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剜骨刺心才解恨,如果眼神能殺人,厲焱一定在她憤恨的眼神里灰飛煙滅了。

有錢,有權,有勢,就可以把別人的尊嚴高高地踩在腳下嗎?他當女人是什麼?是隨手推來搡去的廢物嗎?!

轉念,她自嘲一笑,嚴少雋說得沒錯,像厲焱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懂憐惜女人,他對女人是強勢的,霸道的,要他學會尊重女人,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讀懂了她眼底的情緒,厲焱挑了挑好看的俊眉,不由分說攬過她的縴腰,笑得十分得瑟︰「女人嘛,誰玩不是玩,不過我厲焱有潔癖,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玩。」

話落,他撂下一個曖昧不清的笑容給嚴少雋,在對方錯愕的眼神注視下,攬著米若揚長而去。

進了帝宮池,厲焱面上瞬間凝結了一層冰霜,居高臨下地托起女人的俏臉,輕捏住她的下頜,厚實的大拇指指月復輕輕摩挲了一次又一次,微微一抬,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厲焱比米若高了一個多頭,從這個角度看,她尖細的下巴,襯著雪白的膚色,一雙瀲灩的雙眸,美得不可方物。

可她的下頜青了一塊兒,顯然是方才被嚴少雋給捏出來的……

活該!誰讓她跟嚴少雋糾纏不清?想到這,他幽暗的眸底漸漸泛起莫名的怒意。

怎料,米若一旦離開了他的懷抱,便揚手給了厲焱一記狠狠的耳光。

「啪——」

接著是米若的痛斥聲︰「混蛋!你憑什麼侮辱我?你以為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可以隨便踐踏別人的自尊嗎?!」米若真是氣急了,否則她也不會有此膽量扇他耳光。

厲焱的眼底驟然怒意狂卷,但好在他最終控制住了自己,卻用另一種方式回擊她︰「憑什麼?就憑你是我花錢換來的!」

其實米若不知,厲焱自有主張。

他罵米若,算是給嚴少雋的交代,再往後,嚴少雋要是還敢覬覦米若,那就是擺明了不把他厲焱當一回事兒,至少看在他的面子上,嚴少雋不敢輕易招惹她。

米若哪里懂這些人情世故,只把厲焱看成了惡魔怪獸,恨之入骨。她模著依舊吃痛的手腕,淡聲說道︰「那你說,究竟還要多久才夠還清你的錢??」

「哼,嘴巴夠硬的啊,」他突然扣住她的雙手「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別說十次,百次,做一千次都不夠!」

許是屋外人也听見了屋內的動靜,小心謹慎地再一次敲了門,「厲總,東西都準備好了,請問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男人的手倏然一頓,良久才松了手,冰冷地擒著她的一雙眼,警告︰「以後給我離嚴少雋遠一點,要不然下一次我可不一定幫得了你!」

說完,他狠狠摔門離開。

夜幕不知不覺間降臨,米若把自己拋在沙發里,漫無邊際地看肥皂劇。她想,今晚總算是清靜了吧,和厲焱大吵了一架,他肯定是不會來找她了。

正想著,就有人來找她。

還是之前那位女經理,客客氣氣地說厲焱請她到酒店的ktv包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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