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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她最喜歡這樣叫你了。」

貓貓!她又一驚,這個女人也是在夢中這樣叫她的,有可能是殘留在她記憶中的回憶吧。

相片里面的女人優雅高貴,美麗婉約,全身透著一抹江南氣息,她又想起那間老字號的老師傅說她像一個人!陳雅倩!

陳雅婷,與小姨的名字相似,而她現在的媽媽不是姓陳的,小時候她也問過這個問題,媽媽說,與小姨情如姐妹,是結拜姐妹。

但是小姨十分疼愛她,她也欣然接受這個小姨。

一幕一幕如放電影般閃過她的腦海,難道她真是黑鷹幫的人嗎?

她垂著頭,如一個如被拋棄了洋女圭女圭般,臉上沒有半點生氣,目光呆滯,不再說半句話了。

金樽死死地看著她,眉宇皺著更深了,薄唇死死的抿著,這個小女人真是想氣死他,難道當黑鷹幫的人就有那麼委屈嗎?她這個失魂的樣子算是什麼意思。

他是把她逼瘋了嗎?本來他也不想那麼早告訴她,只是她一味護著米君一,實在是令他太生氣了。

金樽一把抱住韓,卻被她狠狠推開了,那是出于本能的反應。

感受到韓的抗拒,金樽火了,他不顧韓的反抗,將她抱到沙上,身子也傾向她。

韓猛地驚醒過來,一雙手要推開他,但是他的身子卻壓著她,近得可以聞到對方的氣息,她眼里閃過一抹慌亂,雙手緊緊地護著胸。

金樽繃著臉,目光冰冷,一字一頓,很慢,但是十分有力。

「韓,拜托你清醒一下,行嗎?難不成你為了米君一,連自己的祖宗也不想認了嗎?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問你的小姨,看我的話是不是真的!只要你答應我,你跟米君一離婚,我可以讓米家安然度過這次災難,不過,你必須要跟他離婚!」

離婚!淚水在她的眼眶里面直打轉!這個流氓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憑什麼要她和米君一離婚!

他做夢吧。

她是不可能跟君一離婚的。

「如果你不跟他離婚,他就面臨著坐牢的風險,你以為當官的貪污了,罪小嗎?而且還包養了情人,你以為他會逃得掉嗎?你小姨這麼一做,己經徹徹底底要將他們家毀掉了,知道嗎?你現在除了求我,己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

韓眼楮瞪得大大的,她想起昨天晚上米君一在書房里面愁眉苦臉的樣子,今天早上又匆匆離去的樣子,一向鎮定冷靜的米君一居然會這樣。

相信這件事情一定很棘手。

而自己……不但幫不上忙,還是自己的小姨弄出來,絲絲內疚升起來,老天爺一定看她之前太幸福了,現在要把所有的幸福收回來。

「你相信不相信,明天米家人就要進監獄了。」

「……」她目光空洞,米君一一代天驕,只適應生活在高層,她不要他落魄,透明的淚珠滾下來,隨著眼角,緩緩地滑下來,一顆成功流下來,其他的,一顆跟著一顆,不斷地涌出來。

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出血為止,血絲緩緩在她嘴角綻放……異樣的美麗。

那般的淒美。

金樽垂著頭來,捉住她瘦弱的手,吻掉她的淚水,再吻去她嘴角的血,她一怔,本來想躲開的,但是晚了。

他己經吻干淨了。

「你不是很愛他嗎?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坐牢嗎?」金樽眉宇冷擰。

韓緊緊閉著眼楮,心,痛得幾乎要窒息。

「如果我真的跟他離婚,你真的能幫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痛而悲傷道。

「我說過我能!別懷疑我的能力。」金樽冷著臉說道。

「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

「就算我你米君一離婚,你也不能踫我,否則,我就算死,也要跟米君一死在一起。」這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只要你跟他離婚,我可以不踫你。」他在心里暗笑,踫不踫這個事兒得看他了,他要慢慢打動她,他金樽這輩子唯一心動的女人,「但是你要跟我回到黑鷹幫,徹底與他斷絕關系。」

他也不笨!如果她和米君一離婚不離床,到時候等米君一翅膀硬了,那他豈不是死定了。

不行,他要她跟在他的身邊,天天看著她。

「但是我有藥品公司的。」韓有些絕望了,扯出這個理由。

「藥品公司照樣開,但是你必須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你做得到嗎?」金樽狠狠地瞪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一點表情,他俯下頭來,難得眼里有一抹柔情。

「貓貓,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的。」

「我跟他是早己經有了夫妻之實了。」她想打消他那種想法。

「我不在乎,我也不是什麼處男,思想開放,我只要你的人。」他邪魅一笑。

「你真的可以幫到他?」她不相信再問一次,似乎不相信他有這種能力。

「不信就算了,你大可可以去找別人,看一下別人有這種本事嗎?」金樽有些氣異憤了,男人最生氣就是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鄙視,他哪里比米君一差,這女人敢瞧不起他。

韓沉默了,她當然相信金樽是有這種能力的,黑道老大,那麼年輕就當上老大,肯定有過人之處,唯有賭一次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反正為了米君一,為了自己的家人,她怕到時會牽連到她那無辜的家人,她只有這樣做了,她己經沒有退路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君一受苦受累,落魄,高高在上的生活才屬于他的,讓所有的痛苦她一個人承受吧。

就算心,痛得要滴血。

她也要這樣選擇,前一段時間的幸福,將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幸福。

她想到米君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唯獨沒有想到自己。

她把自己當成了一個籌碼!只要他們好好的,自己不好那又如何?

她不再多想什麼。

……

手里拿著離婚協議書,一次又一次讀著,淚水不知浸漬過幾次了,她晶瑩剔透的淚水幾乎要浸模糊那幾頁紙,金樽真有些看不過眼,為她打印了一份又一份,直到氣得對她大吼︰「你心疼他?你想想吧,當初他爸爸槍斃你的爸媽時,會心痛過你嗎?你現在只是跟他離婚而己,又不是要他的命,有那麼難過嗎?想想你的親生父母,無情地倒在他們的槍下,你想過嗎?」

韓的手在顫抖著,手中的離婚協議書在嘩啦啦地響著,她就風中的花兒不斷地凌亂著。

「不要再猶豫不決了,你和他本來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們早日分開,可以減少痛苦。」金樽手中拿著一枝煙,眼里透著慷懶,同樣也露著必得的氣勢。

韓最後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大名,里面她什麼也不要,只要離婚,本來她就是空空地來,當然也是空空地走了。

當她寫完她的名字最後一劃時,一滴眼淚落在那個名字上,字跡也變得模糊了。

金樽見到她終于簽了字,緩緩地笑了。

最後,她听從金樽的指揮,打了一個電話給米君一。

「君一,你回來一下吧,我有事想跟你說。」

……

當米君一打開房間的那一刻,他驚呆住了,他看到是一幕永世難忘的畫圖,韓和金樽正相擁在床上,是他們曾經整夜纏綿的大床上,只見她白襯衫半敞,露出半邊雪白的胸膛,一時,他氣急極了。

不多說,似箭般沖到金樽的面前,重重地給一拳,而他更加氣憤的是,韓居然沖到金樽的前面,想替金樽擋下這一拳。

其實她的心在滴血。

米君一氣得把她狠狠一推,韓重重地摔到地上,正想起來,米君一己經重重地打了一拳金樽了,把金樽打得直撲在地上,金樽彈跳起來,一抹嘴角的血絲,眼里全是嘲弄,冷笑道︰「是她親口說要跟我的,不是我逼她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問她。」

米君一又是一拳揮打上去,韓卻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拼命地拉著他,痛徹心扉道︰「君一,我們的緣份到此為止,我們離婚吧。」

當她說出離婚兩個字時,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氣了。

米君一停下手中的動作,狠狠地瞪著她,眼中全是不可思議,鳳眸**,胸膛不斷地起伏著,真想直接把她掐死算了。

最後氣憤戰勝了理智,他真的一把捏住韓,眼里全是絕望,嘶吼︰「韓,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你曾經說過什麼?一定要相信我的,我絕不會害你的,他是不是跟了什麼了?快說啊?說啊!」

韓一動不動,默默是感受著他手中的力道,直到嘴唇紫,小臉通紅,空氣中透著一抹幾乎窒息的氣息。

她也絕望地閉上眼楮,或許,死了更加好。

她從來不知道一向溫潤如玉的米君一居然那麼暴戾的。

金樽也慌了,臉上全面焦急,吼道︰「你快點放開她,她會死的。」

他上前要打米君一,但是被米君一用另外一只手狠狠地打一拳他,鼻子差點打歪了,鼻血涌出來,但是他不管,眼楮里面全是凶殘︰「你听到了沒有?她快要死了。」

米君一根本不理會他,只有凶惡地盯著韓,看著她那張因為窒息而通紅的臉,己經看到她的脖子那里有幾個明顯的吻跡,再往下看,前面半露的胸膛,氣紅了眼楮。

「說,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吼道,眼里透著失望,他己經估到金樽把她的身世告訴她了,她恨他!所以才會這樣作踐自己。

韓倔強地盯著他,緊緊地看著自己早己經愛上的男人,眼中帶著堅決。

「因為我恨你,你害死我的父母。」她在趁著他快要松手之際,恨恨道,其實心在滴血。

米君一驀然加緊手中的力道,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金樽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最好的機會的,她果然相信他了。

他更加生氣!她總是當他的話耳邊風,他除了痛心,更多是失望。

「你真想殺死她嗎?你真的殺死她,你也要償命,混蛋。」金樽氣得俊臉紫,情急之下,一拳打在米君一的胸膛。

米君一活活地挨了金樽的一個重拳,身子紋絲不動,似乎根本沒有打到他一樣,他死死地盯著韓,冷陰**︰「我現在真想她死掉。」

韓一直忍著,今天她真的死在他手上,她也認了,只有到時他要償命,一想到這里,她可不想害了他。

「嗯……」她奮力掙扎,出于本能,她開始掙扎。

看到掙扎的韓,米君一心里不忍,但一想到她剛剛和金樽躺在床上,他心有開始痛了,他重重地把她推到地上,本來什麼也不讓她想,不讓她理,這個女人還是插進一腳,令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或是這是天注定了吧。

他狠狠地盯著她,微微牽起嘴角︰「就你那點肉,也好意思拿出來秀,惡心死了。」

韓的臉頓時失去了血色,蒼白得可怕,她忍不住身子輕輕地顫抖一下。

金樽見狀十分心疼她,把她抱進懷里,如小孩子一般哄著她,一顆一顆把她的扣子扣了起來,而韓也沒阻止,任由金樽在自己的胸前擺弄。

扣完扣子,金樽惡狠狠地盯著米君一,沉聲道︰「己經在協議書上簽了名字,就等著你了,只要你簽了字,她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了,不用你再關心。」

「韓,不瞞你說吧,我也是看到結婚後,看到你的標志才知道我們原來是仇家的,這個世界就是那麼好笑,讓我愛上你,再痛苦殘忍地把我們分開,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真的要因為上一代的恩怨放棄我們的愛情?」

他目光清冽地看著韓,薄唇抿著緊緊的,不看金樽,似乎不把當他放在眼里。

韓微微咬著唇,在金樽懷中站直身子,往金樽懷里靠近幾分,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嘲笑道︰「你自己幫我想想吧,如果你跟一個殺死自己父母的人的兒子在一起,內心是不是會受到責備?如果是你,你會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嗎?以前我不知道真相才跟你在一起,現在我知道了,你認為我還會跟你在一起?那你要我將我的父母置于何地,愛情,哈哈,我根本不相信所謂的愛情,一切只不過是哄小孩子的把戲而己。」

「看來我之前是白對你好了。」米君一嘲弄地牽起嘴角,眼中全是冰冷,這個他愛了那麼久的女人,說不愛就不愛了,難道她對他沒有半點留戀嗎?把離婚二字說得如此輕松。

其實韓看著這樣的米君一,心里一根刺一根刺地痛著,但是她為了他,必須要對他冷漠無情,于是她同樣冷嘲︰「實話實說,你現在落魄了,我真不想跟你了,你父親倒台了,你也跟著被停職了,跟著你還有什麼前途,到時會牽連到我自己,我又不是笨蛋,現在不跟你離婚,等到何時?之前你在背後一直在幫我,我是知道的,現在你不行了,萬一一查出來我和你有牽連,那我的心血不是白付出的,你們這些富家公子哪里明白,我的錢是怎麼來的?你還是把我離了吧,放我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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