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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都好,唯一的弱點就是在空中施展不開,我早就跟你說過米夜不好對付,可你偏不听,不但吃了敗仗,還因此引來他的注意力,將矛頭對準我們。」卡爾斯不緩不慢地轉回身,面色平靜無波的看著他,「就你這自負的脾性,確實該受罰。」

喬治心一緊,卡爾斯表面越是平靜,就越危險,他知道,他現在正在盡量壓抑著怒氣,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他生起氣來,就是他這唯一的愛徒也可以說不要就不要。

喬治勾頭,淡藍色的眼中劃過一絲畏懼,「屬下知錯,請boss再給我一次機會。」

卡爾斯嘴角一挑,掛上一點淡淡的笑意,卻不達眼底,慢慢起身走近他,每走一步,喬治便感覺壓力窒人一分,待他走到自己面前時,後背已不知不覺生出一層細汗。

卡爾斯抬手,在他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這動作看似是安慰他的樣子,可喬治的臉卻因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瞬間煞白,緊接著臂間傳來一陣麻痛,冷汗浸了出來。

他忍痛勾頭,不敢露出半分軟弱的神情。

卡爾斯半眯眼,對他的表情還算滿意,轉過身,重新坐了下去,繼續手上的工作,頭也未抬,慢吞吞道︰「這次算是給你個教訓,再有下次,就隨蘭珊一起去了吧。」

喬治身形一震,低頭望了一眼已然發黑的整條手臂。

不知道這次的毒,期限是幾天。

自從成為卡爾斯徒弟以後,卡爾斯便開始在他身上施以各種毒藥,但卻不給解藥,讓他憑自身所學,親自研究並解毒,解得了,便得來一句嘉獎,然後繼續傳授其他用毒技巧,可解不了,則道一句廢物,冷眼旁觀,任其痛苦而亡。

為此死亡的人已不計其數。

喬治為了活命,一步步走到今天,到最後只剩下了自己,成為他最得意的弟子,而不如他的那些人,也一並被卡爾斯毫無憐惜的毒死。

因為他不養沒用的廢物。

只是不知道,這次他給自己的考驗又是什麼,這毒解得了解不了。

喬治忍著劇痛,聲音已然有了一絲沙啞︰「屬下不敢!」

「听說,你動了我的實驗品?」

卡爾斯不緊不慢地問出這句,讓喬治又是一震。

心想,他只是一時氣憤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是哪個不怕死的說了出去,讓他知道,今天所受之痛一定十倍,百倍的還給他。

「不用猜告密者是誰。」卡爾斯知道他在想什麼,「這毒叫十日絕,期限如名,只有十天,毒性比以往任何一種都強,就看你有沒有本事解開它了。」

喬治臉色煞白,額頂已看出有細汗溢出,表情依然如常,心里卻恨得咬牙切齒。

一定是她!

除了她,沒人有這個膽子!

半成品就是半成品,到死也不會成為自己的人,她早晚都是死,如若這毒解不了,就讓她陪自己下地獄吧。

chl,還有你,你毀了我,你也別想活著!

「但是這次,我可以給你解藥。」卡爾斯望著他,眼眸露出難得一見的暖色。

喬治猛然抬頭,不可置信。

他動了chl,他居然肯放過他?

跟了卡爾斯這麼多年,到現在也猜不透這個人的想法。

他在想什麼?

「解藥,必須用你的成績來做交換。」

「boss盡管吩咐!」

卡爾斯微抬了下下巴,指了指上面,「有客人來了。」

喬治微怔,有客人來?

誰?

……米夜?

「猜對了。」卡爾斯讀懂了他的月復語,眯起眼貪婪地猛吸了幾口空氣,很享受的笑了起來,「而且人還不少,這就是你的任務,我要的是完好的米夜,听明白了?」

喬治一怔。

難怪上面增加了這麼多防守。

卡爾斯從不做無謂的事,看來,米夜真的來了。

他從不踏出這間實驗室,卻對外面發生的事了如指掌,連他這時刻關注著米夜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不禁讓他的心里再度生出一層畏懼。

「您估計他們什麼時候會動手?」

「也許明天,也許,就今晚。」卡爾斯幽幽道︰「米夜的目標是chl,你知道我的脾氣,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一分便宜。」

「您的意思是……」

「雖然我對你有信心,但也不得不防備,萬一讓米夜鑽了空子救走了他,那也只能是一具尸體,听明白了?」

喬治嘴角一勾,「屬下明白!」

微握了下痛得毫無知覺的手臂,眼中精光一閃,淡藍色的眸子炸開一團抹不去的恨意。

米夜!

一切因你而起,就算抓不到你,拿你親愛的兄弟下手,感覺也不錯。

卡爾斯做這麼多試驗,全部是為你一個人而準備的,我吃這麼多苦,也全是在等這一刻,米夜,你可別辜負了我們的等待啊。

既然來了,就別想再回去。

卡爾斯遞給他一粒藥丸,「這個,能緩解你的疼痛,事成之後,我會將剩下的解藥給你,你可別讓我失望。」

喬治看了看手中的白色藥丸,眸中多了一絲深色。

這世上果然沒人值得相信。

自己為他忠心耿耿這麼多年,到最後,就因為動了他的實驗品,他便絕然將自己棄了,絲毫情面都不顧念。

看來,這一仗無論是勝是負,自己終歸是個死字。

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童佳緊閉著眼楮躺在床上,不斷有淚順著眼角滑落,打濕了枕邊發絲,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好疼,將身體蜷成一團,仿似只有這樣,才能阻止不斷襲來的痛楚感。

頭又一陣刺痛,她緩緩睜開了眼楮。

天已經亮了。

盡管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可那個畫面仍然固執地鑽進她的腦子。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維的動物,離了女人半刻都不行,就算是米夜,也不例外。

他有白璐,或許還有更多她不知道的女人,她,只不過是那其中一個而已,什麼鳥誓言,全是騙人的鬼話。

那些鬼話,他一定也對別的女人說過吧?

可是,她卻傻瓜一樣,信了,不止信了,竟然還心動了,就那樣,將整顆心都打開,把他寶貝一樣放了進去。

她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居然也會為了一個男人而落淚,仔細想想,自從認識他以後,她都為他落了幾次淚了?差不多是她二十二年來流淚的總和了。

不,眼淚不適合她,哭可以,但絕不容許哭第二次。

她要去見他,當面問清楚。

整了整情緒,翻身下床,面無表情的去洗漱,絲毫沒在意身後兩道詫異的目光。

洗完之後,童佳換上了一身黑色緊身衣,從床頭中取出她那兩把沙漠之鷹,裝滿子彈後揣在身上,又從立櫥里找出一個長形槍盒,打開,一把rk-9型狙擊槍赫然呈現在眼前,她面無表情地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一切正常後,背到身後,抬腳,出門。

她雖然被革職了,槍械也被繳了,但這些武器全是她平時自己收藏的,是她的私有物品,全是她的寶貝。

「喂,sunshine姐,你要去哪兒?」

「佳佳,站住!」祈緯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心生不祥,「你是要去找米夜?」

童佳背對著他們,並未回頭,「老頭兒,你的私人飛機借我一下!」

「事實也許不是你想的那樣,米夜或許是被陷害的。」祈緯道。

陷害?

都做那樣的事了,還叫陷害?

就算是被陷害,他也是樂在其中,美得冒泡!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的。」童佳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祈緯不放心,命小妖精隨她一起去,小妖精正有此意,抓起桌上的一把槍就跟了上去。

童佳親自駕駛著飛機,渾身飆著冷氣,一言不發,往東南方向直飛而去。

昨晚,她再次做了那個夢,想起她在黑屋子里發生的事,還有那個男人的聲音,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充斥著她的大腦,直讓她後背生寒,冷到發抖。

那個人,竟然也和蘭珊一樣,叫她凌心。

難道,她真的是凌心?

還有,她又是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畫面?那噬骨般地疼痛,倒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sunshine姐,你放松一點,你這樣的狀態就算見了米夜,能保證不沖動的做傻事嗎?」小妖精坐在副座上,一直緊張地望著童佳,心疼得連眉毛都皺到了一起。

童佳沒說話,一直目視前方,以最快地速度向前沖刺。

「老頭子分析的有道理,問題一定出在那個白璐身上,到時候你要听听米夜怎麼說,也許事實真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我相信他一定有苦……」

「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下去!」

童佳目視前方,冷冷地一句狠話甩出來,小妖精一個苦衷的衷字還未說出口,嚇得脖子一縮,默了。

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嘛。

就你這樣子,等見到人家米夜,不一口把人吃了才怪。

由于距離印尼的距離較近,祈冽他們僅用了一個小時便悄悄到達了雅加達,正值中午,馬路上行人眾多,他們與帶來的人兩人一組,穿插在行人當中,相繼在一間不起眼的酒店處以游客的身份入住了下來。

入住後,他們悄悄聚集到祈冽的房間,商討下一步的計劃。

祈冽打開電腦,調出聖瑪雅大教堂的監控,他突然眼眸一緊,發現只剩下鐘樓處可以監控到,其它各處均被切斷,「不對勁!」

拉拉道︰「難道,他們察覺到了什麼?」

黑鷹立即撥通了米克爾的電話,問他們在哪里,米克爾說他們一行五十名精英已經在大教堂附近的酒店駐下了,另有十架戰斗機在雅加達郊區秘密叢林待命。

黑鷹眉頭一緊,淡淡說了一句等待信號之後,掛斷了電話。

他轉頭對祈冽說,「你把大教堂附近各酒店的監控調出來。」

祈冽也意識到了什麼,雙手飛快地操作了幾下便將附近酒店所有監控調了出來,幾人看後,同時罵了一聲粗口︰「**!」

只見畫面中米克爾的人雖打扮成游客的樣子,卻個個嚴肅冷厲,神情戒備,一副黑暗使者的樣子,與周圍的游客格格不入。

拉拉道︰「早就預感米克爾會壞事,這樣興師動眾,還怕卡爾斯覺察不到?」

「我去探探路!」祈冽道,「卡爾斯一定有所防備了。」

黑鷹阻止道︰「不,你跟拉拉在佛羅倫薩時,都與喬治踫過面,我面生,還是我去吧,大當家來了之後,迅速與我聯系,詳細計劃再議。」

听他這樣一說,二人也覺有道理,就點頭讓他去了。

黑鷹走了之後,拉拉看著監控畫面里米克爾帶來的那些人,心有疑慮︰「冽,你說米克爾這人信得過不?」

祈冽也有同感,沉吟片刻,說︰「破夜給的條件確實很誘人,米克爾若心懷鬼胎的話也沒好果子吃不是嗎?」

拉拉還是不太放心,「但願吧。」

chl和蘭珊在兩名黑衣手下的夾送下,進入了後山腳下的一座不起眼的平房,平房的門很矮且小,室內又沒有窗戶,所以光線非常暈暗,既使是大白天,人在里面也需要停頓了幾秒之後才能適應里面的光線。

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幾件簡單而破舊的木質桌椅外,再無任何擺設,也沒有任何監控和火藥味,心中疑惑,既然帶他來見卡爾斯,卻將他帶到這里。

難道,這里另有機關?

正想著,只見走在前面的黑衣人走到牆角處,抬手在牆壁處一按,嘀地一聲輕響,表面完好無損的白色牆壁赫然裂開一條縫隙,緊接著,縫隙越來越大,直到出現可供兩人並排出入的洞口時,牆壁嘎然止住。

那名黑衣人率先走了進去,轉身眼神示意chl跟上。

chl望了一眼蘭珊,見她向自己點了一下頭,這才稍稍安了心,隨她一起走了進去。

剛才他有意望了一眼剛才那人按的牆壁處,發現了一個肉眼難以辨認得出的白色圓形按鈕,暗中將它記在了心里。

密道內比外面稍亮一些,可光線仍感昏暗,chl隨著他們一路前行,逐漸感覺出了與室外的不同,牆壁上方平均每隔二十米便有一處監控器,且每兩處監控之間都有兩名黑衣守衛持槍把守。

越往里走,火藥味就越重。

以他多年特工的經驗判斷,附近隱藏著殺傷力極強的重型武器。

大約繞了兩個彎之後,他們便來到一處通往地下二層的階梯,階梯口的守衛明顯多了一倍,為首的守衛見有人來了,伸手攔住,示意他們出示證件。

前方黑衣人便交給他一張藍色的卡片,說是boss要見的人,那人察看了一下卡片,又看了幾眼chl後,便將藍色卡片還給了他,方才退開幾步允許他們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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