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珊的動作快,米夜的身形更是快得讓她目不暇接,且力道讓她大吃一驚,沒想到他的身手這麼好,倒是有點小瞧他了,她嘴角邪笑,手下加大了力度,一掌劈了下來,米夜揚手接住,手臂被震得發麻。
十年了,還沒人能接得住他二十招,功力提升之後更是沒有,能傷他的簡直少之又少,沒想到她竟然能與他對峙這麼久,跟以前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以一個女人的體力來說,簡直超出常人。
米夜很疑惑,她神秘消失了兩年,一直杳無音信,祈冽幾乎將地球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到她,沒想到她卻突然現身了。
可是,為什麼身手突然間變得這麼出神入化,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再與她周旋,身形一動,攻向她的弱區,一拳擊向她的腰月復間,蘭珊悶哼一聲,跌出好遠,本想爬起來,腰間卻傳來一陣劇痛,使不出半分力氣。
她紅眸怒視,似要滴出血來,怒道︰「米夜,我小瞧你了!」
「蘭珊,你為什麼要殺我?」
米夜有很多話想問她,到最後卻只選了這一句問出來。
「廢話少說,我技不如人,你要殺要剮動手便可。」
「你不認識我了麼?」
「怎麼會不認識,我這一輩子只記得一個人,那就是你米夜,不殺了你,我死不瞑目。」蘭珊怒視著他。
米夜心一沉。
這不是他所認識的蘭珊,她不是祈冽愛著的那個人,一定是哪里弄錯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是蘭珊。
可是,她的身形和五官的確就是蘭珊沒錯,剛才交手的時候他注意了下,她並沒有戴面具。
他有些混亂了。
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會殺你,但是,你得跟我去見一個人。」米夜道。
蘭珊一怔,「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米夜說罷上前去扶她,誰知手還沒伸出來,就見她手一揚,一陣白霧飄過,他只覺一陣嗆鼻,趕緊屏住氣息,等白霧散盡,蘭珊早已沒了人影。
她的車還在,身上有傷應該跑不了多遠,米夜抬腳去追,可她卻如鬼魅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米夜回到別墅,童佳見了,嚇了一跳,「你鑽煙囪了麼?怎麼這麼髒?」
「我去換衣服。」
米夜腳下沒停,直接上樓,回了房間。
童佳一臉疑惑,他見鬼了麼?
米夜回到房間,馬上聯系了祈冽,「冽,你去查一下蘭珊,馬上。」
祈冽一怔,「查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他今天一天都在找她,卻未果,現在破夜又讓查她,難道出什麼事了,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快去,我在這兒等著。」
「我手上就有一份,我傳給你!」
「我要最新的,包括現在的。」
等米夜洗了澡,披上了睡衣,祈冽的報告也傳了過來,他急道︰「你不會見到她了吧?她在哪兒?」
米夜沒說話,查看蘭珊的資料。
資料很詳細,從她幼年到成年,再到最近幾天出現在a市,大大小小的事件一一羅列,可唯獨少了兩年的,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又突然從地底冒出來一般,讓人心生疑惑。
「冽,為什麼沒有近兩年的資料?」
「我也很奇怪,可怎麼都查不到,像是被人故意隱藏了,你是不是見過她了?有什麼不對勁麼?」
兩年。
他跟她相識四年,也就是說在兩年後她消失,行蹤便被人刻意隱匿了起來。
可是,為什麼又出現了呢?
「我剛才跟她交手了。」
「交手,她跟你?為什麼?」祈冽急了,連聲音都有些激動。
「她是來殺我的。」
祈冽身子一震,不可置信,「你是我二哥,她為什麼要殺你?」
「她好像不認識我了,像變了一個人。」
「怎麼可能?」
米夜也覺得不可能,「她還會再來的,到時候我一定不能再放她走了。」
「破夜,一定要留住她,啊,不要傷害她!」祈冽喊道。
米夜應了一起,關了視頻,把資料存好,下樓。
與蘭珊打了一架,都不知道已經十點了,下樓時見童佳趴在沙發上睡著了,他沒吵她,抬腳去廚房弄吃的。
童佳聞到香味,忽地一下便坐了起來,「有吃的?」
大當家冷眼看她,「如果我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餓死自己?」
童小姐小跑著跟在他身後進了餐廳,「人家不會做嘛,家里又沒有速食的東西。」
米夜坐下,「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一直伺候你?」
童小姐不好意思地笑,「我會學的,我會學,呵呵。」
什麼叫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這就叫。
「趕緊吃,吃完睡覺。」
「哦。」
童佳大口大口的扒著飯,嘴角沾著飯粒都不自知,絲毫沒有淑女的樣子,米夜搖頭笑笑,抬手給她擦掉,「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米夜的聲音很輕,很溫柔,童佳怔住了,直直地看著他。
「怎麼了?」他問。
童小姐回神,「……看你一眼還要收費嗎?」
她最心水帥哥,特別是有氣場的帥哥,特特別別是有氣場的深情的帥哥,很榮幸,米夜全都符合,並且,這個有氣場的深情的男人竟然愛著她……
童小姐心如鹿撞。
「童小姐,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說。」
米夜下巴微抬,指了指她一身的紗布,「你為什麼會在夜里自殘?」
童小姐怔住,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支支吾吾不知怎樣回答他。
「怎麼了?不想說還是不好說。」
「這個……」
「如果沒有我,你恐怕早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他本不想逼她的,可看到她這一身的傷,再加上還要時刻防著再添新傷,實在不想讓她再受那份苦,再三忍耐之後,還是問出了口。
「實在不想說就算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有十年了,我們老大說,每當我受了什麼刺激後就會這樣,為了這個,他派了一個身手不錯姐妹跟我同住,怕我再出意外。」童佳道,心想自己反正都是他的女人了,對他有隱瞞總歸對他不公平,便如實說了。
「這麼說來,你是無意識的?」
「我把它理解成夢游癥,呵呵。」童小姐覺得無所謂,繼續吃飯。
米夜凝眉,這夢游癥也太血腥了。
「既然有十年了,那你有沒有想過原因?」
「想過,可是想不起來,我只記得這十年來的事情。」童佳無奈聳肩。
失憶了。
果真如他所了解的一樣。
一個人活著,沒有了記憶,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是誰,誰又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環境里,以前做過什麼事,有沒有親人,有沒有人知道我,全都不知道,就像一個新出生的嬰兒,空洞如白紙,完全活在一片虛空而又蒼白的世界里,周圍全是陌生的臉孔,誰真誰假,全然不清。
這十年來,她是怎樣過來的,竟然活得這樣灑月兌。
米夜一陣心疼。
「你老大是誰,他沒告訴你麼?」
童佳誠實道︰「我們督察,也是我老爸,那老頭是個老頑固,想從他嘴里套出點話來門都沒有,不過,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她說得輕松,可他心里卻不好受,見她吃好了,便起身將她抱了起來,直接上樓,急得她大叫,「喂,你怎麼又不經人同意就抱人家。」
「我是你男人,抱你還用你批準?」
童小姐額,「那也不能一聲招呼都不打啊。」
聲音越來越沒底氣,因為她看到了男人眼眸中無盡的寵意。
哇,被妖孽男人抱著,感覺好舒服啊啊啊!
正在她yy的正濃處時,大當家已經將她放到了床上,伸手便扯她的衣服,她驚了,慌忙護住胸口,急道︰「想干嘛?」
這貨腦子太沒正事了,剛吃了飯就想那事?
「換藥!」
大當家見她這樣防著自己,臉立刻黑了。
童小姐一听,有些不好意思了,原來是她想多了,原來是她腦子沒正事啊。
她現在對他為自己換藥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再加上今天已經成了他的女人,便多少斂去了些羞澀,除了本能地用手護住胸口外,其它各處任由米大當家將紗布拆下。
其實,她不知道,此刻的他需要承受多大的煎熬,如此完美的女人酮體赤果果的luo在自己面前,沒想法絕對不是男人。
「不錯,傷口已經愈合生出了新肉,可以見水了。」大當家強忍著身下的欲火檢查完傷口,暗沉出聲。
「可以洗澡了?太好了!」童小姐喜道︰「話說你這藥真不錯。」
大當家鼻間一哼,「這可是喬神醫親自為你配制的。」
「那我得好好謝謝他。」童佳重重點頭,見大當家望著她不動了,問,「怎麼了?」
「你打算捂到什麼時候?」
「啊?」童小姐順著他的目光抵頭望去,看到了她的手正護著一旁的胸口。
啊對了,這里也需要上藥的。
可是,親眼看著他撫模自己的第二性征,會很難為情耶。
大當家不理會她羞紅的臉,拿掉她的手,不動聲色地開始上藥,動作輕柔舒緩,讓她的後背一陣酥麻,連大腿都奇癢無比。
她的臉更紅了,要死了,她越來越沒出息了,只是換藥而已,你癢個屁啊。
正想著,突然身子一輕,騰空而起,人便進了大當家的懷抱,往浴室而去。
「你干嘛?」
「洗澡。」
「才剛上了藥!」
「這藥不怕水。」
「那也會被沖掉啊!」
「已經滲入皮膚了。」
童小姐窘。
他,他不會想給她洗澡吧?
有木有搞錯啊?!
她再次見識到了大當家的神速,她還未反應過來,腿上的褲子就被月兌了下來,只留了一條小**。
「你干嘛,我自己會洗!」
他不會想來個鴛鴦浴吧?!
「我們一起洗。
果真是變態!趁她走神,強佔她便宜,這人得有多陰險啊。
「童小姐不喜歡?」米夜垂眸望她,眼眸中已然蒙上一層暗色,這暗色,她當然看得懂,他又想吃她了。
心里想說不喜歡,可臉卻不爭氣的紅透了,羞惱之下,勾頭,默了。
大當家一笑,抱著她直接放進了浴缸。
水不知什麼已放滿,水溫正好,剛才沒見他放水啊?這貨不會是晚飯前就放好水等著她的吧?這變態一早就設計好了的啊。
他除去了睡衣,在她的注目下,大咧咧就跨了進去,她恨不得將臉埋進水里。
大當家象讀懂了她的心似的,點頭,「不錯,今晚不睡了,你要好好補償我。」
不,不睡了?他不要命了她還想活呢!還有,什麼叫補償,她又不欠他什麼,干嘛要補償他?
「知道我為你換藥有多痛苦麼?我可是正常男人。」
「你精蟲充腦關我屁事,又不是我逼你換的,怎麼反賴到我身上?」為防他再次使用讀心術,童小姐直接將話罵了出來。
「幫你換藥是因為我心疼你,精蟲充腦是因為我愛你,都是因為你,你說,賴不賴你?」大當家挑眉,笑問。
童小姐怔住。
他這是在表白麼?他一天要表白多少次啊。
池里的水漸漸變涼,大當家雙臂一緊,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打開淋浴,雙雙赤果果地站了進去。
她好窘,洗了鴛鴦浴池,現在又洗鴛鴦淋浴,這貨把她曾經幻想過的事一並全做了有麼有,有麼有?
「童小姐在yy我?」
童小姐懵地抬頭,「沒,沒有,呵呵。」笑得好假。
淋浴的水直直灑下,落在二人緊貼的肌膚上,熱氣升騰,阻礙了她的視線。
「童小姐負責讓我一次吃個夠。」
「吃你個頭,本小姐累了,你自己解決吧。」
可只掐了這一下,某小姐果斷後悔了。
大當家抬臂一攬,將她環進自己的臂彎里,一只手撫模著她滑膩的後背,輕聲道︰「先休息一會兒。」
她身子一顫。
什麼意思,什麼叫先?難道他真想做一夜?omg,她不活了啊啊啊,從早上到現在,這都四次了,這貨竟然還想要?
「我已經不行了,放過我,ok?」
「不行!」果斷拒絕。
說過要補償,這才到哪兒,說什麼也得吃飽才行。
「米夜。」童小姐輕喚。
「嗯?」
「我是你第幾個女人?」
「說過了,第一個。」
「那怎麼這麼熟練,這麼有技巧?」
「這種事是男人的本能。」
「本能?騙人!」
大當家捏了下她的鼻子,「是個男人,都會。」
「真的?」
「嗯哼。」
「你以前有過多少女人我不管,假如以後你敢背叛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童小姐將手刀一橫,作抹脖子狀。
大當家吻了下她的額頭,「我永遠不會騙你。」
永遠……
他這是在向她許諾山盟海誓麼?
他想要跟自己到永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