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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越來越重,真相也越來越近,米夜顧不上耗力過大越來越疼的頭,凝神再問,「你是怎麼成為國際刑警的?有誰幫你?」

機械的聲音再度響起,「老大……」

「老大?老大是誰?」

「我的頭兒,祈緯督察。」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是國際刑警督察祈緯將她帶進組織,給了她一個全新的身份,活到現在。

資料顯示,童佳是十年前加入國際刑警組織的,而她記得祈緯,也就是說,她失去的,是過去整整十二年的所有記憶,所以她這張白紙上畫的,只是這十年來的顏色。

米夜的心已經不能再痛了,好似血已流盡,干涸成痂,動一動便會揭開傷疤,裂開血口,再也整合不了。

「忘掉今晚的事。」他輕聲命令。

她嗯了一聲,點頭。

他額頭已浸滿汗水,臉色煞白,對上她緊閉的的眼楮,輕輕吐出兩個字,完畢。看著她神情一松,呼吸平順,重新進入睡眠後,眸中奇異亮光逝去,眼楮一閉,累暈過去。

得到了失去,失去了再得到……如今失而復得的幸福心情只停留了這麼一瞬,便又再次失去了。

心,好痛。

好像只閉了一會兒的眼,突然間又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米夜一驚,彈跳坐起。

以為她又出什麼事了,可當他一睜眼才發現天已經亮了,而旁邊的童小姐正一臉驚恐的瞪視著他。

童美女把他的胳膊從自己月復部上拿了下來,呼啦一下扯過被子蓋住身子,「米夜,你,你為什麼在我房間里?」

米夜見她又恢復了女王氣勢,似是完全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便放下心來。

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不要問,也什麼都不要說,他會查清楚一切。

昨晚體力耗費過大,他現在累得很,只想睡覺,一個翻身趴向另一邊,面部朝下接著睡,童小姐生氣了,「喂,我在問你話呢!」

他一動不動,嘴里沙啞出聲︰「這是我房間!」

童小姐一驚,抬頭環視了一下房間的擺設,一下子驚悚了,「我怎麼會在這里?」

「你如果不在這里,那就在閻王老爺那里了。」

一句話,把童佳嚇了一跳,她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倏地低頭,當看到身上纏滿了紗布時,這才感到一陣一陣的疼痛,不由地皺緊了眉頭。

又來了!

已經幾天沒夢了,為什麼又來了?

這傷,是他處理的?

那他都看到了什麼?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

「你不想解釋下麼?昨晚你都對我做什麼了?」童佳喊道。

「睡覺。」

「怎……怎麼睡的?」

「抱著你。」

「我身上的紗布怎麼回事?」

「我纏的。」

童美女一臉黑線。

這麼個纏法,他豈不是又把她看個徹底啊啊啊?

「……還有麼?」

童佳的小臉再次紅了,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二畝地,所以這輩子他要在她身上開荒,討債來的啊?

「你若是想的話,我可以現在就給你。」

米夜仍舊閉著雙眼,背對著她一動沒動,沒有要睜眼的意思,嘴巴一張一合,吐出一句話,童小姐瞬間了。

這廝太不要face了,腦子怎麼全是這種廢料。

「啊啊啊,我不活了!」

她抓起一件睡衣套在身上便沖去了浴室,根本不顧身上的疼痛,好像受傷的不是她一樣。

「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所以你現在歸我支配,你無權損壞我的東西。」

你的身體,現在歸我所有!

身後再次響起一道粗啞男音,童佳听後嘴角狂抽了兩下,狠狠地摔上了浴室的門。

人還能不能再無恥些啊,歸你支配?就算你不救我我也死不了,就這麼點傷……

……傷口確實挺多的哈。

童佳對著鏡子看,從這一身的紗布來看,這次的傷的確比以前重了許多,疼痛難抑,頭暈得很,看來是流血過多了。

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時,是什麼反應,會嚇到吧?

童佳心道,如果沒有他,也許她現在已經死翹翹了。

好吧,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暫且饒他一次,再有下一次,定斬不饒。

她轉身出了浴室,看了眼床上的男人,開門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可是,門剛打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嗆得她眉頭一皺。

她幾步沖進自己房間,靠,不會吧?

地上,牆壁上,到處是血,床單上的血更甚,都已經滲透進縴維里,打手一模,連床墊都染透了。

我靠,我倒底流了多少血阿,這要補多久才補得回來阿。

那變態肯定是嚇得不輕,所以趁自己昏迷時為自己處理了傷口,因為這房間到處是血,已經不能再住人,所以他才把自己抱去他的房間。

童佳嘴角微挑,如此一推理,這妖孽倒還有些可取之處。

她避開傷口,簡單洗刷完畢,忍著疼痛換了一身干淨衣服,抬步回到米夜的房間,見那男人還在睡,便沒有去打擾他,下樓自己找吃的去了。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听童佳關門出去,米夜坐起身來,翻身下床,洗漱,更衣,下樓。

雖然他兩夜沒有睡一個好覺了,可這會兒卻完全睡不著,心里想的全是她,以及那些未解的謎團。

童佳正站在廚房對著鐵鍋發呆,見米夜下來了,原本蒼白的臉色不由升起了一絲紅潤,尷尬地笑笑,用祈求的目光望著他,「我……我不會做飯。」

米夜一見,心道這女人還真是愛臉紅,流了那麼多血竟還能紅得起來,這世道知道臉紅的女孩子早就滅絕了,沒想到竟然讓他踫上一個稀有物種。

她,是特別的。

他小時候吃過她做的紅燒雞腿,那味道,是他吃過的最美的美味,她這會兒卻說不會做飯,看來,腦袋失憶了,連廚藝也跟著消失了。

他抬步走過去,冷冷地接過鍋,動手做了一個三明治,端著一杯牛女乃去了餐廳,一個人吃了起來。

「有沒有搞錯,為什麼只做一個,人家現在還是病人耶。」童佳吼。

「我只負責住宿,不提供飲食。」

米夜冷冷地回著,只字不提昨晚的事,心里明明很疼,很想把她抱在懷里,可為了不讓她起疑,所以只能延續之前對她的態度,把他的心理轉變掩藏起來。

怕嚇到她,只要有一絲讓她痛苦的事,他都不能做,也不忍做。

童大美女摔。

她要是會做,還用得著求他麼?

于是,童大美女拿出她最甜美最魅力的笑容,對米夜忽閃著大眼楮,道︰「敢問米公子,您是不是還在為我說您是gay而生氣?」

米夜繼續看報紙,將她無視了個徹底。

「那您是不是看小女子不順眼啊?如果是的話,小女子即刻去改,包您滿意,ok?」

「區區一頓早餐就讓你屈膝下跪了?」米大當家低垂著眼楮,冷冷地說。

童佳用這廝明顯是在整她的表情瞪他,然後又擠出一個笑容,咬牙道︰「人是鐵飯是鋼,吃了東西才有力氣打架嘛。」

米夜抬頭,「以後,不準隨意傷害我的所有物。」

童佳一怔,「所有物?什麼所有物?」

「你。」

童佳恍然大悟,想起剛才他說過的話,我摔。

「我是東西麼?還所有物?再說了,又不是我求你救我的。」

「你會為你剛才這句話後悔的。」

米夜冷厲的眸光射過去,童佳一怔,靠,這廝又發狠了,又放冷氣了,「不就是一頓早餐嘛,大不了我叫外賣。」

米夜聞言抬手一揮,童佳只見他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的遙控器似的物體,然後眼前手影一閃,遠在客廳右上角頂端的通訊控制盒啪地一聲,裂開了,里面的電纜全部切斷。

童小姐怒了。

這廝是想餓死她不成?

她現在頭昏眼花腿發軟,使不出力氣發不起火,咬牙切齒怒目以視,「米夜,你丫的折磨我上癮是不?」

米大當家挑眉,用你再敢反駁,我就要你好看的表情望著她。

就這麼望著她,逗著她,她就在他的眼前,喜怒哀樂再也不會錯過,就算她不記得自己,就這樣兩兩相望,其實也不錯。

大當家忽然感覺心情好好。

童佳咽了口口水,妥協了,「……喂,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

「只要你老老實實照我說的話去做,我保你有飯吃。」米夜挑眉。

「我憑什麼……好吧,我听你的,說吧,要我怎麼做?」

童佳一時想起自己的任務,和眼前的局勢,心里很快做了個權衡,最後決定不跟這廝計較了,識實務者為俊杰,老子一向分得清孰輕孰重。

「第一,只要我有事吩咐,五分種之內,必須隨叫隨到,第二,不許問為什麼,第三,不許擅自行動,第四,除非是我允許,否則不許離開我視線五米外,第五,不許隨便動我的東西,第六,不許再說我是gay,否則當場實踐。」

米夜說完,童佳的臉已經黑雲密布,我忍,咬牙問︰「敢問米公子,還有麼?有的話我一並記到我的電腦里。」

「先將這約法六章刻進你的腦子里,其它的等我想起來再通知你。」

「……好,腦子里,呵呵。」

童佳軒過頭去,看向窗外悠然飄蕩的白雲,磨牙。

米夜目視著這個表情帝,嘴角一挑,起身走進廚房,為童大小姐做補血營養早餐去了。

他可不舍得餓著他未來的女人。

童佳美女吃著米大總裁的早餐,終于眉開眼笑,完全沒有病號該有的病態,嘴里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地贊美︰「地這味道真的可以跟五星級大廚相媲美了,給你加一分!」

堂堂米妖孽為自己下廚房,這傷,值了。

米夜冷著一張妖孽臉龐,看著她木乃尹似的慘樣,真是痛並快樂著。

美國芝加哥。

凌晨兩點,chl來到一座大廈,遙視對面埃里森所說的索馬里大酒店。

現在這個時間,夜生活基本結束,客人們大多已入睡,鑽石商路易斯的房間正在他的瞄準鏡視線內。

房間燈未熄,窗簾緊閉,看不清里面情況,唯有等待。

等待燈光關閉的那一剎那。

既然路易斯是個幌子,既然埃里森的目標是他,那麼,他便不會有生命危險,最起碼埃里森不會現在就要了他的命。

為了兩位師姐,就陪他演一場戲好了。

他從口袋里拿出那張寫有帥氣字體的紙條看了一眼,嘴角咧開笑容。

好好活著,不許受傷。

他來美國就是為了說這句話的吧?

那個人從小到大就嘮叨不斷,現在嘮叨的本事更上一層樓了,甚至不遠萬里跑來美國,跟唐僧似的,就是怕他再受傷。

心里一陣暖流溢出,嘴角的笑容掩蔽不住,將紙條送至唇邊,狠狠地親了一口,重新放回口袋里收好。

他所在大廈的這一層氣氛很詭異。

從他潛入進來便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殺氣,現在這會兒背後的殺氣更濃,他眼角向後一瞥,默然無聲一哼,嘴角微挑,戴上防暴紅外透視眼鏡,重新瞄準路易斯的房間。

而腦中卻在迅速做著演練,這戲應該怎樣演才能夠最逼真。

听聲聞味,門外殺手不下十人,並且武器高端,火藥味十足,而自己所在的房間內似是被人動過手腳。

四周除了一套沙發可以掩體外,再無一物。

倘若直接交鋒的話,既要顧著前面,也要防著背後的偷襲,退無可退,擋無可擋,必定佔不到便宜,唯有從窗外逃月兌,做出逃匿之相才不會被看出破綻。

正在這時,只見對面路易斯房間的燈光驟然熄滅。

chl一看機會來了,手下剛要扣動扳機,突然發現其窗口探出一只槍管來,一道紅光瞄向自己,他一頓,迅速撤回身子,閃到牆角。

果然如他所料。

對面如果不是路易斯,就一定是埃里森本人。

他來之前就已經調查過,此房間入住登記人姓名的確叫路易斯,可從酒店監控中卻發現,其身後的一名保鏢的外貌與身形與埃里森極為相似,由此可以判定,路易斯和埃里森是一丘之貉。

看來他們是故伎重施了。

chl悄無聲息貓身下蹲,潛入另一個窗口,瞄準,見對方狙擊槍的紅外光點在他頭頂兩個窗戶間來回游走,他屏息靜氣,趁那束紅外線掃向另一窗口之時,手下一動,一枚子彈 地一聲,穿透面前的玻璃,向對方直射而去。

兩座大廈相隔較近,子彈橫穿而過,眨眼間便擊中目標,只見紅光一震,撤了回去。

解決了一個。

身後門外的殺手听到槍聲,迅速向這邊靠過來,他心道不妙,迅速就地一翻,滾向沙發,架槍對準房門。

 ——!

一名黑衣殺手一腳踹開房門,不管三七二十一舉槍便射。

見房內沒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只听嗖地一聲,身子便破了一個大洞,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槍打出頭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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