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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姐爽朗一笑,「所以說嘛,你們不要跟個刺蝟似的,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同胞不是,又不是仇人,輕松點,輕松點哈。」

幾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默了。

這時,大當家換了一身居家衣服走下樓來,見氣氛有些不對,冷眼掃了下,「怎麼回事?」

幾人同時呵呵笑,「沒什麼,沒什麼,呵呵。」

童小姐看了下表,低聲說了一聲肚子有些餓了,轉頭看祈冽,「祈冽,姐姐餓了,你打電話叫外賣,我請客。」

祈冽自童佳進來時就一直坐在沙發上,冷眼圍觀,沒發表什麼言辭,這會突然被點名,有點愕然,抬首。

「看來童小姐功課做的不錯啊,連我名字也知道。」

童佳靠在沙發上,懷里抱著一個靠枕,看樣子是累了,慵懶地回,「這是本小姐的職業習慣,改不了的。」

祈冽無奈,看了看米夜,得到點頭後,便叫外賣去了。

師承天見米夜有點縱容她的眼神,心里有些不爽,所以看向米夜的眼光中也多了些不滿,「破夜,以後有事跟大家說一下,你這樣夜不歸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外面找女人呢。」

米夜一怔,點頭。

童小姐鼓著兩個腮幫子,有些不滿,「我也是女人,我覺得自己很符合女人的特質阿,女人身上該有的我都有,並且不比任何一個女人差,難道米夜就不能跟我在一起?」

「這……」師承天語結,「我不是這個意思……」

童小姐笑,「我開個玩笑,別緊張哈,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集體撫額。

這是誰的家啊。

童小姐朝室內望了一圈,「看你們剛才挺熱鬧的,都在聊什麼,接著聊吧,不必在意我。」

見大家都沒動,而米大當家也跟沒事人似的,坐在一邊看報紙,完全無視自己的樣子,冷面黑鷹也一直窩在沙發里,最大限度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道,第一次見面,他們心中難免有些警惕,也有情可原,同時也深覺這些人的警惕性之高,外人面前只字不提公事,當真訓練有毒,不愧是米夜的手下,

可是,他們也太難溝通了吧?

她都裝瘋賣傻兼賣盟了,他們還這樣疏離,是她做得不夠好?

「外賣還沒來,我們玩個游戲咋樣?」童佳極力想跟大家搞好關系,無計可施之下突然想到了這個。

喬木平時就是游戲機不離手,什麼高端的網絡游戲都不在話下,這會一听玩游戲就來了精神,忙道︰「什麼游戲?」

祈冽訂完外賣走了過來,「算我一個。」

童佳道︰「听說麻將挺好玩的,我們就玩那個吧?」

祈冽道︰「童警官是從火星來的吧?還听說,你沒玩過麻將?」

「沒有啊,我工作那麼忙沒時間學,又沒在中國生活過,哪懂得中國麻將的玩法。童佳搖頭。

幾人一听,樂了。

剛才還像個女王似的,這會又成幼稚園小女生了,這轉變也太快了點。

不過,這樣倒挺可愛的。

喬木提醒︰「還差一人。」

童小姐用腳踢了踢身旁看報紙看的不亦樂乎的米夜,「喂,你來。」

「得了吧,有他在,你會死得很慘。」祈冽喊停,轉頭看向師承天,「大哥,你來!」

師承天靠了一聲,「你丫的意思是勞資不如破夜是不?」

祈冽縮脖,轉頭看黑鷹,黑鷹面無表情抬頭,看了他一眼,再面無表情低頭,繼續努力往沙發里鑽,使勁鑽。

再看拉拉,拉拉也看著他笑,祈冽以為有戲,笑,「拉拉,你來!」

誰知拉拉萬里春風突然烏雲密布,一記暴栗襲上他的腦袋,「老娘打娘胎里就是麻將女皇,竟敢小看我!」

祈冽也暴出句粗話,「靠你妹的,老子的頭可比你的命值錢!」

「我就打了,你能咋滴?」

「你贏了我,這帳才能一筆勾銷!」

拉拉笑,一臉陰險,「你若輸了呢?」

「老子隨你處置!」回答的很爽快。

「這可是你說的哈,不準反悔?」繼續陰險。

「誰反悔誰孬種!」

童小姐見她這表情,很是好奇,悄悄附向她的耳朵,低聲問,「你想怎麼處置?」

拉拉一笑,也附上她的耳朵,低聲說了句什麼,童小姐眉抽。

你強!

拉拉把規則和玩法簡單教了下童佳,童佳點了下頭,示意明白了。

于是,大戰開始。

三個麻將殺手級別加一個幼稚園小女生,除了模牌的時候安靜一些,其它時間一片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爭來搶去,好不熱鬧。

剛開始時,童佳還不怎麼進入狀態,有些生疏,可幾局下來,就模到了竅門,與拉拉兩個女人拉成同盟,沆瀣一氣,擠眉弄眼,合作默契,三五兩下便把祈冽和喬木斗毛了。

祈冽的臉黑了。

「童警官,做人要厚道,你真不會?不是裝得吧?」

竟然連糊了他們殺手級三盤,這哪是不會打牌的樣子。

這人得有多陰險阿。

童小姐一臉無辜,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搖頭,「不會啊?」

米夜看著童佳可愛的表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師承天被他們的叫喊聲勾引起了興趣,坐到喬木身後指手劃腳。

黑鷹也從沙發里鑽出來,加入到圍觀行列,現場氣氛一片熱烈,直到有手下小弟把外賣送進來,放到桌上,他們也沒有喊停的意思。

祈冽死活不認輸,發誓要弄死這仨人。

拉拉死活要干倒祈冽。

喬木有心護著拉拉,暗中為拉拉送牌。

童佳這會兒也忘記肚子餓了,誓死要達成拉拉那個美好的願望。

米夜覺得餓了,不顧他們拼得死去活來,走向餐桌,自顧吃了起來,師承天和黑鷹見狀,也走過去,加入了飯局,還是飯更有吸引力。

撲鼻的菜香瞬間飄向了童小姐的鼻子,勾引得她肚子咕咕叫了起來,轉臉看向吃的不亦樂乎的男人們,急了,「靠,你們才是最不厚道的人,給老子留點!」

拉拉也餓了,看著自己眼前堆積如山的現金加支票,樂了,「祈冽,你輸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我沒輸,再來!」

拉拉笑,「你都已經身無分文了,還再來個屁啊,收工,吃飯!」

祈冽和喬木不服,同時喊道︰「今天不算,明天接著打!」

童小姐看了一眼拉拉,噗地一聲笑了,「願賭服輸,這是男人最起碼的肚量,答應了人家的事也要說到做到,是不是拉拉?」

拉拉挑眉。

一場別開生面的麻將大戰,讓這兩位美女成了同盟好友,此時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心內狂樂。

童小姐故作不知,問拉拉,「拉拉,你想怎麼處置祈冽?」

拉拉也不含糊,盯著祈冽的一張俊臉,字字鏗鏘,表情極認真地吐出了六個大字。

「給老娘睡一晚!」

噗——

師承天剛吃進嘴的一口番茄炒蛋一口噴了出來。

黑鷹一臉黑線。

米夜嘴角抽搐不停。

這貨也不知道在意下木頭的心情。

喬木瀑布淚,怒了,「拉拉,沒想到哈,你竟然覬覦破漢堡的身,虧我剛才還給你送牌,哼!」

說罷轉身,拂袖而去。

他剛剛還偷偷幫她呢,可誰曾想到,他竟然把她往虎口里送,那女人居然一點不在意他,他算是看錯了人了。

祈冽臉全黑了,望著木頭的背影,「拉拉,你玩大了哈,人家真生氣了。

「我是認真的,他愛生生,關我屁事!」拉拉無語望天,語氣堅決,「就是讓他知難而退,老娘絕不談戀愛。」

「那你還覬覦我的身。」

「情和愛哪能一樣,愛是要付出真心的,情就不同了,不用受道德約束,完事之後拍拍**走人,誰也不用欠誰。」拉拉鄭重解釋她的情//愛觀。

祈冽撫額。

拉拉一笑,風//情萬種百媚生,「小祈冽,從了我吧,昂?」

祈冽後退,後退,再後退,繼續努力地後退。

拉拉向前,向前,再向前,直副到他無路可走。

「你別過來哈,過來我可真跟你急!」

拉拉色//迷迷地笑,「小祈冽,你倒是急啊,老娘最喜歡看你著急的小模樣了。」

一個跑,一個追,從客廳追到別墅外,打鬧不斷,笑聲傳萬里。

童佳見沒肉可吃,已沒了听他們嘻笑斗鬧的心思,拔開長腿閃電般奔向餐桌,揮手便給了正伸向牛排的師承天的手一記暴栗。

「別動,這是老娘的!」

師承天縮手,黑臉,「你還真不客氣哈。」

童小姐搶過牛排,沖他吐了吐舌頭,還未坐定便心滿意足的大吃特吃起來。

米夜眸含寵溺,為她拉了拉椅子,將她摁下,又往她盤里夾了塊醬蹄,童佳是真餓壞了,毫不客氣的拖過盤子就吃,全然不在乎對面坐著的兩個怔愣的男人。

特別是師承天。

他疼米夜這麼多年,他也不曾為自己夾過一回菜,更何況還是這種眼神。

看來,人就是不能有奴性,不能什麼事都主動去做,一回可以,兩回也無所謂,可時間久了,便會被人當成習慣,從而當成是理所當然了。

他就是對米夜太好了,所以他才會那樣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卻從來看不到他的真心。

他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不會主動再為這小子做任何事了。

他要讓他知道,沒有了自己,他會有多難受。

大家一通胡吃海喝之後,童小姐捧著快撐爆的肚子,圍著客廳跑步,像是在自己家後花園般自然,無拘無束。

大家經過一番麻將大戰,也都不再像剛才那樣抵觸她,牌品如人品,一個人的品格從他出牌的行為習慣上便可模出個七七八八。

童佳雖有時有點大條,可遇事卻極為冷靜睿智,思維清晰,有時霸氣的像個女王,有時卻像個情商不足的幼稚園小孩子,總之是個特別的女孩子,難怪米夜會注意到她。

這女人除了跟他們各位其主的立場不同以外,其它地方還是不錯的。

特別是拉拉,這麼久了終于找到一位跟自己志同道合的知己,興奮不已,吃過飯便拉著她去自己的別墅玩去了。

為了生活方便,兄弟門本部別墅區內是按性別排住處的,不分級別,同等對待,女士住在北區,男士在南區。

黑鷹和喬木奕準以及格桑合住一棟別墅;米夜和師承天祈冽他們三人從小在一起生活慣了,劃分住處時便被劃到了一起,住在兩區的核心地帶,也就是這座看上去像主議事廳的別墅;其他人則被分到其它別墅。

師承天坐回客廳喝茶,眼神卻一直盯著米夜,「破夜,你不會是喜歡童佳吧?」

「怎麼了?」

米夜看著財經新聞,頭也沒回地反問。

「我是說,你為什麼把她留在身邊,我們可不是一條道上的。」道出了疑問的重點。

「道雖不同,目標卻是一樣。」

「你就不擔心她哪天連你也吃了?」

「她不會。」米夜語氣篤定自信,好似掌握一切般堅定不移。

師承天無話可說了。

這才認識幾天,就對她如此信任,這還是原來的米夜麼,那童佳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了?

但他也只是月復誹幾句,知道阻止不了他,也許他真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執意如此,那就再相信他一次吧。

反正不管結局如何,他都會在背後給他撐著。

車子駛進山頂別墅的大院,米夜讓童佳先下車,他將車開回車庫。

童佳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站在院子里欣賞眼前的美景。

前兩天沒發現,這里的夕陽真的挺美的。

這座別墅座落在半山腰,別墅周圍遮擋視線的雜亂樹木都被砍掉,用大片的欒樹所代替,現在正值深秋,不算很高的欒樹上掛著一串串黃褐色的燈籠花,像一串串銅錢在枝頭隨風搖曳,生出一抹喜慶吉祥之氣,少數幾株楓樹穿插著點綴在其中,紅紅的,火火的,在周圍大片綠蔥蔥的綠色映襯下,猶顯嫵媚。

童佳走了過去,從地上撿起一枚紅透了的楓葉,撫去了上面的灰塵,走到別墅四周設立的護欄處,仰頭,對著落日殘陽,遮住了眼楮。

透過陽光,楓葉泛著紅紅的,潤潤的光,好美。

米夜泊好車,本想叫她一起進去的,可看到這幅景象就定住了,腳下象生了釘子,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她。

一身白色的緊身休閑服,頸間圍著火紅的圍巾,腳上穿了一雙暗紅色的靴子,在陽光下灼灼生輝,青春逼人,竟比那些火紅的楓葉還要美,耀得他睜不開眼楮。

這個畫面,這種氣氛,似乎有點熟悉,卻又不知在哪兒見過。

這種惱人的熟悉感再次襲來,米夜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個結果,夢里?好像有,也好像沒有,反正現實中絕對沒出現過這畫面,最後,他只好在心里總結出一個答案,也許是前世經歷過的吧。

也許,他和她,前世就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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