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夜他們看不下去,為他出了幾次氣,chl很是感激。
從米夜第一次為他挺身而出的時候,他就喜歡跟在他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叫個不停,米夜表面上挺厭煩,其實心里倒是很喜歡這個孩子,所以就正式把他納為他們的作戰同盟。
師承天年齡最大,做老大,米夜第二,祈冽老三,chl其實與祈冽同歲,但生日要小很多,只能排老四。
為這個,米夜曾不止一次的怨念,為什麼偏偏自己是老二呢?
在無影島上,天天都是瘋狂的訓練,一切以拳頭說話,根本沒有人情可講,他們剛開始時極為不適應,後來跟大家打架打多了,也就互相了解了,打架的事也就少了許多。
就這樣,大家在一起雖然很累很苦,但也打打鬧鬧開開心心地過了兩年。
後來chl以優異的成績被美國綠野特工隊挑走,成為一名出色的狙擊手,而他們三人則回到了a市自己的地盤,打拼他們的天下。
對他們來說,那不止是兩年,而是一輩子。
那兩年,他們已經把這輩子吃的苦和遭的罪都經歷盡了,在那種堅苦歲月中積累的感情是經得起歲月考驗的,是終生難忘的戰友情,是血溶于水的兄弟情。
客廳中有幾位新加入的弟兄,包括喬木。
喬木早就听說過這位老四,簡直如雷貫耳,至于真容還是第一次見,師承天為他作了介紹後,兩人握手加擁抱,一片熱鬧。
拉拉一見chl便兩眼放光,一下子撲到chl懷里,風情萬種地掛到他脖子上,把chl嚇得不輕,又尷尬異常。
「小哥兒,沒想到兩年不見你出落成性//感男人了,真後悔沒先下手為強,這次你既然回來了,老娘吃定你了,哈哈哈!」拉拉笑得花枝亂顫。
chl暗自抹汗,這貨一點沒變,還是這個德性。
喬木一臉黑線,你還能不能再丟人些了。
米夜和師承天別過臉去,假裝沒听見。
祈冽道︰「哇,這麼快就移情別戀了,看來還是四弟的魅力大昂,喬木兄?」
說完眼光瞟向喬木,一見喬木的表情,默了。
喬木兄,我替你默哀個先。
時間緊迫,chl沒顧上休息,就和師承天他們討論起作戰計劃來,米夜把他要負責的任務詳細說了一遍。
chl吹了聲口哨,道︰「小意思,我只須幾秒鐘便能解決他們,然後便可以去支援你們。」
米夜一喜,拍了拍他的肩︰「好!」
師承天一臉不屑︰「小子,給老子拿出點真本事來看看,別只顧著吹牛皮,讓老子失望。」
「一個小幫派頭子有這麼可怕嘛,大哥你可不要小瞧人啊。」
「總之別輕敵就對了。」師承天道。
「放心吧。」
天慢慢黑下來。
兄弟門的弟兄已經提前悄悄埋伏在第三碼頭,等待段彪和各老大們現身。
青幫總舵
段彪站在窗邊,手持電話講著什麼,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算計的微笑,「喬治先生,我們合作不是一次兩次了,既然你這次仍願意找我,就說明你已經對我有所了解,否則也不會舍得付給我五十億了,不是麼。」
言下之意是,別小瞧了他。
對方說了句什麼,段彪又是一笑,「好,既然這樣,我們就各取所需,那些老家伙們就交給你了……嗯好,等我的信號」
放下電話,段彪嘴角咧開上揚的弧度。
師承天,想跟我斗,你還女敕點,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過了今晚,a市就是我段彪的天下了!
第三碼頭
夜里十點半,工作人員皆已被清空,偌大的碼頭上空無一人。
似是感覺到有事要發生般,靜地連只耗子都沒有,偶有高處幾盞燈塔的燈忽明忽暗的亮著,黑壓壓的一片集裝箱塞滿了大半個碼頭,像一排嗜黑的幽靈,隱沒在可怖的黑暗里,更顯出一絲詭異。
似是要下雨,天空中的雲層壓得很低,像濃墨一樣向陸地侵襲而下,在人的頭頂盤旋,氣壓也隨之上升,粘粘的海風驟然加劇,卷起地面上的幾只廢棄橡膠袋,獵獵作響,在空中來回舞動,然後又悄悄地落在別處。
海風比白天涼了不少,吹在滿是汗水的身上,一股寒意直襲骨髓,令汗毛直立,夾雜岸邊船上傳來的氣油味吹進人的鼻子里,更是濃烈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隱身于暗處的喬木抹了一把汗水,看了一下表,馬上就到十一點,那些狗屁老大也該現身了。正想著,一名弟兄道︰「木哥,有情況!」
喬木倏地拿起高倍望遠鏡望去。
只見有幾輛黑色轎車悄悄地向碼頭這邊駛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絡腮胡子的粗壯黑臉男人,喬木一看,這人便是洪幫幫主張昆。
洪幫手下們紛紛從車上下來,喬木心算了一下,大約十五人,這老東西竟然帶了這麼多人,看來那毒品的誘惑不小啊。
緊接著,又有兩批車隊從不同的方位向這邊駛來,喬木想也不用想便猜出是誰,一個是天地幫的人,一個則是四海幫的人。
如今還差一個鬼蛇幫,估計也該在路上了。
喬木嘴角斜挑,來得好,看我怎樣把你們一個一個全收拾嘍。
碼頭不像市區,這里沒有高樓掩護,離交易地點最近的制高點便是那些集裝箱,遠一些的就是那幾處燈塔。
米夜便隱身在遠處燈塔之上,透過高倍夜視瞄準鏡把所有制高點都巡視了一圈。
對方一共有六名狙擊手,且都佔據了有利的位置,把交易地點圍了起來,360度無死角,任憑對手有再大的本事,也休想從這包圍圈中突圍出去。
米夜輕笑,段彪,可惜,你遇到了我。
忽然,眼楮的余光瞥見一道紅色光線,米夜一怔,急忙躲開。
紅外波光線從頭頂略過,他暗罵一聲,重新架起狙擊槍望去,原來在離他不遠處的一艘客輪頂上也埋伏著一名狙擊手。
米夜心道,這人也夠笨的,一看就是個菜鳥,這麼明目張膽的暴露自己,不是純找死嘛。
他不敢大意,又重新將附近所有船支檢查了一遍,確認再無敵人之後才對另一處燈塔上的chl打了個ok的手勢。
交易還沒開始,他現在還不能解決他們,倘若對方聯系不上同伙,就會打草驚蛇,便會立即派人頂上。
米夜屏住了氣,把視線調轉到交易地點。
只見師承天和祈冽的車揚起一路飛塵,駛向交易地點。
師承天走下車來,向四周望了望,見段彪的人還沒到,舉手點起一支煙,悠然地靠在車邊吸了起來。
祈冽手里拿著一只密碼箱,和兩名弟兄跟在他身後下車,站在他的身邊。
chl從瞄準鏡中看到了這一幕,膜拜了一聲。
大哥好氣魄。
十一點零五分,段彪的車才大搖大擺地駛來,一共兩部車,加上段彪一共八個人。
米夜細看了一下,有炬和霆,還有五名一流殺手。
他納悶炬為什麼也在,憑他的實力,理應被安排在狙擊位才對,不知這段彪在搞什麼花樣。
想起藏在炬肚子里的微型炸彈,米夜多少有些惋惜,倘若炬能收為己用,兄弟門定將如虎添翼,可惜,他為人太死心眼,跟了誰便認定了誰。
所以,他只能有一個結局。
見段彪的人到了,師承天將煙頭彈到地上,抬腳輾碎。
「彪哥真是大牌哈,小弟都等了你好久了,呵呵。」
段彪陰陽怪氣地笑,「真是對不住,路上有點小事,耽誤了一會,師老弟不要這麼小氣嘛。」
「哪里,玩笑而已。」
段彪又道︰「師老弟好膽量,竟然只帶了這麼幾個人來。」
師承天哈哈大笑,道︰「彪哥過獎了,出來混的,膽子自然也得大一些,要不怎麼對得住那麼多弟兄呢。」
「錢帶來了麼?」段彪道。
「貨呢?」
「貨自然是帶來了,不過,段某想問你一個問題,不知師老弟可否明示一下?」段彪說著,毒蛇一樣的眸子在師承天身上打轉。
「哦?彪哥請講。」
段彪正了正眼神,道︰「你們兄弟門好像沒踫過毒品吧,這次不知為何這樣大手筆呢?」
師承天一笑,「原來彪哥在擔憂這個,實不相瞞,我最近手頭有些緊,不想辦法弄點錢來,恐怕要養不起那些弟兄了。」
「哈哈哈,師老弟真會開玩笑,兄弟門有那麼大的一條軍火線,還眼紅這點小錢?」
「像我們這種小幫派,怎麼能跟彪哥比呢,我們勉強混口飯吃罷了,也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啊。」師承天笑。
「看來師兄弟是一片誠心啊,段某也不為難你,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段彪說罷,一擺手,身後的霆便從車里取出一只密碼箱,走到段彪跟前。
師承天也對祈冽使了個眼色,祈冽啪的一聲打開密碼箱,將里面的錢亮在段彪眼前。
米夜一看,時機已到,對chl打了個手勢。
chl點頭,手指輕勾,瞬間一枚子彈射了出去,沒有絲毫猶豫,噗地一下便射穿段彪一名狙擊手的腦袋。
米夜透過瞄準鏡發現一名狙擊手的槍口對準了師承天,驟然舉起槍朝那人射出一枚子彈,一槍命中,那人無聲倒地。
二人的槍口都安了消音器,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成功解決了五名狙擊手。
客輪上的狙擊手好似發現了他們,舉槍朝米夜這邊射擊,米夜也發現了他,正要扣動扳機,只見一枚子彈劃破長空,直直的釘進了他的腦袋。
米夜抬眸,chl向他作了個吹口哨的動作。
他搖頭,輕笑。
米夜覺得一切都太順了,心里隱約有種不安。
與此同時,青幫總舵
拉拉帶了三名弟兄潛入青幫別墅附近,用望遠鏡觀察里面的動靜,只見別墅周圍布滿了崗哨,樓頂的紅外探照燈交錯不息,進入一級警備。
拉拉對那三名弟兄打了個手勢,他們便分不同方向朝別墅抄襲過去,而她自己則大搖大擺地走向了別墅正門。
她一身黑色勁裝,頭戴防暴眼鏡,腰上腿上掛滿了各種輕式武器,而懷里卻抱著一把重型機槍。
這種重機槍重達六十多斤,而且後發力驚人,一般女人沒點水平很難駕馭它,可它現在卻安然的窩在拉拉的懷里,就像塑料做的一樣,一切顯得那麼輕松自然,好似它本來就是為她而存在的一般。
只見拉拉在別墅門前站定,殺氣四溢,別墅內立刻拉響了警報,一批殺手二話不說便紛紛舉槍,朝拉拉掃射。
拉拉輕松閃至一邊,手指扣動扳機,一排子彈便如雨水一般灑向青幫殺手,瞬時,擋在前面的一排殺手中彈倒地。
拉拉豪爽大笑,媚骨風情中自帶了一股野性,風流不羈。
前面一排殺手剛倒下,她便抱著重機槍一邊掃射一邊往別墅里面走,視身邊橫飛如雨的子彈如無物,整個人如同地獄走出來的召魂使者般,毫無懼色。
刀槍不入,所向披糜。
那幫殺手哪抵得住這樣不要命的瘋狂掃射,只听耳邊一片哀嚎,二十秒鐘之後,別墅前面的十幾名殺手全部見了閻王。
警報器一直在空中響得擾人,拉拉心煩,揚起一槍便把警報器打了個粉碎,然後腳下沒停徑直往里面走。
迎面又沖出幾名殺手,朝她這邊連開數槍,拉拉迅速閃進牆角,躲過了對方的子彈。
槍聲剛一止,她便又現身出去,一排子彈從重機槍中射出,直直的釘進對方的身體里,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拉拉極其嫵媚的吹了聲口哨。
與此同時,從別墅不同方向傳來幾陣槍聲,那三名弟兄也與對方交起手來。
進入別墅之後,近距離對打不利于重機槍的發揮,且因其太重,對于突如其來的狀況反應不夠靈敏,拉拉將重機槍甩掉,從腰間拔出兩把短槍握在手中。
雙槍齊發,百發百中。
正當她殺得過癮的時候,突然肩膀處一陣酥麻,緊接著一陣烈痛襲來,整條手臂都麻了。
她驟然回頭,瞥見一個冷艷的女人正將槍口對準她,即將射出第二槍。
拉拉快速閃進一個房間,心中暗罵了一聲。
靠,臭女人,竟然讓老娘掛彩,活得不耐煩了。
鮮血如泉水一般汩汩涌出,順著手臂而下,滴到地上,可她好似沒事人一般舉起一把椅子扔了出去。
——
一串子彈落在上面,椅子被打成了馬蜂窩。
拉拉就勢沖了出去,對準對方藏身的地方連開數槍,只听對方驚呼一聲,中了一彈。
拉拉慢慢往那女人的方位逼近,而那女人卻懵地鑽出來,一枚子彈射出,拉拉慌忙躲避,子彈擦著她的耳邊飛了過去。
拉拉背對著牆壁大笑了兩聲。
「妞兒,不錯嘛,有兩下子,報上名來,老娘可不殺無名鬼!」
誰知那女人並不合作,冷厲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