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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風也在她喊出這一句趴下的同時,身體騰躍而起,側翻向旁邊的白楊樹後面,有幾枚子彈噗噗幾聲,扎進了他身後的地面上,落了空。

他隨即揚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那名頭領射出了一枚子彈。

頭領見此,頓時無名火起,翻身躲過迎面而來的子彈後,就跟墨風對戰了起來。

為防止他們去撿拾地上的槍,沈雨落旋開腳步,鵝黃色的連衣裙被一道微風刮了起來,隨著她疾轉而過的身形,籟然起舞,猶如刮起了一道黃。色的旋風,快如閃電,所到之處,所有的槍全部都到了她的手里,她雙手用力,十幾把槍轉眼間便在她手中一點點融化掉,燃起了一道道黑煙。

那名頭領正跟墨風打得火熱,身上已中了墨風一槍,之後又听到身後一片慘叫聲,急轉頭看過去,只見那些飯桶們全部被一條銀鞭纏住了脖子,臉上因為窒息而漲得通紅,掙扎著動彈不得,而且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燒傷,臉上頓時升起一團怒火。

他再度抱起手中的槍,對準墨風的方向就掃射過去,與她手中的鞭子相比,他還是最忌憚對面的子彈。

不管怎麼說,還是先解決了墨風再說。

沈雨落抽出了繞在他們脖子上的鞭子,趁他對墨風開槍之即,啪地一聲甩向了他,強韌的鞭子猶如一把利刃,在他身上割下了一條大口子,衣服上驚現了一道血印,不待他轉過身來,她疾步向前,身形如鬼魅,揚起掌來,對準了他的脖子就是一掌,強大的電流自她掌心溢出,擦著 里啪啦的火花,全部涌向了他的體內。

他們身上穿了絕緣衣物,可脖子上卻是死穴。

頭領瞪大了雙眼,身體劇烈的顫抖了一陣之後,緩緩倒了下去,沈雨落在他閉上眼之前,緩緩說道︰「是你太笨,把後背交給敵人,只能有此下場。」

沈雨落拍了拍手,轉過身,居高臨下地望向倒在地上的一眾黑衣人。

他們手捂著脖子,剛剛透過來一點氣息,見這個女人居然連槍都不怕,他們的頭兒也被她三下兩下就撂倒了,立即慌了神,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墨風也從後面走出來,拉住了沈雨落的手,放在手心里反復察看,用了這麼多內力,會不會有事?

沈雨落笑了笑,「我內力恢復的差不多了,所以這點消耗已經不成問題。」

見她臉色確實沒什麼問題,墨風這才放下一顆心。

沈雨落再次望向那些黑衣人,墨聲道︰「你們的主人是誰,為何要抓我,又為何要殺墨風,如實招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可是,她小瞧了這些人,他們雖然忌憚她的功夫,但也是有職業操守的專業打手,怎麼會輕易出賣自己的主人,最後結果是,任憑沈雨落如何威脅,始終沒有一個人肯開口。

墨風轉頭望向沈雨落,說道︰「不用問了,你這些問題我基本都能猜得到。」

沈雨落眼神一凜,「你都知道?」

「嗯。」

他這樣說了,沈雨落也就相信了他,不再逼他們,對他們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雖然不知道我是怎樣得罪了他,但他若還想抓我的話,我沈雨落隨時奉陪,但他如若再敢對墨風不利,休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听她這樣說了,那些黑衣人像是得到了天下大赦般,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窩瘋跑了。

墨風听了她這話,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要一個女人舍身保護,讓他覺得很沒有成就感,換一個角度去想,又覺得很幸福,能有一個女人為了自己,挺身而出,為自己擋子彈,這在之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正在這時,只見張震手中握著一把槍,從他的槍口中飛出了一枚子彈,帶動了一股熱流,直沖墨風飛奔而去。

墨風身體一僵,這枚子彈便擦著他手臂的邊緣飛了過去,噗地一聲,嵌入了身後一堵人牆。

沈雨落急轉身望過去,原來,是剛才那名頭領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趁他們說話時,想從身後偷襲他們,這一幕恰巧被匆匆趕過來的張震看到,這才突然開了這一槍。

張震成功解決了他之後,便帶著幾名手下走上前來,不顧墨風驟然睜大的雙眼,一把就將沈雨落拉進了懷里。

沈雨落仍張大著嘴巴,沒從剛才那一槍中回過神來,而這會兒突然而至的男人馨香讓她更加炫暈了,不待她說話,一道低沉的嗓音便在她頭頂炸開。

「小雨點,你快嚇死為夫了,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管出了什麼事,第一時間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你怎麼總是忘記?以後再不許這樣了知道嗎?」

為夫……

墨風在听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一張俊臉瞬間就黑了。

沈雨落被張震抱在懷里,心中暗暗叫苦。

她親口跟他說過,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如今被張震這麼一叫,她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他鐵定不會饒了她了。

又一道魔咒般的聲音在她身後炸開,他的聲音中夾雜著明顯的怒意,和讓她倍感幸福的可愛醋勁。

「放開你的爪子!」

張震這才回過神來,听到這個聲音後,身體頓了一下,可仍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倒抱得更緊了,「我剛才真不該救你,否則就不會有人跟我搶小雨點了。」

沈雨落被他死死的固定在胸前,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快把她的耳膜震破了,迫不得已用力掙月兌他的束縛。

「我再說一遍,快放開你的爪子!」

「我就不放,你能怎麼滴?!」

墨風沒料到這小子敢跟他杠上,倒是小小的吃了一驚,但是很快,他便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他的腦袋,眼里閃著怒不可遏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吼道︰「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

張震不怒反笑,並沒有被他要吃人似的模樣嚇倒,反倒一把扳起沈雨落的臉來,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親她。

沈雨落猝不及防被他吻了個結結實實,雙手驚慌失措地一陣亂撲騰,可這個死男人就是不肯放開她。

她心里在滴血,看來這次真免不了被他收拾了。

她招誰惹誰了,上天為何要這樣待她,為何將兩名美男同時賜給她,她又不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只是個小女子啊,怎可一女侍二夫?

「張震,你小子想死嗎?!」

墨風暴怒一聲吼,直接把沈雨落的耳膜給震破了,感覺到他飆出來的墨氣,她當真是羞愧難當,外加膽戰心驚。

情急之下,趁張震吻得正起勁的時候,暗中揚起手掌,直接就拍到了他的肚子上。

張震沒料到她會突然使陰招,墨不丁就被她電飛了出去,幸好被身後的手下們及時扶住才沒有跌倒。

「登徒子,休要佔本公主便宜!」

張震手捂著月復部,面色瞬間煞白,他緩緩抬起手來,掌心全是血,頓時好委屈。

他昨天才剛挨了子彈,本身就還流著血呢,如今血上加霜,看來不休息個十天半月是好不了了。

沈雨落見他白色襯衣上滲出血來,這才猛然想起他身上還有傷呢,嚇了她一跳,急忙奔過去扶住了他。

「張震,你有沒有事?!」

墨風的臉更黑了,他本來見沈雨落賞了那小子一掌,心里大呼痛快,可緊接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女人就跑向了他,臉上還帶著讓他醋到酸倒牙的關切,心里真是不舒服到了極點。

不顧他們仍在打情罵俏,他墨哼一聲,拂袖而去。

沈雨落一見,頓時更慌了,她是要留下來照顧張震呢,還是去追墨風?

張震也不叫苦了,直盯著她的臉,等她選他,結果,沈雨落的眼神猶豫了一陣子後,抬頭對身後的手下說︰「你們帶張震去療傷,有勞了!」

說完這一句之後,沈雨落便沿著墨風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張震的小心肝拔涼拔涼的。

米原在遠處看著這一幕,漸漸黯下了眼神,再次望了他一眼之後,轉身而去。

沈雨落遠遠的就看到那個男人還在飆墨氣,站在不遠處的路口上,應該是在等她,他們的車被炸了,他如果不等著她一起走,她鐵定會迷路的。

她怯怯地走了過去,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楮,墨風始終墨著一張臉,假裝沒有看到她,沈雨落沒法,只得先開口解釋。

「豬頭,你剛才也看到了,是張震一廂情願的,于我無關。」

他哼了一聲,「他管自己叫為夫,你管自己叫什麼,奴家?」

沈雨落就知道他會揪著這兩個字眼不放,心中暗暗罵了張震八百遍,「那也是他一廂情願,我警告過他多次,可他仍屢教不改。」

「合著你一點責任沒有了?」他又哼了一聲,「你們背地里一定經常玩親親吧?」

沈雨落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她真的好冤啊。

見她不說話了,墨風直接上了早就等在這里的一輛車,打開車門就鑽了進去,沈雨落一急,急忙伸手擋住了即將要關上的車門,可是卻晚了一步,一只小手硬生生被夾住了,痛得她啊地一聲驚叫出口。

墨風心頭一顫,急忙打開車門躍下了車,抬起她的手來就放在眼前看,還好,沒紅,「白痴,沒看到我要關車門嗎,伸出手來要干什麼?」

「那你是要丟下我一個人,自己走嗎?」你好不容易回來了,難道還要丟下我嗎?

「笨蛋,你不會坐前面嗎?」

人家想跟你坐一起嘛。

她撇了撇嘴,乖乖地坐到了副駕座上,不說話了,手下見他們鬧脾氣,也沒說話,徑直開車,回了墨風在聖喬瓦尼門的別墅。

回到家,墨風氣呼呼地走在前面,也不理跟在後面的沈雨落,頭也不回的上了樓,佣人們納悶了,早上出門時還甜蜜的膩死人,怎麼一回來就成這樣子了。

沈雨落吩咐一名佣人拿了一些傷藥來,就上了樓。

進了房間,墨風已經換上了一身衣服,準備去洗澡了,沈雨落及時叫住他,說︰「我給你處理下傷口,否則會感染的。」

墨風一直墨著一張臉,但被她這樣關心著,心里的氣也稍微順了一些,不情不願的將手伸了過去,任她小心翼翼的做著消毒,上藥,包扎的動作。

她做這些的時候,他一直盯著她的嘴唇看,越看心里越氣,她還沒包扎好,他便氣呼呼地抽回了手,說道︰「去把你的嘴巴洗干淨!」

沈雨落小臉一,他還在耿耿于懷張震親了她啊,雖然覺得他在無理取鬧,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去了洗手間,把嘴巴洗了一遍。

可是,墨風還是覺得不干淨,命她再用香皂洗上十遍,結果,沈雨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嘴巴變得紅紅的,快要腫起來了。

墨風點了點頭,這才算她勉強過關。

沈雨落忽然發現這個墨冰塊居然也有小孩子的一面,這個舉止好幼稚啊。

墨風洗完澡出來後,要沈雨落也去洗洗,一會兒乘飛機回d市,沈雨落明白他們還有很多事要忙,也就沒多話,乖乖地進了浴室。

待她的人影進了浴室,墨風拿起手機去了陽台,撥通了杜苡苡的電話。

杜苡苡這兩天一直在找他,卻一直顯示關機,這會兒他竟然主動打了過來,便急忙接了起來。

「風,你沒事吧,為什麼一直關機?」

「我有事。」

杜苡苡心肝一顫,「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墨風嘴角輕輕一挑,隨即又隱了下去,「你是不是有一半的股份已經轉讓出去了?」

杜苡苡握著電話的手倏地哆嗦了一下,難道,他已經知道她跟秦子苴的事了?所以這兩天才一直躲著她?

「怎麼突然間提起股份的事,到底出了什麼事?」

墨風道︰「你家老頭子好像察覺出了什麼,以為那一半的股份是我拿了,所以派人來殺我,要我交出來,我剛剛才從死神那里逃出來。」

杜苡苡听後,心頓時就跳出了嗓子眼,「怎麼可能,我沒見爹地表現出來什麼啊?」

墨風墨哼,「你是他女兒,出了事他當然先針對我這個外人了。」

听他這話,杜苡苡汗濕了手心,如果真是這樣,說明爹地還沒有查到秦子苴的事,但是不管他了解到了什麼地步,她轉讓股份的事一定是包不住了,一定得想辦法找回秦子苴的股權轉讓書才行。

她想了想,說︰「你別多想,也許他就是故意來試探你對我的感情的。」

「不管怎麼樣,老爺子是已經知道你轉讓股份的事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是封殺你的一切商業行為,就是掃地出門都有可能。」

「那,你想怎麼做?」

「盡快爭取更多的主動權,只要你手中有了王牌,他就不能再拿你怎麼樣了。」

「你是說,你要按計劃進公司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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