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黑色的牛皮文件夾放到書桌上,白奕只垂眸掃了一眼,「什麼?」
「先生給您的白氏集團股權合同。」
白奕臉色微沉。
「先生說,不會再干涉你的任何事,只是讓你記住……」海叔稍頓了下,「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先生在回去之後,第二天,便把自己名下一半的股份轉給了白奕,這倒讓海叔很意外。
那個做事向來雷厲風行,冷漠無情的男人,怎麼開始像個父親了?
琴房。
安可坐在木地板上,低頭認真看著樂譜,不時的圈圈畫畫,瑩潤的鐲子襯的手腕更加縴細白皙。
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照進來,灑下一片暖暖的金色。
歐陽雲朗抱著吉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慵慵懶懶的撥動琴弦,一支曲子斷斷續續,還沒彈完,便沒了聲音。
正和著節奏輕哼的安可抬起頭,正好撞上那雙淺棕色含笑的眸子。
「干嘛停下?」
「看你。」歐陽把吉他放到腳邊,傾身慢慢靠近。
「喂,認真點啦。」安可笑著往後躲,後背貼到牆根,「我後天還要去錄節目呢。」
「朵朵有沒有告訴你,我很有危及感。」一條大長腿單膝跪地把她壁咚在牆角,薄薄的嘴唇快貼到了她的鼻尖兒。
「呃」安可臉紅,手不自覺的緊緊攥緊樂譜,「我只是幫朋友忙,還有五期就錄完了,而且」
話音未落,他的唇就吻了上來,很輕,帶著一絲清涼甜蜜的氣息。
「撲通撲通」
安可听到自己的小心髒在狂跳,長長的睫毛抖了抖,緩緩閉上眼楮。
歐陽雲朗咬了下她的唇角,低低的笑了聲。
正準備加深這個吻,突然,琴房的門被人大力撞開,「砰」
「老大!我就知道你們在這里……」
秦天風風火火的沖進來,看到眼前的兩個人卻傻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愣在原地尷尬的撓後腦勺。
安可推開歐陽,臉已經紅成了番茄。
「老大,安可,你們……嘿嘿,那啥,恭喜哈,我……剛想起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秦天語無倫次,神馬情況,他出國了大半年,他們成一對兒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歐陽雲朗若無其事的直起身,一本正經拉了拉領口。
「上午剛到,在電視節目里看到安可了,就回來看看。」秦天心里默默吐槽,老大你一本正經耍流氓的本事很厲害啊!
安可撩了下頭發,站起來把散落的樂譜一張張收拾好,「那你還打算走嗎?」
「我是真心不想走了,不過還得看我那個暴力老爸的意思啊!」
秦天苦臉,當初被一頓暴揍送到了國外讀書,可這大半年他一點兒都不開心,天天想著回來,和歐陽安可一起排練,寫歌,哪怕當不了大明星,出不了頭,起碼過的高興啊!
所以在電視上看到彈琴的安可時,他滿上就控制不住自己熱血沸騰的內心,背著老爸,翹課訂了機票回國。
「偷偷溜回來的?」想起秦天那個一言不合就打斷他肋骨的老爸,安可黑線,「你可真是……不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