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錦言並沒有死的消息,顏子墨突然就松了口氣。
這些天他寢食難安。
那個女孩子,他只在飯局上見過一次。
俏皮的短發,精致的小臉兒,笑起來沒心沒肺的,可是……
自己居然殺了她?
他始終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
飛機上,顏子墨坐在靠窗的位置往下望去。
白雲之下是萬米高空。
就算顏如玉執意要縱深深淵,那自己也陪著她好了。
……
別墅院子里,皚皚白雪已經悄悄在消融,空氣中彌漫著讓人清醒的味道。
白奕穿著單薄的毛衣站在寒風中,碎發被吹的凌亂,絲絲縷縷遮擋住了清冽的黑眸。
腳邊,拉布拉多jack歡快的跑來跑去,把嘴里的球拋出去,又撿回來。
「少爺。」不知何時,海叔站在了他的身後︰「先生從加拿大回來了。」
「他在哪?」白奕手一招,jack就樂顛顛的跑過來,用腦袋一個勁兒蹭他。」
「三樓的辦公書房。」
白奕點點頭,轉身迎著風朝別墅走去。
jack還想再玩一會兒,在原地打著圈沖海叔只搖尾巴。
海叔彎腰撿起地上的球,用力往前一扔,它就嗷嗷叫著沖了出去。
顏如玉在窗後看著白奕進了別墅。
她連忙跑到門後,側耳貼在門板上,隨後,听到簌簌腳步聲走向三樓。
停了幾秒後,顏如玉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
「為什麼要這樣。」辦公書房里傳出白奕憤怒的質問聲︰「你說過,只要我回來,你就不會再動她的!」
「我知道你再說什麼。」白先生的反應很冷淡︰「但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呵……」白奕冷笑︰「你覺得我會信嗎?這麼多年了,你那些骯髒的手段就從來沒變過!你以為你現在有錢有勢了,就能把那些不光彩的過去抹掉嗎?」
「如果是我做的,她不肯能現在還活著。」白先生頓了下,語氣中帶著笑意︰「還有,無論我是多麼骯髒不光彩的人,你,都是我的兒子。」
房間里一陣沉默。
良久之後。
白奕站在窗前,面無表情,「真的不是你?」
「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男人垂眼翻看著文件,面容不帶一絲波瀾。
「你查到了什麼?」
「沒有。」
……
顏如玉在白奕出來之前,一閃身躲進了旁邊的資料室。
她有些不安的靠在牆上,直到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
白奕哥哥已經開始查了,以他性格,這件事早晚會被挖出來,怎麼辦?
顏子墨簡直就是個廢物,這麼點兒小事兒都做不好!
不知道那些人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被人盯住……
不行,她一定要趕在白奕查出真相事前,把這件事處理的干干淨淨。
夏錦言,這次算你命大,下次,你絕對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
顏如玉呼了口氣,眼中的陰狠退去,換上平靜的表情。
走到旋梯處時,海叔端著咖啡迎面走來,見到她微微點頭。「顏小姐,早上好。」
「海叔早。」她唇角彎了彎,眼里卻沒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