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戰長風拉長了尾音，他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倒是讓戰連舟無法確定他是什麼意思了。
他轉過頭，看著沙發上背對著他坐著的白暖暖，溫潤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暖暖。」
他還是叫了她的名字。
白暖暖站起來，緩緩轉身，她先是看了戰長風一眼，發現對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用冷漠的目光看她。
她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笑呵呵的說︰「大哥。」
她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戰連舟的眼楮，若她表現的沒有這麼淡然，或許他還會覺得她心里有一絲自己的位置。
白暖暖從未對他笑的那般燦爛過，某少將的臉色比鍋底還要黑上了幾分，他就像是冷面神一樣坐在那里，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讓屋子里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
「我……」戰連舟想說些什麼，便听到戰長風那堪比冬日里那最凜冽的寒風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戰少校去做一下交接任務。」
他用命令的語氣，不容拒絕。
在這里，他的話高于一切，哪怕是戰承在這里，戰長風讓他做什麼他也不能拒絕。
戰連舟諷刺的勾起了唇︰「是！」
他走了出去，沒看戰長風一眼，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看白暖暖，發現對方並未看他，他的視線又隨著白暖暖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辦公桌前的戰長風的身上。
那個位置，他早晚會坐上。只是時間問題而已，若是當時他沒有出車禍，現在的成就絕對不會比戰長風差。
戰連舟那別有深意的一眼白暖暖自然沒看到，戰長風卻是清清楚楚的看了個明白。
「過來！」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干……干嘛？」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戰長風有這樣的表情了，每次戰長風露出這樣的表情，倒霉的總會是她。
想到這個男人以前對她的種種，白暖暖不由得害怕起來。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那雙狹長的眼楮緊緊的眯了起來，那危險的氣息讓白暖暖感覺到頭皮發麻，卻又不得不移動腳步緩緩的向他走去。
她深刻的知道，戰長風的話堅決不能忤逆，這些日子他對她懈怠了不少，讓她放松了警惕，卻忘記了這個男人的真實本性。
白暖暖走到他身邊停下。
「蹲下。」
啥？白暖暖以為自己听錯了，但看戰長風越來越冷的神色，她立刻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把手拿開。」頭頂上傳來他的聲音。
白暖暖立刻把手從頭上拿開了，緊接著一只大手落在了她的頭頂上，白暖暖以為戰長風是要打她，嚇的她呲牙咧嘴的閉上了眼楮。
預想中的暴力並未出現，他只是輕輕的將她抓亂的頭發一縷縷的撫平，當那頭秀發又恢復了之前的柔順之後，他收回手，冷聲道︰「以後不準和戰連舟說話！」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還沒等白暖暖說話，他又加上了一句︰「也不準對他笑！」
這個該死的女人從來沒有那麼對他笑過，倒是對戰連舟笑的諂媚。
「若你現在對他還有想法，最好死心，你和他一點可能也沒有！戰連舟和你白暖暖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他戰連舟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給他幫助的門當戶對的女人，而不是你這麼平凡的到處都是的女人！」
滿心的溫暖與幸福隨著他的話一點點的從她心里剝離，白暖暖抬頭看他，卻覺得眼前一陣發黑，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知道他的聲音好冷，冷的她渾身都僵硬了。
在他的心里，她白暖暖只是一個平凡的到處都是的女人，所以……這樣的她如何能得到他的喜歡呢？
白暖暖，別做夢了！收起你對他所有的愛意壓在心底吧，這樣……你最起碼在他面前還有一點點的尊嚴。
不管他是因為什麼理由娶你，不管他有什麼目的，從今天開始，不要再每天都喜歡他多一點了，
她露出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笑容的笑容，只是覺得心中苦澀，就連鼻子都有了酸意。
「我知道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戰長風一直在辦公，而白暖暖則是坐在沙發上低頭擺弄著手機。
今天早上的那張照片，下面的留言已經超過幾萬條，看著照片里男人那挺拔的身姿，她默默的點了刪除，而後發了另一條留言。
「他只是我的一個夢想，卻不是能夠靠近的現實。」
此留言一出，下面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大家紛紛留言安慰。
「暖暖不要桑心，好男人多的是，你會找到自己幸福的。」
「女神大人，我娶你，你嫁給我吧！」
「早上看照片天崩地裂，現在看留言滿心歡喜，暖暖是我們大家的，堅決不能只屬于某一個人。」
各種各樣的評論漫天飛舞，白暖暖看了幾條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轉過頭，看著不遠處那低著頭認真工作的男人，胸口驀地沉悶了起來。
戰長風他……真的是她不能靠近的現實，他們之間差的太多了，就算他現在停下腳步等待著，她也很難追上他，橫在他們之間的不止是身份還有家庭。
或許……她真的應該再努力，就算追不上至少也要拉進一點與他之間的距離，就算他不是她能靠近的現實，遠遠的看著望著念著想著也就足夠了。
她的目光，戰長風敏銳的捕捉到了，他抬起頭，正好對上了白暖暖的視線，那一瞬間她就像是個小偷被人抓住了一般手足無措的收回視線低下頭去。
白暖暖的心狂亂的跳著。
「好看嗎？」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多長時間，他都清清楚楚，如果不是身體有了異樣，他也不會抬起頭戳穿她。
被一個女人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正常男人不起反應才怪。
「什麼好看？」白暖暖有些結巴的抬起頭。
「你不是一直在看我？」少將大人挑了挑眉，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心事被戳破，白暖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本身就是個臉皮子薄的，被人光明正大的說出她偷窺的事情，她甚至覺得渾身的血液全都竄到了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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