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沒說話,倒是慕晴先開了口︰「所有人都以為我和風哥會是一對。」
她開門見山的挑明了自己的意思。
白暖暖往後退了一步,拉開了與她的距離,那種被人俯視的感覺才好了一些︰「你想說什麼呢?」
她迎上了慕晴冷漠的視線,抓緊了手中的包包。
「我要和你公平競爭!」慕晴說出自己的來意。那勢在必得的樣子看的白暖暖牙癢癢的。
「公平競爭?從我和戰長風結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有公平了,你現在要和我爭,難道你想做第三者嗎?」雖然她不喜歡戰長風,但對方是自己的丈夫,有別的女人來撬牆角,她是挺高興戰長風被撬的,但是對方太侮辱她了。
若是梨花帶雨可憐兮兮的求著她,說不定她會心軟的。
白暖暖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她總感覺到心髒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老是覺得胸悶,難道她得什麼病了?
慕晴盛氣凌人的氣勢一變,整個人就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一樣垂下了頭。
白暖暖呲了呲牙,自己是不是說的太過分了啊?
「我喜歡了他十年。」就在白暖暖心軟的時候,慕晴的氣息徒然一變,那盛氣凌人的氣息又回來了,她高傲的揚起了下巴說︰「就算是做第三者,我也絕對要把風哥搶過來!」
喜歡了戰長風十年嗎?想到自己喜歡了戰連舟十二年,白暖暖忽然有些同情慕晴了,自己喜歡的人娶了別人,她們的心情是一樣的難過吧。
只不過,她沒有慕晴瀟灑。
她選擇了放棄和逃離,而慕晴則是選擇了迎刃而上,怎麼辦呢?這樣的慕晴實在讓人討厭不起來啊,比起宋欣顏她倒是覺得慕晴這個人不錯,最起碼人家光明正大啊。
「他現在喜歡的是我。」白暖暖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有些心虛,雖然不知道戰長風為什麼娶她,但她肯定的就是戰長風不喜歡她。
若是喜歡怎麼會那麼惡劣的對她呢?
慕晴明顯的又是一副被打擊的模樣,她咬了咬牙說︰「你也別太得意,在風哥的心中還不知道誰最重要呢!」
看著慕晴踩著高跟鞋離開,白暖暖雙腿一軟。對方的氣勢太強了。
回到包廂,白暖暖見飯桌上大家相談甚歡,雖然大部分都是那些人說著,戰長風偶爾會插上一兩句,白暖暖還是看出了戰長風心情很好。
尤其是慕晴講到他們小時候的時候,戰長風伸手揉了揉慕晴的頭發,那親密的樣子狠狠的在白暖暖心上扎了一刀。
慕晴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白暖暖深吸了一口氣。
她不生氣,不生氣!戰長風對誰好對誰笑那是他的自由,她又不喜歡他,堅決不能在意!
他們講的大多都是軍隊里或者是一些國家大事,白暖暖插不上嘴,索性抱著手機開始聊天。
不知道手機里都說了什麼,白暖暖的唇角一直掛著笑容,若不是顧忌著有這麼多人,她早就哈哈大笑了。
「對了,大嫂現在做什麼工作?」一直偷偷觀察她的鄭然,笑眯眯的眯起了狐狸眼。
額……前段時間給戰連舟當未婚妻兼職保姆來著,現在是—無業。
說出去自己是無業游民似乎很丟人哦,難道真的要把自己一直兼職著的工作說出來嗎?
就在白暖暖猶豫的時候,戰長風面色不善的看著鄭然說︰「我不需要她出去,我需要的是一個能持家的妻子!」
這個鄭然今天三番四次的故意為難白暖暖,就算他是自己的兄弟,戰長風也動了怒氣,他站起身來說︰「我還有事,你們玩吧!」
白暖暖早就巴不得走了,听到戰長風說要走,她立刻站起身,主動的拉住了戰長風的手。
某人身子一僵,面色不自然的哼了一聲。
「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再玩會吧,很高興認識你們,再見!」面子上還是要做足的,白暖暖心里高興的要死,臉上還是表現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戰長風和她手牽著手走了出去,臨走時他看了鄭然一眼,僅是淡淡的一瞥就讓鄭然滿頭大汗,他看了慕晴一眼,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從房間里出來,兩人走進了電梯。
「他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戰長風淡漠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響了起來。
「我讓你丟臉了。」能被戰長風承認的好朋友一定在他心中很有位置的,她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差勁了。想到自己伶牙俐齒的反駁,她想死的心都有了,戰長風的那些朋友會怎麼想她啊。
戰長風輕輕搖頭︰「不,是我讓你受委屈了!」他應該提前打招呼的,要不然白暖暖今天也不會被他那一群朋友刁難羞辱。
他一直覺得既然白暖暖是他的妻子,那他就要把最重要的人介紹給她,今天是他考慮的不太周到。
「可是我覺得我把他們全都得罪了。」白暖暖懊悔的垂下了雙肩。
「不會。」戰長風淡淡的說,他低下頭看著白暖暖垂下的裙擺,緩緩的蹲子,掀起她的裙子,在看到她穿的是高跟鞋之後,他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他記得他安排過沐風的,一定要給她找柔軟舒適的鞋子,該死的!他竟然讓她穿高跟鞋,他可沒忘記白暖暖腳上好幾個水泡。
「我……」他的目光太過于炙熱,看的白暖暖覺得自己的腳快要被火燒起來了,她抬起一只腳放在了另一只腳的後面,企圖將自己的腳藏起來。
她也要求穿平底鞋的,但是沐風說這件裙子太長了,只有高跟鞋才能擔起來它的長度,所以她忍著疼痛穿上了高跟鞋。
所有的語言仿佛在這一瞬間都變得蒼白了起來,白暖暖後背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她低著頭,濃密的假睫毛在她的臉上投下了一片黑色的剪影。
戰長風依舊保持著半蹲著的姿勢,他看著白暖暖貼著創可貼卻還是被血染紅的腳,濃黑的眉毛緊緊的擰了起來。
電梯里的氣氛很是壓抑,白暖暖一句話也不敢說,那赤果果暴露在戰長風眼中的腳趾慢慢的彎曲起來,似乎在暗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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