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世界不叫驅獸界,驅獸界是別人給我們起的名字,因為我們以驅獸為生,但是在我們那里,稱世界為神獸界。」
那小姑娘繼續道,「傳說我們那里以前是個神獸的墓,世界底下埋葬著一頭神獸,它的血肉催生了我們世界,所以我們都叫神獸界。」
嗯?
這個有點像夸父傳說,傳說夸父死後身體化為大山,河流和森林,沒想到別的世界也有類似的傳說。
一個還說的通,別的世界也這樣就有點巧了,說不定世界真的是那些大神催生的。
「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呢,到底答不答應?」那小姑娘一臉認真。
「當然答應了。」反正是第一次去,也沒有目的地,與其自己瞎逛,不如跟著別人走。
「我這個人吧,最善良了,也見不得別人欺負女孩子,所以必須幫你。」
那小姑娘︰「……」
如果真的有善心剛剛為毛不答應?
「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杜風親切的攬過去,把胳膊放在那女孩的肩膀上,「我叫無病,跟我一起的那個叫無疾,不要問我姓什麼,我還沒想好。」
「……」
「我叫秋林,夏秋林。」杜風不願意說出自己的真名,夏秋林必須要說真名,否則杜風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怎麼扮演男朋友?
「嗯。」杜風點點頭,「記住了,秋林嘛,你先跟我講講你們家的具體情況,免得我到了地方露餡了。」
「嗯。」
倆人回到房間,整整聊了兩三個小時,才終于把所有事都敲定了,甚至是杜風的身份。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
夏秋林問他,「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你都記清楚沒?」
「嗯嗯,差不多了。」杜風還惦記著他的食物,因為不想分享,所以等到了現在。
好不容易收場,頓時把自己罵了一頓,女乃女乃個腿,早知道這麼長就晚一點再商議了。
夏秋林放心了,揮揮手跟他告別,說一個星期後再來找他,這期間去哪也沒告訴杜風,杜風更不會問。
等她一走,杜風立馬焦急的進了小天地,二話不說到處找吃的,發現完整的在鼎里才放心下來。
「可餓死我了。」
杜風端出飯菜,放在窗戶口的桌子上,對面坐著老爺爺,單手撐著下巴,俊臉離的很近,超級下飯。
「你怎麼沒吃啊?」杜風拿了一個饅頭,掰成兩瓣,一個遞給老爺爺,「其實不用等我的。」
「誰等你了。」老爺爺瞥他,「我只是沒心情吃而已。」
杜風一愣,「怎麼了?為什麼沒心情?」
早上不是還挺開心的嗎?怎麼下午又不開心了?
「你說呢?」老爺爺把看向窗外的臉扭過臉,「你真的打算當她男朋友?」
杜風目瞪口呆,「不是你答應的嗎?」
「我只答應了她,可是沒說讓你去。」
「不讓我去讓誰去?」杜風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你想自己去?」
「不行嗎?」老爺爺反問,「我各方面條件都比你好,我去怎麼了?」
額……
杜風一時沉默,「可是我都答應人家了,而且你湊什麼熱鬧。」
難道老爺爺看上夏秋林了?
沒道理啊,夏秋林雖然長的不錯,不過卻沒有飛塵和妖王好看,連飛塵和妖王都看不上,老爺爺會看上夏秋林?
所以原因只有一個?
「你怕我會跟夏秋林日久生情?」
老爺爺被說中心思,不悅的看著他。
「那你要是跟夏秋林日久生情了我怎麼辦?」杜風放下饅頭鄭重的說。
老爺爺動作一頓,頗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
「所以嘛,咱們猜拳決定,你贏了你去,我贏了我去。」反正夏秋林只要男的,他和老爺爺都是,誰去都一樣。
當然如果是各方面都比他強的老爺爺,夏秋林應該會更高興吧。
「先說好,不許用讀心術。」杜風先把規矩說好,「三局兩勝。」
他把手背在背後,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也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老爺爺窺探他的心聲。
「你應該不會出剪刀吧?」老爺爺也把手背在背後。
「我會告訴你?」
杜風挑眉,「石頭剪刀布!」
倆人一起將手拿出來,老爺爺是石頭,杜風是剪刀,剛剛突然有股想出剪刀的想法,然後他就出了。
杜風︰「……」
「你耍詐啊,居然動用帝言術!」
「我沒有。」老爺爺理直氣壯的反駁。
杜風︰「……」
明明就用了,否則他應該出布的,就是因為用了,所以他才出了剪刀。
但是老爺爺太狡詐了,他不承認杜風也沒辦法。
「三局兩勝。」杜風瞪他。
「三局兩勝就三局兩勝唄。」老爺爺毫不在意。
杜風撇嘴,老爺爺這個王八蛋,一定是又想到了什麼新辦法,否則不會這麼容易就答應的。
但是是什麼辦法呢?
他要不要按照原計劃,什麼都不想,隨便出一個?還是重新制定一個新計劃?
算了算了,重新指定一個太麻煩,還是原計劃吧,反正老爺爺的帝言術要先說出來,再用他一準提前發現。
「石頭剪刀布!」
倆人再次出手,一個是布,一個是剪刀,很遺憾杜風是布,老爺爺是剪刀。
「怎麼會這樣啊?」這不科學!
「你是想說你的b計劃怎麼不靈了?」
杜風的b計劃是心里想著a計劃,什麼都不想,隨便出,實際上誤導老爺爺,然後出布。
可惜這些個小陰謀在老爺爺眼里都是透明的,「三局兩勝了,還要自取其辱嗎?」
杜風︰「……」
「你先告訴我你用了什麼法子?」
老爺爺自然不肯告訴我,「智商也被我秒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杜風︰「……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猜的。」
「不可能。」杜風明顯不信。
他纏著老爺爺要答案,起初老爺爺還藏著掖著不告訴他,後來被他纏的煩了才說出真相。
「我看到了未來。」
「臥槽!」雖然他說的不清不白,不過杜風還是明白了,「你居然為了打賭這麼點事就用時間大術!」
「不行嗎?」老爺爺抱胸。
杜風︰「……」
「行,你最大了,我服了你了行了吧,但是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所以我決定,和你一起追求夏秋林!」
對于夏秋林來說,追她的男人越多就越有面子吧?證明當初退她親的都是眼瞎的,不識金珠玉。
「兩個男朋友?」老爺爺皺眉。
「沒錯,就像大妖山的五當家,取了一百多個媳婦,也就是男寵,咱倆當男寵好了。」
倆男寵搞在一起了。
「我是沒意見,不過夏秋林怎麼想?」老爺爺突然湊近,俊臉離杜風很近很近。
杜風心髒砰砰砰的跳,「還能怎麼辦?她有求咱們,自然挺咱們的。」
「那你跟她說好。」
「沒問題。」杜風一口答應,然後招呼老爺爺繼續吃飯,「快吃吧,菜都涼了。」
老爺爺碗里只有小半個饅頭,杜風給他夾了幾道菜,順便用開水燙過一遍,清淡一點,適合倆人的口味。
吃完飯又是一天的修煉,不過比昨天情況好點,沒遇到什麼太厲害的妖獸。
晚上杜風把老爺爺哄睡著了,自己跑了出去,爬上船艙掛帆的木柱上,半蹲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個玉笛。
昨天的音波攻擊威力他也看到了,覺得必不可少,怎樣也要學一手,因為沒有天賦,怕被老爺爺嫌棄,所以自己偷偷模模從小金庫里拿了一件出來。
瞧著顏色不錯,樣式也喜歡,他還特意在網上搜了搜,因為離的太遠,信號不太好,搜了半天才搜到,據說笛子比玉簫好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考慮到不能吵著別人,所以杜風特意等大家都睡了再吹,身邊也下了一個消聲的小陣法。
「這下可以裝逼了。」
杜風把玉笛橫在嘴邊,試探性的吹了兩下,響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他盤腿坐下來,拿出一本新手指南,上面有教人怎麼吹,還有圖片手勢。
「先按第三個洞,然後是第一個,第四個,咦,這個洞怎麼隔這麼遠?」杜風按了一下差點沒把里面的膜按破。
「我怎麼傻了,這不就是膜孔嗎?」
上小學的時候自己做過,還用膠布當膜,做出來的都吹不響,再加上時間久了,沒必要的記憶和因果被老爺爺斬斷,所以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先記一小段,吹吹試試。」杜風現在記憶力超群,根據圖片上的操作,吹了一段,還真有那麼一點感覺。
他自我感覺不錯,又吹了幾次,把音記熟了換下一句。
剛準備換音,身後突然傳來剛剛他吹的那一段,不過比他不知道好听了多少倍,語調熟練,或高或低,婉轉動听。
「我靠,這人是來嘲笑我的吧?」杜風扭頭看向身後,並沒有人。
媽個雞,有這麼多曲子不吹,非要吹我吹過的,還吹的比我好听,百分百是來找茬的。
然而並沒有卵用,他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是誰吹的,難道是老爺爺?
不像啊,老爺爺在小天地里睡的好好的,而且他估計會直接過來嘲笑,還用偷偷模模?
也許是見杜風沒反應,那笛聲再度響起,依舊是剛剛那一小段,語調都不帶變的。
搞毛?
嘲笑一遍也就算了,還來嘲笑第二遍?
難道是因為我沒聲了?他以為我慫?
不能慫,懟回去!
杜風立馬吹了第一段,努力跟上人家的水平,停頓也稍微準確了些。
那人可能不滿意,也繼續吹了一次,依舊還是《歸塵歸塵》的第一段。
他倆就這麼隔空互懟,在這個過程中杜風吹的越來越穩,語調也把握的好好的。
良久之後他放下玉笛,心中感嘆,「原來是在教我怎麼吹啊。」
差點誤會人家了。
杜風這段掌握了,換下一段,果然,他一換,那人也換,依舊比他熟練,語調也把握的好,什麼時候停頓,什麼時候加快,信手拈來。
這一不小心就是一個晚上過去,快清晨的時候杜風看看天。
太陽已經微微升起,地平線與天相接,真正的天水一方。
「好漂亮。」
早上有點冷,杜風的衣袍被風吹起,露出兩截消瘦的手臂,他的手骨節分明,雖然沒有老爺爺的好看,不過也別有一番風味。
玉笛濃白,被他握在手中,猶豫良久轉身朝閣樓的方向拱了拱手,「多謝哥們了,幫了大忙。」
沒人回應,似乎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而已。
「哥們還在不在?」杜風繼續問,「明天還來行不行?還有一小段沒學會。」
他一模身上,發現丹藥那些都在小天地里,小天地又是老爺爺的地盤,拿東西他肯定知道。
雖然平時也沒少拿,不過今天怎麼感覺這麼心虛啊?
有種做了壞事的感覺。
所以杜風只從空間項鏈里,拿了一壺平常喝的好酒放在原地,「你教了我一晚上,我也沒什麼好表示的,這壺酒送你了。」
他自己喝的都是最好的,沒有兌水,還泡過妖丹,後勁很大,好喝不好喝倒是沒感覺,反正只是用來增添修為的。
「我先走了,明天見。」
杜風三兩下躍了下來,一步三回頭的看剛剛他站的地方,始終沒人拿那壺酒。
「難道看不上?」
杜風嘀咕了一聲,再度回頭,酒居然不見了。
什麼時候?
好快啊。
「我轉身也就一兩秒的時間,閣樓離帆桿這麼遠,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拿走,看來我這個便宜老師不簡單啊。」
杜風重新跳回船桿上,這艘船很大,船桿也有兩人粗細,正好夠他盤坐下來的,剛剛臨走前把酒放在中間,還下了幾個追蹤的小陣法,因為沒忍住好奇心。
人是神奇的,越是神秘的東西越是想把它扒拉出來,下追蹤的陣法也是想認識認識昨天教了他一晚上笛子的老師長啥樣?
結果沒想到被發現了,那些追蹤的小陣法一個沒被觸及,但是酒卻不見了。
做好事不留名?
「喂!酒都收了,不留個名字說不過去哈!」杜風朝後喊道。
當然還是沒人回應,那人似乎已經走了,不過船就這麼大,能走去哪?
說來也奇怪,明明在身邊下了消音的陣法,為毛會被人听到呢?
杜風四處找找,發現他下的消聲陣法因為少畫了一個角,根本沒啟動。
「……」
這麼說來整個船上的人都知道我吹笛子吹的這麼難听了?
杜風老臉一紅,剛準備下來,突然看到兩個人從樓道里走出來,其中一個還對著他笑的難看,「小兄弟真是好雅興啊,吹了一晚上,害我一晚上沒睡!」
「是啊,吹的這麼難听我也是第一次見。」另一個接口道。
杜風有些尷尬,「不是我不是我,你們誤會了,我也是被吵醒了所以上來看看。」
還好提前把笛子收起來了,否則這就難看了。
「真的?」人家明顯不信。
「真的,我來的早,听到一段聲音是從那里傳來的。」杜風禍水東引,把矛頭指向那個人。
那兩個人紛紛抬頭往那邊看去。
「沒人啊?」再回頭找杜風理論的時候發現杜風已經不見了。
「好家伙,果然是他,居然溜走了!」
「算了算了,巡邏要緊。」
船上有夜巡和白巡,夜巡的人不知道是誰,從來沒見他露過面,但是其他人好像都對他特別放心,也不會另外準備人手,到點了才會來接班。
「難道教我吹笛的人是夜巡的那個人?」
等那倆人一走,杜風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
「除了他搞得這麼神神秘秘,還有其他人嗎?」
要說其他人也有一個,那就是老爺爺了,老爺爺最喜歡捉弄他了,還有一種可以改變樣貌氣息的法術,改完完全分辨不出什麼樣?
杜風好幾次認錯,然後被老爺爺死整。
估計不是那個夜巡的人,就是老爺爺了。
天蒙蒙亮,某個閣樓上——
老爺爺將打開一點的簾子合上,一臉不滿,「這個死小子,背著我跟別人眉來眼去!」
他似乎氣的不輕,叉腰抱怨,「也不想想除了我,誰會陪你吹一晚上新手曲,吹的我嗓子都干了。」
老爺爺說著手心里多了一個玉壺,看顏色和大小樣式,可不就是杜風放在帆桿上的那個。
「傻小子倒是挺大方,這可是我給他泡的金丹妖獸酒,只此一壺。」
他手腕一轉,手心里又多了一個玉杯,那酒倒入玉杯內清澈見底,無一絲雜質,堪比上等美玉。
老爺爺一口飲下,末了捂嘴痛呼,「辣死了,辣死了,死小子,酒釀的這麼辣,想辣死我?」
他舌頭敏感,喝不得酒,平時有人,多少也會掩飾一下,現在就一個人,也就無所顧慮,張大嘴巴抽氣。
屋里一陣酒氣,老爺爺長袖一覽,酒氣入懷,他又聞聞身上,確定沒有後哈了口氣,發現還是有點,干脆含了一顆香丸,這回總算沒有遺漏。
身上沒味,屋里也是香香的。
杜風很快推門進屋,看到他一愣,「這麼早就醒了?」
「嗯。」
老爺爺坐在床邊,眼楮跟著他轉動,杜風往哪走,他就瞪哪,瞪的杜風都心虛了。
「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老爺爺冷笑,「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杜風︰「……」
這什麼歪理?
他走到窗戶口,隨手推開窗戶,末了反應過來,「屋里點了香?」
好端端為毛點香?除非為了隱瞞什麼?
杜風心下了然,起身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了一壺涼茶。
茶是昨天的隔夜茶,茶葉放的不多,水是淡黃色的,水壺上加了保溫的陣法,杜風端起來自己嘗了一口,發現只有一點點溫才端過去給老爺爺。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
老爺爺接過茶杯,表情淡然,「沒喝。」
杜風︰「……」
眼楮都嗆紅了還敢說沒喝?
撒謊的時候能不能表現的心虛一點,這麼理直氣壯也是沒誰了。
「好吧,沒喝就沒喝吧。」杜風聳聳肩,表情無奈。
老爺爺一臉自信,「本來就沒喝。」
杜風︰「……」
我都聞到酒味了你還狡辯。
遇到這樣的老爺爺我也是沒轍。
杜風表情無奈,「還有一星期就到神獸界了,你不準備準備嗎?」
「我準備什麼?」
「給夏秋林當男票的重任交給你了,我仔細想了想,你可能比我更合適。」
老爺爺比他溫柔,強大,善解人意,還體貼,偷偷模模教他吹笛,吹了一晚上,這種只有情侶才會做的事簡直甜炸了,所以比他更合適。
杜風就是榆木腦袋,加上不會追女孩子,所以他還是靠邊站的好。
「正因為我比你合適,所以我才不能去的,萬一她喜歡上我,你怎麼辦?」老爺爺抱胸,「所以你去吧,但是要記住,不能讓她動心,你也不能動心。」
杜風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放心吧,不會發生那種事的。」
有老爺爺在,想發生也不可能,他要是敢劈腿,老爺爺就敢劈了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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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船順利抵達港口,並不是神獸界的,而且去往神獸界的海中城市,還需要坐傳送陣才能到達目的地。
這一周來倒是難得平靜,大概是到了海中城市的底盤,附近有人打獵巡邏,高級妖獸很少,所以他們一路平安的到了這里。
船一到岸,杜風跟老爺爺還有夏秋林謝過商戶,趕往城中的傳送陣位置。
杜風瞧見兩邊挺熱鬧,忍不住起了逛逛的心思,邊走邊玩。
他喜歡那些個小零食小吃物,瞧見了必要買一點,一問才發現最便宜的都是幾十萬。
簡直坑爹了,靈石不值錢了還是咋滴?這麼坑人?
杜風原本以為遇到騙子了,誰知道夏秋林也拉著他,「這里的物價本身就是這樣的。」
她給倆人解釋,「你們坐船的時候也發現了吧,一人一個億?你倆還是空手而來,像他們這樣要帶著貨坐船的,最少都要交幾個億,加上成本費,攤位費,和服務費,七七八八算下來,可不就是這麼高?」
那小販趕緊點頭,「這位客官說的不錯,這買賣可不僅涉及到錢,還要涉及到小命,一不小心你們就見不著我了。」
「這樣啊。」
杜風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萬萬沒想到家里的雪糕運到這邊要幾十萬,這價格差也是沒誰了,早知道去人間批發一點過來,這會早發了。
至于老爺爺的小天地,因為他的修為變低,小天地也降了降,不能再遠距離變換位置,不過近距離還是可以的。
說來小天地好像還有一座冰山,倒不是沒有機會做雪糕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