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沐無語了,想從他懷里掙月兌,可是祁顥宸放開手里的東西,輕輕一個轉身,把她擠得背靠在壁櫥上。
祁顥宸的又手撐在她兩邊,兩人的臉近得不能再近。
黎沐看著面前男人的面孔在眼前放大,最後近到她的視線無法聚焦,忽然間雙唇一熱,溫溫軟軟,帶著男人熟悉的氣息。
「啊!」黎沐一驚。「元首你怎麼可以這樣?」
其實更讓她驚慌的是擔心祁顥宸用這種方式向自己表明,他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
祁顥宸的臉慢慢撤開,可是手卻沒有移開,低頭看著她,臉上滿是笑意,聲音溫存道︰「沒關系,不要害怕,當成是我在追求你就好。」
黎沐再次發愣,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時候小梓越揪著一只小狗的兩條前腿出現在門口,直盯盯地看著兩人,萌嘟嘟地問︰「你們在做什麼?」
黎沐臉色一紅,不知道剛才的畫面是不是都被他看到。
祁顥宸臉色不紅不白,轉頭一本正經地告訴兒子︰「我在追求你的沫沫老師,你覺得好不好?」
不知道小家伙是真懂還是假懂,眯著眼楮笑出滿嘴小乳牙,脆生生地答道︰「好!」
黎沐額頭微冒冷汗,這奇怪的父子倆,真是讓人無語了。
因為猜不透祁顥宸的心思,做一整頓飯黎沐都在患得患失中,搞不清自己都把食物弄成什麼味道了。
不過吃飯時候梓越自己用勺子戳著雞蛋布丁,倒是吃得很開心。
祁顥宸一邊淺笑一邊吃著桌上其他食物,黎沐各東西嘗了嘗,可是吃進嘴後不知又想什麼,嘗到最後也沒嘗出味道。
直到傍晚時,在夕陽下中看夠了美景,祁顥宸才開著車帶她和梓越回丹墀宮。
祁顥宸擔心她累到,沒讓她送越越上三樓,自己抱著兒子走向電梯,可是在電梯口卻停下腳步,看著向警衛室走的黎沐眼中全是溫柔。
第二天午後,黎沐帶越越出去玩時發現,很多人正在警衛室那邊忙碌,她走過去打听才知道,原來祁顥宸命人把警衛室挪走了,兩旁的屋子進行簡單的改建,成為一處寬敞明亮的單獨區域。
如此厚愛,更讓黎沐心里忐忑,晚上的時候主動來找祁顥宸,說道︰「元首,您可以不要這樣麼,我不想讓人誤解。」
祁顥宸坐在那里看著她,說道︰「這有什麼好誤解的,這里是我的家,我想怎樣改就怎麼樣改,別人沒有質疑的權利,你不用因此有心理負擔,你仍舊可以按照你的意願做任何事,這不受我對你態度的限制。」
黎沐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我就想對你好,別人管不著,你也不用在意,你仍舊有絕對的自由。
不過,真的可以這樣麼?
「那麼,明天我想請假出去,可以麼?」
「當然可以,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私生活,誰都不是永遠在工作的機器。」
這樣的關懷,這樣的包容,這曾經是自己的男人,如果與他之間沒有那些痛苦的記憶該多好……
黎沐一邊著一邊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寬敞的玻璃窗前,她再次陷也迷惘。
第二天上午,她把祁梓越交給虞若,自己步行出了丹墀宮,在路邊攔了計程車進市區。
在和雲嘯確認過沒有被眼線跟蹤之後來到接頭地點見面。
今天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必然事情需要見面,只是黎沐心里太亂,相要找個人聊聊。
「最近怎麼樣,在丹墀宮里還能適應麼?」
黎沐搖搖頭。「真的很難,看到哪里都會心痛,那個地方留給我的記憶太多了。」
由于丹墀宮的防範遠比左府嚴密,所以這些天雲嘯根本不敢和黎沐聯系,所以不知道她在那邊都發生了什麼。
「怎麼樣,祁顥宸有沒有對你產生懷疑?」
「我出現得這麼詭異,他怎麼可能不懷疑,就連虞若看著我的眼神都很警惕,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祁顥宸竟然十分信任我,無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有異議,甚至還、還對我很好,所以我想……他可能認出來我了!」
雲嘯的目光倏地亮了起來,眼底深處現出一絲緊張,可卻完美地掩飾起來。「看來你要盡快離開丹墀宮。」
「不行,左坤費那麼大力氣把我送進去,我不能在他沒有行動之前就逃走,而且、而且我真的很舍不得越越。」
「黎沐,你要清楚,祁梓越是祁顥宸和扈彤菲的孩子,你無論多喜歡他,他仍舊……」說到最後,他還是沒忍心把那句最殘忍的話說出來。
黎沐當然清楚他的意思,把頭低低垂下不說話。
雲嘯坐在那里深深地看她,目光里仿佛有一片海,要把黎沐溺在里面。
黎沐感覺到他的目光,卻不能給予任何回應,目光飄忽地看向旁。
雲嘯的目光仍舊不離開,站起身慢慢走到她身邊蹲下,輕輕拉著她的手說道︰「黎沐,這麼久以來,我都沒對你說過心里話,不過我相信我對你的心意即使不說你也能看出來,所以,我現說出來應該不會讓你覺得突兀……」
若說從前黎沐不知道,可是自從雲嘯把她從療養院帶出並喚醒之後,雲嘯的意思已經很明顯,黎沐不是真的傻子,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雲嘯對自己的感情絕對不比祁顥宸對自己少,可是她心中卻有太多羈絆,永遠都無法向雲嘯敞開心扉。現在听他這樣說,不忍心等到他說完之後再去拒絕,連忙把他。「雲嘯!你可以不要說下去麼,有些事情,可不可以讓有些事情保持現狀?我知道我這樣很自私,可是真的不想再失去什麼……」
雲嘯的眼中閃出一片黯然,他似乎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黎沐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兩個人之間不只是關系,就連相處方式都很微妙,你從前一直不敢向我開口,我也同樣不敢,我不敢的是去詢問你的身份,因為我知道如果我問出口,結果可能也是會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