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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原來我是愛你的

祁顥宸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勉強道︰「如果母親保證她去了不會作出危害到黎沐和孩子安全的事,只是本本分分的作她的大總管,那就讓她去吧。」

扈君芳瞪眼道︰「你真當你母親那麼沒人性麼,那女人懷的畢竟是我的孫子,難道我會故意讓彤菲去害他?」

「好吧,既然這樣我回去把總管的職責分成正副兩個,讓虞若作表妹的副手,她沒事過去散散心就行了。」

扈君芳再次道︰「不行,她必須有處理事情的權利,讓她去當擺設是瞧不起我嗎!」

祁顥宸實在沒辦法只好默不作聲。

扈君芳知道能爭取到這些已經不錯了,點頭道︰「嗯,那這事就這樣定了,我明天就讓她去上班,你把丹墀宮的人都給我交待好,如果有人敢不听彤菲的調遣,我會親自去處置的!」

祁顥宸郁悶地出了玫瑰園,回丹墀宮見到黎沐,想了很久都沒辦法向黎沐開口。

黎沐看出他神情,問道︰「你怎麼了?好像有事的樣子。」

祁顥宸躲著她的目光說道︰「是有一件事要對你說,母親安排表妹擔任丹墀宮的大總管,從明天開始……她就會到這里來照料我們的生活。」

黎沐頓時目瞪口呆!

雖然接觸得不多,但是她十分清楚扈彤菲是什麼樣的人,讓她來到丹墀宮中,而且竟然是作為負責祁顥宸和自己家事的大總管,自己那個婆婆打的是什麼主意不用想也知道。

她一邊想一邊問祁顥宸︰「你就這樣答應了?!」

祁顥宸低頭說道︰「是的,如果不答應母親就要與我們斷絕關系,搬到養老院去住,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黎沐感覺自己剛剛開始依賴他的心被撕出一道裂縫,隱隱滲著血絲。

「她來了,那我呢,我算什麼?」

祁顥宸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堅定地說道︰「你當然是我妻子,是丹墀宮的女主人!她只有照顧我們的職責,沒有其他。」

黎沐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會是這樣麼?她是堂堂安全局長的千金,到這里來作侍候我們的總管,你覺得這有可能?」

祁顥宸的目光輕微閃爍,他當然知道母親有母親的打算,可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只好說道︰「我知道她的到來會讓你很不舒服,可是……就當為了我好麼,請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黎沐喃喃道︰「相信?我一直在努力讓自己相信,可是剛剛說服自己,你卻又要遠離!」

祁顥宸莫名惱火,強忍著說道︰「你為什麼一直要這樣認為,難道我做了這麼多,還不夠讓你看到我的誠意麼,為什麼直到現在還在懷疑?」

黎沐再次搖頭苦笑,「我又何嘗想這樣,可是你這座冰冷的總統府又何曾讓我有過一絲歸屬感?」

祁顥宸把她緊緊抱住,擁著她低聲呢喃道︰「對不起,我知道扈彤菲來會讓你很難作,可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這樣安撫母親,我答應你,會想辦法盡快讓她離開的。」

說著灼熱雙唇吻了上來。

黎沐被動地接受著,想到扈彤菲會出現在自己的生活里就心煩意亂,可是祁顥宸對自己的好也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這件事他無法改變,自己真能狠心為難他麼?

就這樣在祁顥宸和黎沐的極度不情願中,第二天扈彤菲還是以總管的身份來到丹墀宮中,而原本身為總管的虞若為了給她讓位降為副手,。

雖然扈彤菲到來之後並沒有立刻拿她盛氣凌人的架勢,虞若卻還是不願意與她在一起,每天安排好府內佣人們的工作之後便去陪著黎沐。當然這也是祁顥宸吩咐的,母親和舅舅的手段沒人比他更清楚,扈彤菲在這兩個人的教導之下,究竟有什麼樣的手段和心思他不敢確定,只能小心再小心。

黎沐和虞若走在園林中一條雛菊櫻盛開的小路上,腳下踏著細碎的花瓣,靜謐又清幽,可是兩個人卻都心情煩悶。

黎沐淡淡掃著虞若左手上的疤痕,輕聲道︰「怎麼,委屈嗎?」

虞若一陣苦笑,「有什麼可委屈的,我這樣的身份,似乎天生就應該受委屈的,倒是你,讓那個女人來到丹墀宮,放心嗎?」

黎沐目光往向遠方,低聲像是在說給自己听︰「我與你不同,若不是這個孩子,總統夫人的虛名留不住我,她若惹我,我會想盡辦法報復的。」

虞若又是一陣苦笑,「怎麼到現在你還是這樣不在乎,難道你留下僅僅是因為肚子里的孩子,而沒有一點是為了他?」

听著虞若的話,黎沐眼前又浮現那祁顥宸那欣長的身影、清雋的面容。那男人一次次包容自己、庇護自己,種種溫情都看在眼中,她不是冷血的人,怎麼可能不被他打動,可是那麼多阻力橫在眼前,她擔心如果自己真的全心投入,得到的結果會是萬劫不復。

虞若看出她緘默背後的躊躇,說道︰「真不明白你為什麼猶豫,難道你覺得,以他的身份為你做這些還不夠多?難道僅僅因為一個彤菲、因為老夫人的反對,你就要退縮,把一切都推給他承擔、讓他獨自面對?真不知道你強硬的面孔後面藏著多少軟弱!」

黎沐停住腳步轉頭,「你在勸我愛他?」

虞若躲避她的目光,卻沒有否認。

「你鼓勵我和他在一起,你不心痛嗎?」

虞若把身子也微微轉向一旁,看著花徑的盡頭惆悵地說道︰「我的一切都不比不得他的感受重要,如果他幸福,我可以一生都站在遠處。」

黎沐被她說得心里一震,從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應該視虞若為情敵,听她說這樣的話自己本該生氣,可是為什麼自己卻在為她心痛呢?或許是同樣身為女人,更能理解到她心里的苦和不易吧?

相比起來,自己真的沒為祁顥宸做過什麼,更沒這樣全心全意地付出過。是自己不愛那個男人嗎?不是的,不然自己不會那樣排斥扈彤菲的到來,可是,既然是愛的,那為什麼還要彷徨呢?不向前走,又怎麼知道前路的盡頭不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想著她轉頭朝虞若會心地笑道︰「謝謝你,虞若,你騙我那次我忘了。」

說完微笑著向前走去。

虞若怔了一下,才想起她指的是劫持扈君芳時自己幫祁顥宸抓她回來的事,苦笑著搖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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