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顥宸終于打發走來賓、記者、各國使節,微顯疲憊地從外面回來。
放心不下黎沐的他先回到房間。
黎沐早已經換下婚紗,一個人在窗前無聊地站著。
「親愛的,讓你久等了。」
親愛的?這個稱呼好溫暖!
黎沐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已經成為自己丈夫的英俊男人露出一絲微笑。
祁顥宸從門口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說道︰「能在今天看到你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說著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
黎沐沒有動,抬眼看著他。
「是不是有酒味兒?」
黎沐輕輕點頭。
「我去洗澡,然後一起吃晚飯……」
黎沐再次注視著他出去,每體驗一絲這男人的柔情,她心里便踏實一點、真實一分。
晚飯後兩人牽著手在園林里散了一會步,然後便回到房間。
房內的燈光是輕柔的淡紫,窗簾沒拉,外面城市的燈光淹沒空中的星辰,迷離又絢爛。
祁顥宸從背後擁住黎沐。
「親愛的,你喜歡開燈還是關燈?」
黎沐耳畔微微發熱,「不可以,會打擾到寶寶。」
「今天是新婚之夜,不可以浪費,放心,我會很小心的……」
一番恩愛後,祁顥宸輕擁著黎沐躺著,輕聲揶揄︰「原來不被你咬的感覺這麼好。」
黎沐羞怒,捏住他肋下堅實的肌肉輕擰。
祁顥宸輕皺長眉︰「怎麼樣,手感還好嗎?」
黎沐狠不下心繼續,不得不松手,心里暗想,從前不知道,原來那個看起來的冷情的男子,私底下是這樣。
不知不覺間,她的手輕輕扶上祁顥宸的胸膛……
玫瑰園里的清晨,扈君芳和祁顥源坐在餐桌旁邊。
哭腫眼楮的扈彤菲從里面走出,看到祁顥源時驚呆在那里,一動也不動。
扈君芳回頭看著她,溫和地叫道︰「彤菲啊,愣著作什麼,快過來吃飯。」
扈彤菲一步步走過來,坐在扈君芳的另一面,可是看向祁顥源的目光還是警惕又憎恨。
扈君芳以為她還因為祁顥宸的婚事沒緩過神來,安慰道︰「可憐的孩子,姑母不會讓你一直受這種冤枉,會幫你想辦法的……」
她正說著,章錄進來稟報,「老夫人,元首和夫人來向您請安,現在就在外面。」
扈君芳憤怒道︰「哪有夫人!誰允許她作夫人來著!別人承認,我可不承認,叫他們滾回去,我不會見的!」
章錄轉身出去。
祁顥源眨著眼楮,透著一股壞氣說道︰「母親,您不承認又有什麼用,婚禮都已經辦完了,全國民眾都知道總統夫人叫黎沐,你還能改變得了麼!」
他嘴里在和母親說話,可是眼楮卻一直盯著扈彤菲。
扈君芳听他這樣說更加惱火,說道︰「結了婚又能怎樣,結婚又不是不能離婚!想要踏進祁家的門,沒有我的認可她就什麼也不是!」
祁顥源不再說話,埋頭向嘴里填東西,可是臉上的壞笑卻更加明顯,時不時抬頭向扈彤菲看一眼。
飯後扈君芳的私人醫生來給她檢查身體,祁顥源和扈彤菲出到外面。
來到沒人的地方,扈彤菲迫不及待地回頭,憤怒地盯著祁顥源低吼道︰「是你!是你把照片發布到網上去的是不是?!!」
祁顥源一臉邪笑,輕浮地撫了一下她的臉。「這還用問嗎?難道除了我,你還有其他男人?」
扈彤菲惡狠狠地把他的手拍掉,叫道︰「滾!不要踫我!你不是說過我們的事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嗎?你這樣做還不如殺了我!」
看到她憤怒,祁顥源反而很開心,雙手插在褲袋里得意地看著扈彤菲。「我的話你也信?你見我對誰講過信用?」
扈彤菲氣到無言以對,可是面對這個男子,她又不怎麼樣,她知道祁顥源不同于祁顥宸,既不會講道理也不會講情面,哪怕與自己做過那樣的事,可是也沒任何感情可言,完全就是強迫與玩弄,可是偏偏這樣一個人,自己卻對他無計可施。
看著扈彤菲充血的眼楮,祁顥源向前探了探頭,咬著牙邪惡地說道︰「怎麼樣?這樣玩過癮麼?你知道我在外面听到你們要結婚的消息,我有多麼憤怒!我在逃亡、我有家不能回,可是他、我的大哥,還有你、我曾經的女人,你們竟然要結婚了?!你們要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會受到全國人的祝福和贊美!而我呢?我卻要像條狗一樣在外面奔波、流浪!憑什麼?!我們都是總統的兒子!憑什麼他就能高高在上,風光無限,而我卻只能顛沛流離,有家不敢回!所以,我一定要報復!我讓他丟臉!讓他在全國人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啪!」
扈彤菲再也听不下去,揮手給了他一個嘴巴,壓抑叫喊道︰「所以你就出賣我!你就把我們的照片放到網上去?!你這是害他還是在害我?!現在他名正言順地娶了那個女囚,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祁顥源捂著臉,沒有要打回去的意思,說到祁顥宸娶了黎沐,他也很憋氣,作夢也沒想到自己那樣絕妙狠辣的打擊祁顥宸也能輕松破解,懊惱地說道︰「這次是我失算,沒算計好,我其實應該等你們婚禮當天才發布圖片的,那樣的話他想變也變不了了!」
「夠了!你犯不著那麼挖空心思!我不妨告訴你,就算沒有那些照片,你大哥娶的人也未必是我!他喜歡的是那個女囚,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他從來就沒喜歡過我!你這樣做是在幫他,幫了他很大一個忙!這下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祁顥源怔住,他昨天回來後和扈君芳並沒有過多交談,並不知道這些,還以為祁顥宸所謂的「七個月後會有寶寶」的話只是為增加新娘身份真實性的噱頭,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想著不由問道︰「那女人竟然有這麼大本事,硬從你手里把大哥搶走。」
扈彤菲一陣冷笑。「的確是有本事,如果沒有她出現,你大哥不會這樣堅決反對我們的婚事的,或許和他結婚的人就是我了。」
「她究竟什麼來頭,听你說似乎是個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