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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刷新是不是有點慢啊。」郁華瀲優哉游哉的窩在美人榻上吃著吐蕃進貢的葡萄,盛在素白碟子里的葡萄個個剔透飽滿,水靈多汁,色澤鮮亮,像一個個晶瑩的紫寶石,就是擺在那兒,也是一副頂好的靜物圖。

要說皇家比世家強的一個地方就是想吃什麼就能吃到,就比如這個吐蕃產的葡萄,世家雖然有那個財力,可是為幾串葡萄折騰就有些小題大做了。可是皇家不一樣,「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不是說笑,就是你想吃的不是當季蔬果,底下的人也會想方設法為你弄來。一隅三反,九五之尊想要什麼東西,大把人趨之若鶩趕著往上送,怨不得世人向往那個位置了。

當然,如果你只是妃子,想要被別人巴結,只有一個途徑,得寵。

能量能節約一點是一點,她以為能量是天下掉下來的?系統默默朝郁華瀲翻了個大白眼,它能量不足,還要監控整個皇宮動向協助主腦發布任務呢,又不是宿主的陪聊。

「我差點忘了,昨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資料里沒有拈花寺的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讓她沒有一點點防備,還答應了黃桑好幾個不平等條約。

系統一本正經的回答。

「驚喜?驚嚇還差不多。」郁華瀲放下的手中的葡萄,示意玉簟退下去。

「去你媽的大西瓜!還敢說昨天,我昨天跟翻煎餅一樣被翻來覆去折騰得腰現在還是酸的!」沒人在場,郁華瀲也不用辛苦繃著一張臉的,她咬牙切齒的瞪大眼,手里的帕子險些被她抓破。

不等郁華瀲說話,系統就調出昨天晚的一段監控視頻。

視頻中郁華瀲像只八爪魚一直緊緊抱住衛珩,小腿還不安分的搭在衛珩不可描述的地方摩擦,眼看那處被磨蹭得慢慢挺立,支起了一個小帳篷,再然後,衛珩分開她的腿……

「你連睡覺都監視,是不是變態啊!是不是我洗澡出恭你都監視啊,我要投訴!」郁華瀲看著視頻,有些惱羞成怒的質問系統。她身體一向畏冷,平時又愛抱著東西睡覺,現在床上忽然多了個人形取暖器,不抱他抱誰?

不過二十四小時活在監控之下,像是一只眼楮整天跟著她,毫無**可言,實在有些可怕。

「哦,蘇湄那邊有什麼動向。」郁華瀲冷著張臉,懶得理會系統的解釋,不管她說什麼它都有無數借口反駁,與其浪費口舌,不如多關心關心對手。她花了200積分監控蘇湄那邊的動向,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不過那個什麼寰越地圖太坑了,監視標記人物居然要積分,而且還有時限,周扒皮一個!

進宮前堂兄說蘇湄的哥哥資助了幾個寒門子弟,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真才實學。不過,蘇家底蘊到底還是太淺,郁華瀲眯眼想著待會兒要寫給家里信的內容。

「毓秀宮,和嬪?」

「玉簟,把信送出去。」郁華瀲收筆,將信交給一旁的玉簟。

雖然昨晚皇上沒提世家,不過既然挑明了她就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皇上輕拿輕放,她就投桃報李給皇上送一份大禮好了,讓他看看她和文國公府的態度,也讓皇上知道,文國公府的郁九,真的很重要。

在目前這個階段,培養感情重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能力同樣也很重要,不然單憑那一星半點兒的微薄床笫之情,遇見事情很容易被炮灰掉。把自己當籌碼爭取利益,再利用爭取來的利益和時間加深感情,所謂「日久生情」,管它哪個「日」,反正不是賠本的買賣。雖然這麼說很現實,但她既然有當籌碼的資格,何樂而不為?要知道,宮里很多人連當籌碼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現在寒門有崛起的苗頭,但還是太慢了,光靠皇上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行的。寒門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當一個人還在為生計發愁的時候,是很難考慮其他事的,更別提與世家爭勝。

士族寒門向來涇渭分明,寒門想要躋身世家士族,是比改朝換代還要艱難的事情,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世家把持住了絕大部分資源,無論是物質財富還是精神財富。海量典籍都在世家大族手中,再加上各種資源培養,不愁出不了合格的接班人。士族幾乎每一代都有名士出現,而寒門見識有限,又沒有世家藏書百萬,有些還要每天為生計發愁,想培養一個拿得出手的人,幾乎是痴人說夢。

大祁幾個有名的書院都不收寒門子弟,又斷了寒門子弟求教名師的路,所以雖然舉行了兩次科考,但真正寒門入仕的,少得可憐。

郁家起家在蘇州,歷經三代王朝起伏,底蘊之深大祁也僅有兩三家能與之媲美,蘇州最有名的白鹿書院背後就是郁家和蘇州幾個當地士族把持,郁家作為書院的創始家族之一,話語權最大。這次她寫信回去,正是為了白鹿書院。

廣開山門,讓寒門子弟有機會進白鹿書院求學。

不要以為她瘋了,身為世家女為了爭寵連世家利益都可以拋棄,這件事,對皇上有益,對郁家同樣有益,所以她才有足夠的信心讓家族同意這件事。

世家敗也科舉盛也科舉,歷史上,因為科舉制的出現,大量人才進入朝堂,因此不得不外放各縣,而這些外放成就了世家大族開枝散葉的目的,打開了世家最為鼎盛的局面。以前世家僅能以一地一族勢力影響朝廷,但因為科舉制的出現,世家的門生故吏散布各地,政治勢力已然壯大形成,這股政治勢力,便是後世的「朝黨」。

現在世家和皇上都沒有意識到科舉在後世帶來的巨大變化,或許皇上隱約能察覺到一些,但為了扶持寒門勢力,他別無它法。

郁家作為第一個接納寒門的世家,即在皇上面前加了分,又獲得了寒門的好感,這種好事怎麼能錯過?

至于其他世家?他們再不忿,最後也只能乖乖跟在郁家後面一起走。

「郁九確實聰明又識趣,難怪老國公感慨郁九若是身為男兒身,必是世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衛珩放在手里的信,漂亮的鳳眸閃過一絲贊許,郁九能從中看出世家的機遇,比那幾家多吃了幾十年飯的老糊涂聰明多了。

他身為一國之君,自然看的不只是眼前利益,寒門崛起到底對誰有利,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清,他也是模瞎過河。不過朝堂上需要有幾個勢力互相遏制,勛貴搖擺不定,他必須要讓朝堂出現一股新的勢力,不能讓世家一家獨大。

若是郁華瀲听見這話必定翻一個大白眼給他,她知道的那些可是萃取了華夏幾千年的精華而來的,豈是他們這些古人能想象得到的。不是什麼優越感,她不敢小視古人的智慧,因為歷史正是他們創造的,不過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身在當世,是總結不了當世的事的,也唯有後人能撿個便宜,總結前人的經驗教訓。

不過夸她聰明漂亮什麼的她喜歡听,不要怕她驕傲,贊美越多越好!她就愛听這些好听的話,尤其是皇上的夸贊!

「送回去罷。」衛珩拿起龍案上的折子,頭也不抬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單膝跪下無聲行了一禮,撈起龍案上的書信,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女兒身也湊合。」半晌,衛珩扔了折子,支起下顎忽然來了句,一旁伺候的魏德喜低著的頭顫了顫,心里道︰可不是,若昭儀娘娘是男子就不是昭儀娘娘了,白撿了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兒,皇上您這副勉強的樣子,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什麼?

關雎宮。

「皇上今日歇在哪?」郁華瀲坐在梳妝鏡前,玉簟小心翼翼的用沾了香澡水的帕子為主子淨面。古人的化妝品一直走的綠色護膚路線,所以卸妝也不是很重要,不過作為世家貴族嬌養的貴女,現在又要靠著這張臉爭寵,一絲一毫都不能懈怠。

「回稟娘娘,皇上今日歇在乾清宮。」立在一旁的青菀答道。這個答話也有學問,沒有提招幸哪位妃嬪,自然就是一個人歇在乾清宮。

「今日又進來這麼多美人,皇上竟然不去陪美人?」郁華瀲詫異,難道真的是腎虛,還是昨晚,累壞了?

不過听見衛珩待在乾清宮,也沒有招幸妃嬪,她心里還是舒坦了一些。雖然她目前把衛珩當炮友,不過這個炮友剛下了她的床又馬不停蹄的去了別的女人床上,還是有些膈應。

女人啊,就是矯情,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還是介意的。你可以瞞著我,我樂意被蒙在鼓里,可是一旦讓我知道了那些破事,就不是輕易能過去的了。

出于出現蘇湄這個bug是系統的緣故,系統向主腦那邊遞交了申請,免費為宿主提供攻略對象的全部資料,包括生平、性格、愛好、習慣,甚至對于前朝的諸多政策……

當然,系統私自截留了一段往事,他很期待宿主知道她與黃桑的那段故事是什麼反應。

可以說,有了這份資料,郁華瀲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衛珩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郁華瀲在第一次和衛珩相處時就能如此膽大妄為,因為她很清楚這位**oss的底線在哪。只要不越過他的底線,她怎麼折騰都行。

衛珩,大祁朝第四任皇帝,先皇第八子,已逝的熙淳皇貴妃,後被追封為慈懿康穆光烈莊僖欽聖純皇後的獨子。自小就深受先皇寵愛,行事最是乖張不羈,在太子意外身亡後,被冊立為太子,即位後雖不及他的大哥——先太子強硬狠辣,但其乖張任性、讓人難以揣測的性格卻更讓大臣們頭疼。

大祁和明朝有些相似,開國皇帝廢了丞相,後又不堪重務設了內閣,然而早就應該出現的科舉制度卻剛剛處于起步階段,因此整個朝堂基本上處于皇帝、世家、勛貴的拉鋸戰中,其中以世家勢力最大。

百年為世家,世家可以是勛貴,勛貴卻不一定能叫世家。有句話叫「鐵打的江山流水的王朝」,同樣也可形容這個時代的世家,「鐵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光是京城比大祁朝歷史悠久的世家就有十幾家,世家的底蘊可想而知。

世家勢力龐大一直是大祁皇帝的心頭病,從第二任皇帝就開始暗暗發力尋找一條遏制世家勢力的法子,到先皇正式提出科考制遭到多方勢力阻撓,在模索中的兩次科考皆草草了之。

直到在當今聖上的手里,科考才算真正綻放出生命力。昭靖元年和昭靖三年的科考錄取的兩批寒門子弟,成為皇上在朝堂上扶持的第三股勢力——寒門新貴。

世家至今未發展成門閥,大概是大祁皇室最大的幸運,而科舉制度的出現,必將遏制世家發展。郁華瀲身為一個現代人,自然清楚科舉制度對後世的深遠影響及對世家貴族的巨大打擊。可以毫不客氣的說,科舉制的發展能讓傳承久遠的世家徹底消亡,以後出現的只有跟隨王朝起伏的「偽」世家——望族。

當然,世家存在的時間如此久遠,也不是能被一陣浪立刻打翻了。作為世家的一員,她無法阻止歷史的進程,只能想方設法讓家族在這次變革中牢牢跟隨歷史的腳步。

這是世家的危機,而「危機」「危機」,拆開不是還有一個「機遇」麼。

「你要是把我的健康值加到100我就服你。」她之前把皇上哄回了床上,第一次疼得差點暈厥過去,第二次不負眾望的「做」暈過去了。

倒不是她後悔了,反正早晚的事,矯情什麼。況且皇上即養眼技術又好,唯一的缺點是,一個體力太好,一個體力太渣,不能盡興,估計皇上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體力留不住男人,真是太操蛋了!

至于湯池play?她又不傻,那個消耗的體力更大,最關鍵是溫泉水不到溫度,沒有經過沸騰消毒,也不知有沒有細菌之類不干淨的東西,要是啪啪啪不幸被感染就好玩了。

系統停了片刻,仿佛在權衡什麼,接著拋出一段諱莫如深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積分可以換取健康值?」郁華瀲眼楮微眯,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

系統平靜的拋出了一個消息,這和以前問它類似消息它總是避而不答很不一樣。

「系統,自從你聯系了那個什麼主腦之後就有些不一樣的咯。」一般都是系統主動聯系她,她只能聯系到由她控制的系統二號,可是那個非智能系統基本上屬于一問三不知的渣渣,導致她現在還有很多問題都是雲里霧里的,這還是她第一次听到這麼明確的消息。

五年的時間麼?如果五年時間還拿不下那個男人,那之後也沒什麼機會了。

主腦那邊出了些問題,它要盡快結束這個任務,也沒工夫和宿主兜圈子了,依據不同時空的時間流速換算,五年是最大的期限,五年之後,它就要被強制召回。

「來人。」郁華瀲忍著酸痛支起身體,喚人進來。

「娘娘,您醒了。」一直守在外邊的玉箋听見里面的響動連忙走進內寢,她見主子起身的動作,急忙上前扶住她。

「現在幾時了?」郁華瀲靠在玉箋身上,拖著仿佛被車碾過的身體慢吞吞的一步步挪到床邊的梨花木小圓桌旁,緩緩的坐在繡凳上。

「回娘娘,酉時三刻。」玉箋倒了杯茶遞給主子,看見郁華瀲神色萎靡,又體貼的開始為她按肩。

「娘娘,晚膳已經備好了。」玉簟走進內寢,朝郁華瀲行了一禮才道。

郁華瀲微微蹙眉,她此時沒有多少食欲,奈何肚子已經向她告狀了,啪啪啪實在是個體力活。

「皇上臨行前吩咐,晚膳在關雎宮用。」許是看出郁華瀲的搖擺,玉簟趕忙把皇上搬出來。

「行了,出去罷,找個人去瞧瞧皇上什麼時候來。」留在關雎宮用膳,那豈不是要留在關雎宮過夜?皇上晚上能當柳下惠麼?

「娘娘,陛下快到了。」玉箏從殿外急匆匆走回,向郁華瀲報信。

郁華瀲帶著一大群宮人在殿門口候著,她穿著一件白色的蘇繡月華雲錦百合裙,裙擺上的銀線在宮人手里提的宮燈照耀下漾起一層一層光華,恰似月華灑在裙擺上。

都說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衛珩一走近關雎宮就看見這樣一幅美景,方才在宣政殿被內閣那幫老頭子吵得腦袋疼的火氣也不禁消散了些。

那幫老家伙整天吵吵吵,看見他們滿臉的褶子就煩,還是郁九賞心悅目一些,唔,這叫什麼,洗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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