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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

衛珩第三次將手腳並用扒在他身上的女人推開,心里火氣蹭蹭蹭往上爬。

這就是堂堂文國公府的嫡女?百年世家的貴女?睡姿如此不雅?!方才差點把他憋死,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難道國公府的人幼時沒人教她如何保持良好的睡姿,如此,如此不講究的睡姿到底是如何養成的?!

眼見她一條腿又伸了過來,這次更過分,小腿擱在他不可描述的地方,還順勢磨蹭了幾下,隔著柔軟布料的某物竟然被磨得隱隱有抬頭的趨勢。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能忍一次,也受不住被撩撥了這麼多次。

這幾日他在朝堂上被那群大臣為春闈的事折騰得夠嗆,又念著她身子孱弱,兩人早早就熄燈歇下了,沒想到他對她的縱容到最後受折磨的竟成了他。

看著安穩熟睡的郁華瀲衛珩只剩滿腔郁氣,看著身下的小帳篷,衛珩毫不客氣的分開郁華瀲的雙腿,將他早已被磨得硬挺的某物往她腿心里湊。

郁華瀲迷迷糊糊之間夢到她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抱著一只雪白的薩摩耶取暖,那只薩摩耶溫馴漂亮,關鍵是一身柔軟溫暖的毛發,在寒冷的雪地里簡直讓她放不開手。

可是不知何時狗突然長出兩只手,開始在她身上亂模,最可惡的是還把手伸到她腰上!

「嗯唔……」郁華瀲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聲,身體不自覺的向後拱了拱躲避在她腰上作亂的手。

「愛嬪睡得可好?」帶著情.欲的低啞聲線成功讓郁華瀲半睜開眼,她艱難的張開打架的眼皮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俊臉,口中無意識喃喃道︰「不好,有一只狗欺負我。」

「一只狗?」衛珩揚眉,聲調微微上揚,「正好,朕也睡得不好,既然睡不好,那我們不妨做一些有趣的事。」

衛珩一個翻身,將郁華瀲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指熟練的解開郁華瀲的褻衣綁帶,探入女子溫涼細膩的雪峰上,肆意揉捏。

感受到下面微微有些濕意,衛珩把硬得發疼的腫脹挺入溫濕緊致的甬道,這次,郁華瀲徹底被疼醒了。

「疼……退出去,退出去,唔…不行了……嗯…我要死了……」帶著哭腔的細弱女聲嗚咽道。

「愛嬪心口不一,你下面可不是這般說的。」低沉醇厚的慵懶聲線透著一股戲謔。

「皇上出爾反爾……唔……啊,嗯……」指控的聲音漸漸被細碎的嬌媚呻.吟取代。

「娘娘,娘娘……」

郁華瀲煩躁的皺了皺眉頭,手揮了揮,試圖揮退她身邊惱人的嗡嗡聲。

「娘娘,娘娘。」玉簟大著膽子提高了音量,又朝內寢門口瞥了眼,魏公公等了好一會兒了,他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人,不好讓他多等。

「何事?」郁華瀲壓下起床氣蹙眉問,她昨夜被精蟲上腦的臭皇帝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次,全身酸痛不說,連眼都睜不開,又累又困。

「娘娘,是魏公公來宣旨了。」昨夜是她和玉箋守夜,自然清楚昨夜的動靜。看著清晨皇上神采奕奕的樣子,再看娘娘現在一副嬌弱的模樣,也不知昨晚陛下是如何折騰她家娘娘的,玉簟想到這里臉一紅,最後悄悄掐了掐了手心才回過神來,呸呸呸,她都在瞎想些什麼。

郁華瀲眯著眼坐在梳妝鏡前,任由宮人幫她梳妝打扮。

「娘娘,好了。」

睜開眼,郁華瀲看著鏡子梳著倭墮髻的宮裝美人,眉眼含春情,常年素白的臉上罕見的暈染了兩朵漂亮的緋紅,這種不是由脂粉暈染的自然紅暈,一看就是被男人滋潤的。

「皇上幾時走的。」郁華瀲的聲音里還帶著一股低靡撩人的沙啞。

「回稟娘娘,皇上是卯時五刻離開關雎宮的。」玉箋頷首低語。

「接旨去罷。」郁華瀲起身,華美精致的緋紅雲錦宮裝拖曳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哼!衛珩這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關雎宮郁昭儀麗質輕靈,風華幽靜,雍和粹純,純美無邪……特賜封號‘淳’,欽此!」宣旨的魏公公念到封號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誰都知道皇上的母妃乃是熙淳皇貴妃,皇上這又是鬧的哪一出啊。

接旨的眾人也愣住了,還是郁華瀲反應快一些︰「嬪妾接旨,謝主隆恩。」

講道理,皇上是不是又想搞事情?

她不是很喜歡這個封號,淳昭儀,蠢昭儀?而且還撞了他母妃的封號,衛珩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東西,戀母情節?可是她和熙淳皇貴妃也不像啊。

「皇上賞賜︰鎏金掐絲點翠轉珠鳳凰步搖成對、銀蝶翅滾珠攢珍珠步搖成對、嵌絲蝴蝶步搖成對、赤金環珠九轉玲瓏鐲……」

「娘娘,這對翡翠玉鐲真漂亮。」玉箏小心翼翼的拿起托盤中的一對玉鐲,這對翡翠玉鐲水頭極好,純正透亮,翠瑩瑩的顏色帶著一股清透純淨,令人眼前一亮,心生歡喜之情。

「回稟娘娘,這是緬離國進貢的極品老坑種翡翠玉鐲,闔宮僅有兩對,另一對在太後那兒。」青菀看主子有興趣,上前為郁華瀲介紹。

緬離國是玉石大國,每年都會進貢玉石給大祁,不過這種極品翡翠卻也不是年年能開采到的,因此極為珍貴。

「姑姑在宮中多年,到底見多識廣。」郁華瀲接過玉箏遞過來的玉鐲,青翠欲滴的玉鐲襯著她精心養護的蔥管玉手,煞是動人。這玉鐲料子雖然珍貴,她也不是沒有,老坑玻璃種、芙蓉種、冰種甚至帝王綠她都有,不過這對鐲子確實漂亮。

「娘娘,淑妃娘娘和蓮妃娘娘的賞賜到了。」玉箋從殿外走了進來,後邊跟著兩個穿著粉色宮女服的宮女和幾個端著托盤的小太監。

「奴婢凝雅/侍棋參見昭儀娘娘,娘娘金安。」兩個粉衣宮女一前一後頷首行禮。

「免禮罷。」郁華瀲放下玉鐲,懶洋洋的開口,她還想回去睡個回籠覺呢。

淑妃和蓮妃的人走後,眾人似乎約定好了,一個接一個送來了賀禮,郁華瀲不耐煩招待後面的人,只令青菀和玉箋守在外殿替她接待眾人,眼神迷離的靠著玉箏進了內寢。

「娘娘,淑妃娘娘明日的賞花宴您打算穿哪件衣裳?」玉箏一邊為主子解下發髻上的珠釵一邊好奇的問,要她說,娘娘應該穿老夫人為娘娘準備的霞彩縷金千色梅花雲紋浮光錦裙,高貴耀眼,不過皇上方才賜的那件縷金百蝶穿花孔雀紋鳳尾宮裝也不錯,精致奢華,娘娘明日穿上必定艷壓群芳。

「就那件珊瑚紅宮裝罷。」郁華瀲眯著眼想了會兒,最後還是選了剛剛得的那件宮裝,鳳尾宮裝怎麼了,他敢給她就敢穿。

睡了個回籠覺,郁華瀲用過膳後懶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看話本。

「娘娘,這是翊坤宮妍昭容娘娘和瑤華宮的秋美人送的賀禮。」青菀和玉箋一人捧著一件東西進了內寢。

「紫薇花。」郁華瀲放下話本,挑眉看著青菀手上捧著的紫薇花盆栽,紫薇又稱之為百日紅,送百日紅是暗示她花無百日紅?

她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妍昭容麼,讓她一天也忍不住要跳出來挑釁?好歹是從二品昭容,也太沉不住氣了吧。

「娘娘,殿選那日……」大約是郁華瀲表現得太明顯,青菀小聲提醒道。

「原來如此。」郁華瀲意味深長的看著青菀,青菀在郁華瀲的目光下垂首低眉,不卑不亢,鎮定自若,仿佛不知道主子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

殿選那日的情況知道的人不多,就是要流傳也不可能流傳得這麼快,青菀能知曉這麼多訊息,是個能人,就不知道這個能人到底是為誰辦事的。

「奴婢從前一直在尚宮局司薄司當差。」僵持了半晌,到底是青菀敗下陣來,她方才的提醒就是投名狀,奈何娘娘不接話,她只能自己交代來歷表忠心。

「姑姑好好的司薄不當,怎麼跑來我關雎宮當起了管事姑姑。」郁華瀲接過玉簟遞過來的茶盞,輕呷一口,蓋上茶蓋放在一旁的小圓桌上。

「去歲老尚宮告老離宮,新任尚宮沈尚宮與奴婢素有狹嫌,奴婢在司簿司舉步維艱……」青菀也算豁出去了,妄議上級輕則掌嘴重則鞭撻甚至遣送掖庭,雖然尚宮只長她兩級,也不是她能妄議的。

「姑姑把東西放下罷。」原來是競爭對手當了自己的上司,在尚宮局混不下去才另尋出路,郁華瀲微微含笑,柔聲道。青菀說的是真的,卻也不能完全相信,即使她身後真的沒有人,要想當心月復還遠著呢。

這點她們都有默契,不過交代來歷這個過場還是要走一下的。

「這個是……」郁華瀲被玉箋手中的東西吸引,如果剛才的翡翠玉鐲是綠得清透迷人,玉箋手中這對血玉鐲就是艷麗妖冶,令人愛不釋手。

純正鮮艷,無一絲雜色。血玉向來只聞其名不見其身,就是她也只見一次,而且水頭也不及她眼前這對血玉鐲通透。

這份賀禮太重,區區一個美人,竟然一出手就是血玉。

這個秋美人有點意思。

永福宮。

「東西送去了。」淑妃身著一件淡青窄袖暗花細絲褶緞裙站在書案前,為一株牡丹描色。

「回稟娘娘,已經送過去了……」凝雅站在一旁嘴唇微動,似乎還想說什麼。

「何事?」淑妃瞥了她一眼,又低頭專心為牡丹上色。

「皇上賜了封號給昭儀娘娘。」

「什麼封號。」淑妃頭也不抬的問道,賜封號不是很正常麼,憑郁華瀲的家世和初封,晉位才算怪事。

「昭儀娘娘,封號‘淳’。」凝雅的聲音有些抖。

「那個‘淳’?」淑妃眉頭一跳,手中的狼毫輕輕一抖,快要完工的一朵牡丹生生多了一道難看的墨痕。

「正是。」

「這,這不合規矩啊。」一旁伺候的芯雅吃驚得都忘了規矩,在主子開口之前月兌口而出。

「我們這位陛下,什麼時候在意過規矩,在大祁,他就是規矩!」淑妃默然片刻,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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