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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冷喬篇(歐陽冷一小喬上)

番外之冷喬篇——她是他的劫數,他——心甘情願。

下午,南小喬因為安景希的緣故,見到了歐陽冷一。

這是第二次她見到歐陽冷一,見了之後更覺得這個人其實是個很義氣,很好的人。如果不是知道他是白族的首領,恐怕會被他的彬彬有禮迷惑了心神。

酒醉過後,小喬的腦袋鈍鈍的痛,連空氣里都是彌漫著淡淡的紅酒的味道。

歐陽冷一很紳士的為小喬泡了玉蝴蝶茶,說是解酒的,南小喬禮貌的接過去。

「我其實要感謝你的,這次……是景希帶你來的,相信景希一定已經先替我謝過你了。可是,我自己代表我自己,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出手相救,一把刀,可能我現在已經……已經……」

南小喬沒有再說什麼,歐陽冷一靜靜地看著她的眼。

她終于知道,為什麼宮訣把歐陽冷一當成他的左膀右臂,把白族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歐陽冷一打點,卻那麼放心的只听著他匯報一切事情再做決斷;她也終于明白,為什麼身為暗夜首領的安景希,能夠那麼信賴歐陽冷一把他當成好兄弟一樣對待,卻還是會害怕他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歐陽冷一不是豹子,而是被豹子追著跑的羚羊。

草原上每天早上最早醒來的不是豹子,而是羚羊。因為羚羊有著很快的奔跑能力,與生俱來,每天都會想它一定要跑過這個草原上跑的最快的豹子,才有可能活下去。

而豹子的目標,僅僅是能夠跑過這個草原上跑的最慢的羚羊,這樣才有可能不餓死。

「不用謝謝我,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宮先生安排的。」歐陽冷一不敢獨自邀功。

此時安景希已經拿著茶葉走過來,看到桌子上已經泡好了玉蝴蝶,才展顏一笑道︰「南小喬,你什麼時候會泡茶葉了?」

「我不會,是歐陽先生泡的茶。」說著,南小喬舉起了茶杯,禮貌的和歐陽冷一踫杯,「我們以茶代酒,我很幸運,我能認識歐陽先生,一個會泡茶的歐陽先生。」

顯然,歐陽冷一的個性,各方面都和南小喬想象中的不同。

他恨懂得禮貌,斯斯文文的,很紳士風度,甚至有些儒雅。

歐陽冷一笑了笑,「南小|姐取笑了,其實……只要是嘗試了,就沒有什麼會和不會之說。泡茶其實很簡單,就像是做一件事情一樣,只要下定了決心,用心,就一定能做好。我之前也不會泡茶,以為很難,實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安景希坐在一旁傻傻的看著歐陽冷一。

原來,道義十足的歐陽冷一,硬氣爽朗的歐陽冷一,還會說出這麼富有內涵的大道理。

「既然這樣,那麼南小喬,可不可以請求歐陽先生幫我做一件事,看起來或許很難,也可能是歐陽先生這二十多年都沒有做過的事情,但是實際上也是很簡單,只是看歐陽先生有沒有那個決心,肯不肯稍加用心。」南小喬步步引著歐陽冷一上鉤。

她要的或許不是很多,但是只是這麼一番話,卻讓歐陽冷一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

至少,要比當他第一次看到她那個時候還要覺得她很有膽識。第一次見到她,綁了她,那麼多男人奉命要毀了她的清白,她敢那麼勇敢的拾起他故意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保護自己。

歐陽冷一那個時候就知道,這不是一般的女人。

「你要我做什麼事?」歐陽冷一直接的問。

從歐陽冷一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內心是什麼樣的,也可能是曾遭受千瘡百孔,現在依舊堅韌;也可能是本來冰冷,沒有人可以融化。

可這些對南小喬來說,統統都不重要。

她輕輕地笑了,推著茶杯的手沒有搖晃。「我不是要你為我摘天上的月亮,更不是要你為我捧著不會融化的雪。我想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所以歐陽先生你可以不用這麼緊張。」

當南小喬今天重新審視了歐陽冷一,她就知道,她要找的那個人就是歐陽冷一。一個完全能夠依靠的,用來報復宮訣的人就是他。

歐陽冷一對于宮訣來說,是手臂一樣的存在,是耳朵一樣的重要,甚至是心月復。如果歐陽冷一都出賣了他,那麼對他來說,將會是致命的。宮訣再聰明,也不會想到,南小喬會用這一招報復他。

「南小|姐,我倒是希望你問我要的是天上的月亮,地上不會融化的雪。我想了片刻,依舊是想不到,我一個白族的人,對你有什麼用,你要我幫你做事情。」歐陽冷一很聰明,聰明到大概已經猜到了些什麼還佯裝不知。

南小喬的眼角輕輕一跳。

安景希識相的離開了席間,走到了門口處。

「我想要,你幫我在宮訣面前,講一個謊話。我知道,這可能會是你第一次在宮訣面前講謊話,可是這對于你來說,其實就像是沏茶一樣簡單,只要你願意做,肯用心做,我相信宮訣一定會相信你說的謊話,十分堅信。」

五年後的今天,歐陽冷一忘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了南小喬那個請求的。但是他每每回想起來,卻還是會驚嘆于南小喬的膽識。

當她就那麼出現在歐陽冷一一個人的世界里的時候,歐陽冷一以為,真的就那麼以為,他的世界,黑白的世界,終于出現了色彩。

他就像是一個笨笨的小孩,一直渴望著溫暖的環繞,就像是那個冰冷的雪夜里,渴望著有一只溫暖的手包容著他。歐陽冷一也希望他能夠有時候不那麼堅強,不是什麼被宮訣培養的代替者,不是被期待的人。

只是一個普通人。

歐陽冷一很羨慕宮訣,即便是宮訣做了任何傷害南小喬的事情,南小喬還是愛著他,不管心里有沒有恨,哪怕是恨,也是因愛而恨。

***

呆在美國一個多月的日子不太好過,顯得單調而無聊。

整日里被幾個警衛打壓著,絲毫不能放松警惕,就像是生活被監視著,她不能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雖然有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念頭,轉瞬即逝。

南小喬一揮手將燭台打翻在了地上,然後就在門邊靜靜等待著機會。

就在門外面兩名守衛一听聲響,其中一位立刻進來看看是怎麼回事,只等他們一踏進房門,南小喬就用手里的碎瓷片干淨利落的割斷了他的喉嚨。

她笑著,是歐陽冷一把她培養成了一個殺手。

那麼她就用這樣的方法傷了他身邊的人好了。

因為她不僅恨宮訣,還恨宮訣身邊的所有人。她恨歐陽冷一是因為她只是要他講一個謊話,卻沒有想到歐陽冷一把謊言說的那麼徹底,已經近乎事實。帶著她離開a市,還把她逼到了美國。

南小喬不喜歡被人禁錮,好像生命都被人拿捏的感覺。

她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小心翼翼地溜出了房間。

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冷冷的輕笑,她渾身僵硬地回頭,正是歐陽冷一那張熟悉而英俊的臉!

他的瞳孔就在南小喬的眼前迅速放大,那薄薄的嘴角邊還挽出了一絲弧度,「怎麼?這麼快就想逃出去了?你忘了你是怎麼對我說的,要被我培養成一個冷血的殺手嗎?只是這樣,你就覺得你已經可以了嗎?」

說著,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那塊血跡斑斑的瓷片上,他雖然在臉上仍舊是漫不經心地笑著,但南小喬已經能深刻感受到他暗藏的幾乎無法抑制的深重怒氣,劍一樣的目光,扎在她臉上。

「我說過的話,你可以當成是謊言,因為你也說過同樣的謊言,不是麼?這些話不必那麼認真,我只是想讓你放我走。」南小喬回答著,眼楮死死地盯住歐陽冷一。

可歐陽冷一既然做了,就要做得徹底,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她離開?

「即便是你走了,你想要去哪里?你覺得除了來到我的身邊之外,還有什麼地方能夠容納下你?除非你想讓肚子里的孩子認賊作父!你忘了,害死安南的人是誰了麼?」歐陽冷一靜靜地看著南小喬。

他知道,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匕首,每次開口就能激起南小喬心中的無限的苦痛。

他時刻提醒著南小喬,以免她忘記。

「我當然記得,但是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把我困在這里到底要做什麼,但是我不會同意你的想法的。歐陽冷一,你留不住我的,你最好把我放了!」她咬了咬牙,然後怪異地笑。

那笑容淡薄,卻譏諷,尖銳地刺痛了他的眼。

歐陽冷一以為,他可以救走她,就可以困住她,即便她是可怕的危險,妖嬈的花,但是他有信心將她心中對于宮訣的愛都變成了恨,然後只在他的懷里棲息。

可是他听到南小喬的反對的聲音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錯了。

可是在歐陽冷一的字典里,沒有錯這個字,即便是他錯了,也要一錯到底!

他忽然一下子將伶牙俐齒的南小喬按在了牆壁上,由于用力過大,她手里的瓷片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她驚異地抬起眼來,望著那雙琥珀色的眼楮,離得那麼近那麼近,好象只是一個深入的,那樣就可以看到她的靈魂。

他妄圖要將她的心都看破,將她整個靈魂都撕碎。

失去了愛宮訣的信仰,她不再完整。

可是他卻還不肯放過她。

「你放開我,歐陽冷一!當我看錯人了,當我南小喬看錯了人!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幫我!」南小喬憤怒的嘶吼,最終在他的手下只能變成歇斯底里的破碎。

「你哪里也去不了。」他冷冷地看著她,突然把她的雙手鉗制在頭頂,自己則狠狠地咬下去,餃住那兩片紅潤。

不是溫柔的接|吻,不是體貼的纏|mian,有的只是冷酷的侵略,瘋狂地佔|領著小喬的每一寸領地,唇齒之間的空隙被歐陽冷一毫不留情地奪走,他那眼里的那些溫柔的溫和不再有,有的只是如同冰雪一般的殘冷,和不留任何余地的進攻。

「唔……」小喬掙扎著,一個月以來的保護和學習,她還是根本不及歐陽冷一身手的十分之一!

忽然的抽|離,南小喬才發現歐陽冷一從自己的唇上挪開,趁著他不防備的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

「啪!」歐陽冷一的面頰上突如其來的吃了重重一拳,他猝不及防,嘴角被打破了,滲出一縷血絲。「歐陽冷一,我敬你是一條肝膽好漢!卻沒有想到你是這種趁虛而入的人!」

歐陽冷一笑了。

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我在你的眼中,到底是怎樣的人?」歐陽冷一不再步步緊逼,只是那麼站再原地看著南小喬。

那種清冷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無時無刻的彰顯著,‘南小喬,你逃不走的。’

是啊,南小喬根本逃不走。

現在她沒有那麼多的力氣,有了力氣就只是想著對宮訣的恨,對歐陽冷一的怒,她根本沒有力氣去支撐自己的能力,她需要變強。

就像是歐陽冷一為自己找的出路那樣,讓自己變成世界頂尖殺手。

這樣自己一定能夠找機會逃月兌這里吧?逃離歐陽冷一的魔爪!

南小喬深吸一口氣,「你曾經在我的眼里,是救了我一命的人,因為在我絕望無助的時候,是你給了我一把刀。我當時很感激你,我以為除了用那一把刀刺進我的心髒得到解月兌,就是用那把刀刺傷要害我的人。」

她說的是那一次,在廢廠礦里,用刀刺傷了兩個要侮辱她的男子。

「那現在呢?」歐陽冷一繼續問。

其實他不必問,也知道南小喬現在除了宮訣之外,心底里最恨的人就是歐陽冷一了。

如果這是會讓她記住他的方式,那他也心甘情願。

也罷,她愛,她恨,都隨她。她是他的劫數,他——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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