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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再次從房間出來已經是晚上了,吃過飯後又無精打采的窩在客廳的角落。

每當有人路過,都會嚇一跳,角落里一顆蘑菇孤獨的生長著。

渾身散發著憂郁的氣息。

「我我我我!!」

其他人已經見怪不怪,得,又一個被嚇到的。

安九要是有毛,現在絕對像個刺蝟團,心髒都跟著聚成一團,那滋味,跟過了電似得。

「小少爺,你在這做什麼呢?」

安然幽幽抬頭,幽幽的張口,用縹緲的聲音說道︰「嚇人。」

听到這話的其他人︰………

這還能說什麼,他們也很絕望啊。

即使安然已經用這個姿勢嚇到了好幾個沒有防備的,他們也沒說出怪他的話。

因為啥?

因為小少爺那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先生的身上。

他待的那個地方剛好燈壞了,還沒換,而晚上為了省電,他們只開了一盞燈。

所以,只見黑黝黝的角落,一雙泛著藍綠光的眼楮死死的盯著一個方向。

而安池御換個位置或者姿勢,那雙狼一樣的眼神又跟著轉動。

就這,傻子都知道惹不得。

更何況安然這情況雖然值得同情,但是他們也愛莫能助。

一看就知道,這是小少爺和先生鬧脾氣了,又或者先生的懲罰或許重了?

他們不知道。

安然看著不遠處的男人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和安唯風說著什麼。

兩人說話時不時的有笑意。

安然心里這個酸,之前吃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現在笑的這麼開心。

不過當安池御的目光一旦有往他這個方向移動的時候,安然又迅速轉移目光。

目睹一切的其他人有些哭笑不得︰小少爺呦,你這是圖什麼啊。

和大哥交流的安唯風不幸正對著安然的方向,只見一雙幽幽的眼楮閃爍著復雜的光正看著他。

安唯風一開始還沖他挑釁,安然理也不理,就是盯。

任誰被這種目光長久的盯著也不會舒服,安唯風最後繳械投降,**一挪,完全消失在大哥的身影中。

而安然的眼前又只剩下了大哥一個人的側影。

即使現在末世了,安池御也沒有放下過對安唯風的指導,在和安然在一起後,反而還變本加厲。

每天兄弟兩個都要抽出時間來上一堂課,至于課程內容,安然不感興趣。

等安池御終于停止了課程後,整個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轉身就上了樓。

經過安然身邊的時候,低頭看了他一眼,而安然忙著低頭,沒感覺到。

隨著腳步聲漸遠,安然這才抬頭。

然後其他人就看到之前還頹廢的不行的小少爺突然換了一個人一般。

哪還有頹廢?

安然沒事人一樣站起身,在屋子里溜達幾圈,然後抓住了即將要回自己房間的梁素二人。

這兩個和他們不住一個地方,他們這棟樓旁還有兩間屋子。

一個住了梁素二人,至于另一間則是住著那對雙胞胎,好像並不多露面。

安然拉著他們兩個人說是要斗地主,其他人雖然好奇不過也沒懷疑。

畢竟安然和他們兩個人年齡相當,這倆人還是小少爺從l基地弄出來的。

最近兩個人後勤做的還是不錯,梁素是個女孩,平常大多數都是她幫助萍姨做飯,給萍姨省了好多事,而且人特別懂臉色,看出洪叔和萍姨的關系,知道給兩個創造空間,自己躲一邊。

至于鄧曉龍,從來到基地後就不怎麼說話,沉默寡言的仿佛沒他這個人一樣。

干活倒是很利落,即使身上有傷,也搶著做,而自從安池御給安然請了醫生看過後也給他做了治療後,這個少年即使不說,也看出非常感謝安池御。

所以其他人也就接受了兩個人,現在小少爺要單獨和他倆聊天或者打牌,都不會有人擔心。

要說擔心,也該擔心對方兩個人。

安然跟著兩個人去了他們的房間,屋子還算大,安然坐在沙發上,開始不說話,就這麼用一種嚴肅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過了一會兒,安然說到︰「你們倆打算站到什麼時候。」

他脖子都要僵了。

兩個人這才找了地方坐下。

安然這幅架勢讓他們兩個人有點心顫,不明白是不是他們二人最近哪做的不好。

安然盯著兩個人,知道他們在緊張,卻沒有說什麼讓他們放松的話。

又過了一會兒,在空氣都要被凝結的時候安然才張口直入正題。

「你們兩個人想留在隊伍里嗎?」

兩人點頭,當然想,他們現在按照安然的說法就是後備人員。

安然︰「是我救了你們一人一條命吧。」

鄭曉龍和梁素互相看了一眼,又點頭。

「你想讓我們做什麼?」

鄭曉龍有些緊張,一把抓住了梁素的手。

梁素卻沒有他想的那麼多,畢竟她有自知之明,不過鄭曉龍的下意識動作確實讓她心里一暖。

安然︰……

謝謝,我不喜歡女人,你該擔心你自己才對。

安然憋住一口氣,「既然你們的命都是我救的,你們也想留在隊伍里,所以我要求你們做點什麼不過分吧。」

安然雖然這麼問著,語氣也很客氣,不過梁素兩個人卻知道,這可不是在征求他們二人的意見,而是另一種表象的要求或者說命令。

梁素搶在鄭曉龍前面問道︰「小少爺想讓我們做什麼?」

安然看著兩個如臨大敵的樣子,嘴角一勾,氣勢頓時不同,不再如平時一樣有些懶散,而是另一種令人心驚的恐懼。

當皮膚上第一個毛孔禁閉,梁素發現空氣中的熱氣都被冷意驅逐。

安然垂下眼楮,輕聲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們去基地的交易區替我找晶核,買回來,用一個合理的價格。」

兩人本來還以為是多麼難的任務,沒想到竟然只是這個。

不過,晶核這東西?

安然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思路,「還有,下次出任務若是帶著你們二人去,記住喪尸尸體的具體位置,或者哪看到了喪尸群,回來告訴我,最後最重要的是,我剛說的那些話你們要保密誰也不能說。」

安然抬起頭,梁素仿佛從那雙眼楮中看到了寒冰覆蓋。

識趣的沒有問為什麼,兩人答應,本來就是很簡單的事,沒有理由和能力不接受。

安然說完後,就露出了白天時的那種懶散感,然後真的拿出一副牌要和他們斗地主。

鄭曉龍和梁素的這個心情,七上八下的,剛才還被變相的恐嚇了一番,現在又像春天的笑臉。

誰說善變的只是女人?

安小少爺變臉的速度,是他們看過最快的。

斗地主斗到熄燈,安然踏著月光回到了住處。

不得不說,房間多了,真的很不好。

安池御的房間在左邊,就是他以前睡的那間,而他的房間在右面。

此時,安然站在房間的正中間,游移不定。

到底是去大哥的房間給他一個「驚喜」,然後兩個人沒準就能滾到一起啪啪啪,當然更多的可能是不會和好,但是卻能同床共枕。

而若是回到右邊自己的房間,這一晚就會缺少了一個肌肉結實的人形抱枕,並且,兩人就會繼續冷戰。

很好不用想了,安然直接把腳往左邊邁。

站到門口,安然趴在門上,特意听了一下里面的動靜……

安靜的不像話,啥也听不到。

安然很自然的就去開門,然而事實告訴我們,吵架就要有個吵架的樣,那麼自然的就以為對方會給他留門,這不,就被毫不留情的打了臉。

門被鎖了。

安然驚訝,異常驚訝。

然後就是一種心慌夾雜著憤怒還有害怕涌上心頭。

這道門很簡單就能打開,然而最沉重的是這把鎖。

它鎖住的不單單只是門。

少年頭垂下,發絲擋住了那雙眼楮。

一腳踢在門旁邊的牆上,疼的肯定是他的腳,然而安然卻像沒有感覺到一樣,抬起頭,仿佛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回到了房間。

為了節省能量,直接回到空間去睡。

門內的卡爾抬起頭,安然順手把它也帶進來。

給卡爾洗了一個澡,自己順便也沖了沖。

往常睡著兩個人的大床上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上面。

床邊深陷,安然睜開眼楮,卡爾轉了一個圈趴在他身邊。

卡爾很少上床上睡,大約是以前受到的教育,還有就是安池御不喜歡。

往常睡了一個人的地方這次躺了一只狗,安然撇了撇嘴。

「卡爾,還是你最好啊。」

安然感嘆了一句,抱住狗頭親了一口。

一親一嘴毛。

安然把頭埋在溫暖的毛中,把自己團成了一個團。

而空間外的隔壁,安池御站在陽台上抽著煙。

煙灰缸內散落著幾個煙頭,旁邊一包香煙已經癟下去一半。

男人的眼楮在月光的親吻下像極了深邃的大海,即是美麗,又是危險。

直到隔壁沒有了聲音,安池御才按滅最後一顆煙頭,轉身回了房間。

同一個夜,有人睡的昏天黑地,露出白女敕女敕肚皮,身邊的人無奈的給他蓋上,還在那白女敕女敕的顏色上拍了拍。

一個翻身的囈語,「小九九…」讓長相陽光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寵溺。

而同樣的夜晚,缺少了一個直在身邊的兩個人則是翻來覆去,直到天快亮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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