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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安然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模了一把頭發,不長,還是黑的。

安池御還沒醒過來,一手橫在他身上,壓著他的腰,安然欣賞了一會兒大哥的顏值,然後伸長了脖子在那張薄唇上摩挲了兩下,眼楮盯著對方的。

過了一會兒也不見人醒,安然便繼續自己的小動作,雙唇緊貼著,一條羞澀的舌尖悄悄的從少年的口中鑽出來向著男人的唇縫探去。

還沒反應?

安然退出舌頭,改為含住對方咬住下巴,不輕不重的咬著。

如此撩撥,若是安池御還不醒,那就要懷疑是不是真有什麼問題了。

安然在感覺到腿部某處精神的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就連忙退開自己的身體,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大哥起床了。」

還沒等走遠,就被一條手臂拉了回來,還沒等安然離開床鋪兩秒,又重新回到被窩中,這次身上還壓著一條有把的被子。

「撩了人想跑?」

清晨聲音低沉的不像話,**與慵懶而結合的嗓音讓身為一個隱形聲控的他身體仿佛過了電一般。

「大哥,有話好好說,我們今天還得回去呢。」

撩完人就要跑的少年純潔的看著他,倒是讓安池御定定的看了他半響,然後伏在他的肩膀處笑出了聲。

身體隨著對方的顫動而跟著酥麻,安然的耳朵不期然的紅了。

「蠢。」

安池御曖昧的在他紅紅的耳垂處舌忝了一下,留下一個讓他暈乎乎的話起身穿衣服。

安然捂著耳朵,猛的坐起身,「大哥你這是犯罪。」

安池御慢條斯理的套著褲子,一條長腿搭在床沿,一條腿被黑色的褲子包裹住。

安然內心默念阿尼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能撲,不能撲。

安池御漫不經心的問道︰「哦?我犯了什麼罪?」

安然盤著腿,下巴拄在大腿上,不懷好意看著他的背影,紅潤的雙唇輕輕的吐出幾個字,「誘拐未成年啊。」

嘆氣的般的從他口中說出來,令安池御回頭看了他一眼。

誘拐未成年?虧他說的出。

安池御從沙發上挑起一件t恤,拿起素藍色的牛仔褲走回到床邊。

安然展開手臂,示意男人給他更衣。

「前一個夜晚某個未成年還纏著我這個誘拐犯,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哭泣的雙眼,紅艷的嘴唇……」男人海妖般的聲音掙扎著往安然的耳朵里鑽。

「憋說了!」

安然衣服穿了一半炸毛般的趕緊捂著男人的嘴,白女敕的小臉兩團紅暈升起。

然而那雙眼楮卻晶亮的看著男人的雙眼。

「大哥你臉皮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厚的。」

安池御拉下他捂著嘴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口,然後繼續給他穿衣服。

安然一邊享受著大哥的親手服侍,一邊忍耐著那雙仿佛不經意就能劃過他身上敏感點的手。

安池御穿上了衣服,又給他穿上了褲子,最後輪到白女敕女敕的腳丫。

男人單膝跪地,一只手拿過他的腳放在膝蓋上,另一只手才拿起厚重的軍靴,當一只手穿好後,才換另一只。

安然低頭看著大哥給他穿鞋的樣子,幸福的滋味盈滿了心髒。

一個輕柔的不含任何**的吻落在了男人的臉頰。

安池御抬頭,溫柔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安然張口,安池御內心泛起一絲期待。

陽光撒落在兩人的身上,柔和而又溫暖。

「麼麼噠。」

安然︰……

安池御︰…………

半響男人低沉笑聲在室內響起,安然咂了咂嘴在他的臉上又來了一口。

起身瀟灑的走出門,「小少爺早。」

「南哥早。」

外面的人已經熱火朝天的開始做飯,安然逛了一圈,兩波人各做各的,安九在煮面,其他人在燒水,看起來要吃方便面。

安池御簡單的洗漱完後站在窗口往下看,路毅從樓下上來,見此情景也走到窗口,「外面的喪尸散的差不多了。」

安池御點頭,只見窗下的喪尸已經沒幾只了,余下的便是滿地的尸體,一股子惡臭從樓上開啟的窗子都能聞到。

「吃晚飯盡早離開。」

吃過早飯後,眾人歸心似箭,挪開擋住樓下的桌椅板凳沙發靠椅,幾只喪尸被輕巧的解決。

剩下的便是喪尸尸體的問題,昨天殺的喪尸有多少他們自己也記不清,看今天堵在樓下喪尸尸體,這才知道昨天他們到底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也對安池御和安然兩兄弟倆更加畏懼幾分,這倆兄弟可是一起解決了那個能控制喪尸的四級喪尸。

說來他們也倒霉,四級喪尸本來就難踫到,他們倒是好,一踫到就是一對。

圍繞著卡車的腐尸仿佛能繞地球三圈,密密麻麻的尸體污染著清晨的空氣,涼臭涼臭的空氣不停的往鼻孔里鑽。

要想走就得動手,搬!

衣服撕成條,堵住鼻子,一具又一具的尸體被拖著雙腿扔到街道的另一邊。

安然對于這種事,自然是…躲得遠遠的,他倒是想幫忙,奈何被大家都以小孩子站一邊玩去的目光打了回來,而只比他大一歲的二哥,剛剛在成年線上的安唯風則是被安九和安南聯手拖走。

美名其曰,勞動光榮。

安唯風︰……你們這是歧視。

安然也沒閑著,喪尸頭發換取積分,他自然是蹲在一邊割頭發。

順便挖晶核,晶核這種東西還沒被大家用上,而安然確實視若珍寶,這玩意以後就是他的命啊。

甚至,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安然那雙湛藍的眸子看著尸堆都兩眼冒光。

能量啊能量啊,一會兒就一把火燒了多可惜。

看著喪尸堆,安然下意識的舌忝了舌忝唇角。

孫有量正想偷會兒懶,坐在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不小心就看到他這幅表情。

精致的少年蹲在喪尸尸體旁邊,左手攥著一把頭發,右手拿著帶著紅紅白白污穢物的刀,兩眼鬧著渴望的光,仿若要流口水一般下意識的舌忝了舌忝唇角。

一根煙沒抽上,全成了煙灰,隨著他的手抖落在腳邊。

孫有量哆哆嗦嗦的扶著門框站起來,偷懶要不得,要不得,瞧瞧他都看見什麼了。

臨走前安然看著燃起的尸體堆,心中都在流淚。

那麼多的能量,沒了。

「看什麼呢?走了!」

脖子被一條手臂橫攔住,拖著他往後走,安然對著他逝去的能量揮了揮手,轉身把安唯風的手臂拍掉。

「你要謀殺嗎。」

安唯風上了車,挑眉對著安然說道︰「話說,你的狗呢?」

不單單安然愣了一下,就連安池御也有一瞬間失神。

狗,自然在空間。

這還得說到之前他把卡爾放進空間後就忘了,然後卡爾就從小隊中消失了。

這幾天竟然沒有人想起卡爾的存在!

安然眨巴眨巴眼楮,坐進車內,腦袋瓜飛速轉動。

「卡爾啊……卡爾…」安然悄悄的和大哥對視了一眼,他覺得空間的事是時候可以和安唯風說了。

特別是他和大哥已經在一起後,對于一直什麼都埋在鼓里的安唯風有些過意不去。

安池御皺眉,明顯不贊同,安然只是看著他不說其他的,兩人用眼神交流的控制,安唯風也在看著他倆。

這兩個人從末世後越來越不對勁,不,或者說從安然重新回到安家後,這種不對勁就已經存在。

現在只不過愈演愈烈而已。

抱著手臂,安唯風那雙和安池御有八分相似的眼楮微微眯起。

口中卻說到︰「是啊,卡爾,我可有幾天沒見到了。」

安然在大哥不贊同的目光下只好悻悻的移開目光,不過卻在下一刻做出了讓安池御也吃驚的事。

安然轉過身看著後座的安唯風。

「二哥,你現在最想吃什麼?」

安唯風懷疑的看著他,「你想說什麼。」

安然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最想吃芒果,大哥你想吃什麼?」

安池御仿佛知道他要做什麼,沒有說話,安然假裝沒看到他滿臉陰沉的樣子自顧自的說道︰「大哥不用說也肯定是想吃青提特別是冰涼涼的,水珠從上面慢慢滑落,一口咬下去肉厚多汁…」

安唯風听著他的形容也不禁咽口水,自從末世後他就沒吃過這玩意。

隻果和梨這種東西能保存,提子這玩意在這種天氣分分鐘爛透。

「行了你別說了,再說這車就讓口水淹了。」

吃不著,還說這些有什麼用,憑白添饞蟲。

安然扒著車座,看著他,「你還沒說你想吃什麼呢。」

安唯風想了想才憋出一句︰「榴蓮。」

安然︰……

精神力連忙在空間里轉了一圈,發現果然有榴蓮後才松了一口氣。

安然看著安唯風的雙眼,「若是我能給你弄到一個榴蓮,你會怎麼感謝我?」

安唯風沒當回事,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別看這句話簡單,安唯風從來不會再沒把握的情況下對別人許願望。

安然听到後,讓他閉上眼楮,安唯風一臉警惕,「你要做什麼!」

安然趴在座椅上,身邊的安池御被他無視了個徹底。

安然伸出手在安唯風的眼皮子底下轉了一圈,然後慢慢的伸向了他的耳邊。

「別躲!」

安唯風不動了,安然很滿意。

一個響指過後。

安唯風還當他想玩那種耳邊捉玫瑰的把戲,正想諷刺兩句,一側頭,就被尖尖的刺炸到了臉頰。

一顆大號榴蓮憑空的出現在了面前。

然後被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腿上。

安唯風看著腿上突然多出來的東西,又看了看面前的安然。

臉上的表情僵硬了。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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