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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夜襲(三合一)

卡爾︰每天都在吃,還讓選牌子,虐狗也不是這麼虐的。

安然看著卡爾叼著食盆走遠了,一臉新奇,誰這麼厲害把它的狗拐走了。

安然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醒來就聞到了晚飯的香味。

「看什麼呢?還不過來吃飯。」安唯風經過他身邊,一把摟住安然的肩膀向飯桌走去。

安然嫌棄的掙開,最近安唯風的身高最少漲了三四公分的樣子,以前兩人站一起,安然就比他矮半個頭,現在更是只到了安唯風的耳部。

他懷疑是空間水的問題,從知道空間茶水對人的身體有好處後,安然就不著痕跡的在大家的飲用水中稀釋空間的茶水。

觀察幾天後他發現大家最多只是拉個肚子,而且不是經常性的,所以安然放心了。

大家飲用空間茶水也就一周的時間,安然就發現大家的身體有了細微的改變,比如偶爾在鍛煉的時候有人會突然力量劇增,把對面的人打的一個措手不及,或者當靜心下來的時候,能听到較遠距離的聲音,比如上次安六背後說安九壞話,之後啃了一天的饅頭一口菜沒吃到。

眾人的變化安然看在眼里,對于這種變化喜聞樂見,甚至還考慮過要不要給稀釋的空間茶水加量,和安池御商量後,被安池御攔住。

「茶水加量可能會出現昏厥的現象,你想一個一個讓人昏厥,之後呢?怎麼解釋?」

「那就趁著晚上,拉肚子的話也能解釋是吃壞東西了,然後我就把大家放進空間」

話未說完就被安池御打斷,「若是把大家放進空間,萬一中途有人醒來」安池御看著安然,「空間絕對不能暴露給別人,多一個人知道就是一份危險。」雖然安池御相信留下的這幾個人不會有背叛這種事發生,但是萬一一個不留神說出去,後果就是不可想象的。

空間異能代表了什麼,末世的一份安全保障,能儲蓄物體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存在,更遑論是能放進人,無異于逆天的存在。

安池御不能保證他能護全安然,他所能做的就是把危險扼殺在搖籃,無論是任何時候。

安然知道大哥是為了自己好,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其實空間中的任何事他都能提前感知到,哪怕是哪只雞今天下了蛋,空間也會完整的傳送進他的大腦。

只不過安然全部屏蔽掉了,哪只雞下蛋,哪只兔子和別的兔子看對眼這種事,他實在沒興趣。

不過其實私心里他也是不想有人進入空間的,這個隱秘地方是獨屬于他和安池御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全世界只有那個人,知道你的秘密。

安然光是想想就覺得內心一陣陣悸動,這使得他更加不想看到有人站在安池御身邊,若是

「安然你楞什麼神呢?該不是思念哪家的姑娘了吧?」

安然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心想,姑娘沒有,漢子倒是有一個。

安唯風見安然不說話,一臉揶揄的又湊過來,「不會真看上了吧?你告訴哥,是村里的哪個姑娘?」

安池御拿起筷子,不著痕跡的向兩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桌上的其他人都一臉好笑的看著兩兄弟,自從末世後,小少爺見到女性都少之又少,更遑論是喜歡的女孩。

沒想到安然還真沉默片刻,安池御眼神一深,無形的氣場從身上漸漸發散。

半響只听安然一臉嚴肅的說︰「我上廁所忘記洗手了。」

安唯風一臉嫌棄馬上離遠了他,眾人的表情也不知道該如何使好。

安然身邊頓時清淨,只見他慢騰騰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蔬菜,「剛想起來,我洗過了。」

安池御周邊恐怖的氣息頓時消散,「吃飯。」

先生發話,這頓飯吃的安靜異常,不過落在安然身上的眼光卻沒有變少。

小少爺越來越奇怪了。

安然對于那些目光視而不見,他們很快就習慣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安然兩輩子加一起第一次暗戀一個人,那種看的到得不到,如此一大塊肥肉在眼前一直晃,偏偏就吃不到嘴的感覺,狠狠咽下一口苦瓜,他苦啊。

「看不出來這家人還挺富裕。」

「怎麼講?」

「我在一個櫃子里看到了一個錢包,女士瓖鑽的,普通人家的話肯定不會有這樣的東西。」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瓖夜明珠也不如食物重要。」

「我就說說」

一旁安九和安十一又在八卦著什麼,安然的心思卻在安池御身上,暗戀日記第幾天來著,每天醒來覺得甚是愛他。

是夜窗外的雨依舊在下,潮濕的空氣被隔絕在窗戶外,屋子內火炕驅逐了潮濕的氣息,安池御已經睡著,而安然卻因為白天睡多了,翻來覆去也比不上眼楮,直到安池御一把摟住他的腰固定在他身邊。

面前人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溫熱的。

安然的呼吸卻打在對方的唇上,若是安池御此時睜開眼一定能看到,他的小弟正用一種專注的有些虔誠的眼神望著他,那雙眼楮一遍一遍描繪勾著他的輪廓。

這麼完美的人,為什麼上輩子他就沒發現呢?

反過來想發現了又能怎麼樣?要是在末世還不能把人追到手,那在和平世界想不要想。

雷聲漸小,雨聲依舊沒有變化,也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安然放過安池御的臉,轉而看向窗外,偶爾打過的閃電能照亮屋內的一切,安然就保持著被安池御束縛住的姿勢愣愣的看著窗外。

也不知道後面的路是什麼樣,喪尸越來越多,而且隱隱有進化的趨勢,等喪尸越來越厲害,人該怎麼辦?難道要躲在地下一輩子?可先不說食物物資的短缺問題,就是按照喪尸一直能進化的話,早晚會把隱藏的人類找出來。

安然翻了個身,腰部還在安池御的臂彎里,長時間一個姿勢使得他的腰有些麻木。

安然覺得不可能只有喪尸單方面的進化,人類也應該多多少少會有改變,畢竟一個物種單方面的強大不符合食物鏈的標準。

或者說等人類真的消失那天,喪尸會統治地球?喪尸也沒那麼高的智商,或者未來的某天喪尸也會想人類那樣思考?安然光是想想就打了個冷戰。

睡夢中的安池御以為懷抱中的人是冷了,手臂又緊了緊,安然徹底和安池御零距離接觸了。

安心的靠在他的懷里,安然腦洞繼續發散,喪尸即使有智慧,但是關鍵性問題來了,他們吃什麼?按照現在的情況,喪尸確定是只吃人你的,動物卻都還活的好好的。

只吃人不吃動物,難道未來的日子會變成喪尸圈養人類嗎?

可以想象喪尸變成了世界的主宰,而人類被圈養在籠子里,每天提心吊膽的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喪尸的食物。

一個閃電劈在院子外,剎那的光芒照亮了整個窗戶,安然反射性的閉上眼楮,再從睜開眼楮,對著黑暗的屋子,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

他覺得若是沒有末世也許以後還能做個作家,就這腦洞,思維發散的速度誰能追的上,但是內心也有淡淡的不安,連電影中的喪尸這種東西都出現了,他剛才想的那些也許在未來的某天真的會發生。

還有那個喪尸腦中的晶體到底是什麼呢?

安然雙手從被子里伸出來,從空間中拿出一個礦泉水的瓶子,前後兩次撿到的喪尸腦中的晶體都在這個瓶子里。

安然拿近眼前,透明的不規則形狀,中間飄著乳白色流動的液體或者是氣體。

從他的角度看來,這東西還是挺漂亮的,就像女孩子向往的珠寶,卻又多了一份未知的神秘。

左右也睡不著,安然小心的挪動安池御的手臂,從他的懷中輕輕的爬出來。

雖說是夏天,但卻因為外面的涼雨,冰冷的空氣順著窗子的縫隙使勁往里鑽,仿佛它們也怕冷似的。

房子是比較老的裝修,牆壁什麼的還都是土牆,安池御睡在農家的土炕上,安然卻覺得就算背景不怎麼樣,可大哥無論在哪,都影響不了他獨一無二的氣質。

再一次把目光從安池御身上□□,安然扯過一旁卷曲的被子改在大哥的身上,動作溫柔而又小心,生怕吵醒了他。

安然坐起身,把被子繞著自己圍一圈,其實他一點也不冷,但是這種天氣他覺得要是身上不披上點什麼,很別扭,大約就是習慣的問題。

安然輕輕搖晃著瓶子,里面的晶體隨著他的動作撞擊在礦泉水瓶的瓶身上,發出細微的動靜。

擰開瓶蓋,倒置瓶身,一顆晶體落在安然的掌心,這兩個東西安然已經清洗過很多次了,不然要讓他直接用手踫觸從喪尸腦子里的東西,可能嗎。

誰也想象不到喪尸的腦子里竟然會出現這種魅力而又神秘的東西,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晶體,湊到眼前,這個東西到底在喪尸腦中起到什麼作用呢。

難道那幾只喪尸異于常人的變化真的是由這個小小的晶體改變的?

白天睡多了的後果就是,大半夜的夜深人靜,他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反而是越思考越精神,甭管自己想個靠不靠譜,也是個猜測不是?

「」

有細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腳步很輕,由遠及近,越來越靠近門口。

安然表情一肅,若是安家的人沒理由會如此小心。

一邊伸手推了推安池御,在他皺眉望過來的瞬間,安然抬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靜聲。

而他本人則是掀開被子,悄悄的站在門口,為了讓自己不打草驚蛇你,連鞋都沒有穿。

安池御坐起身來,皺眉望著他的腳,但安然卻沒有看到。

以安然的耳力能听到門外的呼吸聲只屬于一個人,沒有同伙?安然詫異,不過還是小心為妙。

在那人又走近門口幾步後,安然悄無聲息的打開了門鎖,那人的腳步聲停在了房門口,安然快速出擊,唰的開門開門,一拳擊打在那人的月復部,怕這人還有同伙,愣是捂著嘴把人拖回房間,整個過程干淨利落,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

「放開他吧。」

這邊安然剛帶上門,那邊安池御就發話了。

安然詫異,第一反應不是問為什麼,而是低頭看向手中被踩倒在地的‘偷襲者’。

安池御對待這種半夜模房間的人課不會心慈,唯一的理由就是他抓的這個人有問題。

此人一眼不發,只是跪在地上抱著月復部,身體蜷縮著。

安然仔細一看,尷尬抬腳,湊到安池御身邊,「小九怎麼是你?」

安池御抓過身旁的少年,按在自己身前,,抬起少年的一只腳,白玉般的腳掌沾了一層的灰塵,安池御仔細的擦拭著,一邊擦干淨又換另一邊。

安然不自在的想收回腳,卻被對方攥的更緊,頓時這個人都不敢動了。

其實安然想說,大哥那是你擦臉的毛巾。

安九想不到小少爺的身手如此利落,力氣也如此之大,他的身體挨上小少爺一拳竟然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當月復部最疼痛的那個點過去,安九才勉強站起身,這一抬頭正好看到先生仔細的擦拭著小少爺的腳,天太黑看不清小少爺的表情,安九捂著肚子,哀嘆世道不公啊。

安然這邊有些不自在,不知如何是好,看到安九站起身,連忙問道︰「小九你之前在門外鬼鬼祟祟的干什麼呢?」

安九突然正色起來,「先生門外好像有動靜。」

「什麼動靜?」

門外有敲門聲響起,很輕。

「先生?」

安九打開門,安南走了進來,屋子內沒有燈,也沒點蠟燭,唯一的光亮就是窗戶口的閃電光。

但是剛剛已經被安九拉上了窗簾,屋子內更暗了。

「先生,外面又很多村民。」

安池御眉心一皺,「怎麼回事?」

安南快速解釋道;「之前我睡不著,听見外面好像有腳步聲,就出去看看,發現了很多村民,而且他們還在往院子外堆積干柴。所以我叫安九向您匯報。」

沒想到安九被安然當做偷襲者撂倒,在說話間,安池御和安然已經穿好衣服。

「其他人呢?」安池御冷靜的聲音在黑暗中異常清晰。

「都醒過來了。」

眾人在客廳中聚集,外面的腳步聲在客廳里仔細听還是能听到的。

眾人迅速收拾東西,在這空隙,安然挑開窗簾,憑借良好的視力他能清晰的看見村民們一摞一摞的堆積干柴在他們的院子外。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下,濕漉漉的地面上雜亂的腳印暗示著這個夜晚並不太平。

「他們是想燒死我們嗎?可是外面不是剛下過雨?」安六最先湊在安然身邊,順著空隙向外看去。

「若是他們有火油,下不下雨沒什麼影響。」

「為什麼突然間他們要這麼做?」

安然走到安池御身邊,雙拳緊握,「大概是我白天的做法惹到了他們,所以」

安池御抬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別想太多。」

安唯風也在安然腦袋上呼了一把,「站在那愣什麼神,還不過來幫忙。」

「先生,前後左右都有人守著,手里都拿著武器,還有槍。」

他們居住的這個房子處在村子的盡頭或者是入口處,雖然每個人家都隔的很遠,但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這座房子卡在了一個最邊角,即使他們人能逃出去,還有車,車上還有物資。

現在安然的空間不適宜暴露,物資和車就是必不可少的,這群人也許在他們逃出去後會做出砸毀車輛的行為。

安池御站在屋子中央不說話,其余人也就不敢打擾他,安然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他們難道要和外面的村民動手嗎?還有那幾個手持□□的,若是真的要動起手來,他難道真的能下定決心嗎?

若是讓他殺喪尸,安然連眼楮都不會眨一下,若是殺的是惡人,沒有人性的那種,安然抓槍的手也不會抖一下,這是他以前就下定的決心,凡是威脅到安池御的,他都不會

現在呢?安然閉上眼楮,決定權交給安池御,只要他做出的決定,無論什麼,他都能接受。

「把門打開,我們可以和他們談談。」

「先生他們」安南不贊同的站起身說道。

安池御擺擺手,「這里的地形他們比我們熟悉,逃不是辦法,你和安北趁機觀察,昨天晚上他們一共拿出五把□□,盯緊拿槍的人,一有動靜,你們知道怎麼做。」

「是,先生。」

安池御環視眾人,低沉的嗓音說道「待會若是打起來,盡量以護住自己唯前提,至于對方怎麼樣不在我們的考慮範圍中,對方人不多。」

屋內的眾人都點頭,安家的家規就是一切以安家家主的命令為主,無論這個命令是什麼。

萍姨站在安洪身邊,手指不自覺的拽著身邊人的袖子,心內有些不忍,卻很快讓自己心狠起來,對方已經決定要殺了他們,先生,小少爺,二少爺,都不能出事。

安洪拍拍她的手,在萍姨轉過頭看向他的時候,露出一抹微笑,「沒事,放心。」

「大家這是要準備篝火晚會嗎?」

外面還在忙乎的眾人只听見一聲略帶慵懶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農家的院子都是用土牆壘砌,有些地上甚至是只用鐵絲網和木樁講究的,所以院內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房子的大門伴隨著年久的‘吱嘎’聲向兩邊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內走出,軍靴踩著泥濘的地面和小水窪緩慢的停在了門前。

安然緊跟著安池御站在他身旁,外面的村民大概是沒想到會被發現,一時間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安池御環顧四周,「參加的人不少。」

安然接道;「是啊,今天是什麼日子呢」

每個村民身上都披著雨衣,也不知道是多久就開始準備了,安家的人也都從房子中出來,看似隨意的站著,其實角度都是找好的,確定對方若是突然發難,他們也能迅速躲避。

而安南和安北安九幾人還密切注意人群中拿槍的那幾人,一有動作他們手中的槍也不是吃素的。

村民放下手中的干茶,轉而拿起了武器,五花八門的農用工具攥在手中仿佛給了他們無限的勇氣。

安然右手一直揣在兜里,眼楮盯著面前的這些人,他們常年在外風吹雨打的皮膚黝黑,經常干農活身體結實。

說實話,安家的每個人其實都不是很緊張,畢竟以前他們面對的是和他們同一個等級的人物,槍林彈雨中闖出來的,面對一群連搏斗都需要蠻力的村民,結果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

人群中突然被分開,一個略佝僂的身影從人群後走出。

安池御站姿輕松,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村長喜歡深夜散步?還帶著這麼多人?」

村長站在人群的最前方,那雙渾濁的雙眼看著安池御,和他身後的人。

背在身後的後細細的摩擦著手中的煙槍,有人湊近,「村村長,我們怎麼辦?」說話之人咽了一口唾沫,他們可是有槍的,槍這種東西在老百姓眼里可是不得了。

即使他們也有□□,卻是有年頭的那種,時刻擔心會走火,而且僅有的五把□□其實能用的夜晚只有三把而已。

對方人手一只槍在喪尸群里百發百中的場景相信當時在場的每個人都不會忘記。

老村長一言不發,沒人看出他在想什麼,而身後的村民沒有村長的指令,更加不知道該做什麼。

只能握緊手中的武器,神色緊張,眼神死死盯著對面門前的人。

安唯風抱著手臂,「他們到底想做什麼?那老頭是不是在想著怎麼解釋他們現在的局面。」

安九搖頭,「不像。」

安池御也不催促,反而閑庭卻步一般,手指還在安然到底頭上撥弄不停。

「你們殺了人,殺人要償命。」

沉靜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老村長終于開口了,這一句話讓安家安家眾人眉頭不自覺皺起。

還沒等安池御開口,安然就說道︰「我們殺了誰?」

「冬冬娘倆!你親手殺了她們!我們都看到了!」

「對!我們都看到了!」

「小小年紀心腸怎麼這麼狠毒啊啊!」

說話之人驚恐的看著腳邊的地面,一下子腿軟的爬不起來。

安池御收起手上的槍,面帶微笑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只見那人嘴唇煽動,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安然漠然的看著他們或驚恐或憤怒的臉,心里卻異常平靜,也許換了他,若是安池御變成了喪尸,而有一個人殺了他,大概他的反應會和他們一樣,或者更偏激。

天空中的閃電不時劃過,伴隨而來的是陣陣轟鳴聲,小雨滴噠噠的打在房頂是上,安然跑回屋子,從空間中拿出幾把傘,出來分給大家。

一邊是悠閑的打著傘仿佛看戲般的望著他們的安家人,一邊是氣氛嚴肅,緊張與恐懼並存的村民。

村長抬頭看著天空,自從這群人來了,事情的發展就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吼!」

遙遠處傳來吶喊的聲音,聲音急促,上氣不接下氣,驚恐的情緒完美的從聲音中表達出來。

圍在院子前的村民紛紛回頭向聲音的來源處望去,聲音距離還很遠,然而人群已經有人慌了。

「村.村長,是.是柱子,他今天和和大海負責送吃的」

只見遇到任何事都震驚的村長身體猛地晃了兩下,抓住身邊人的身體才站穩。

安然的眼神能準確的看到,這老頭的緊張,一臉的擔心。

「大哥,他們說的?」安然湊近安池御身邊,小聲說著。

安池御搖頭,給身後的眾人打了個手勢,眾人立刻進入警戒狀態。

「村長怎麼辦?!」

慌了神的村民第一時間看向村長,這個身形已經佝僂的老頭。

「馬上回家,保護好女人和孩子,看到什麼也別讓他們開門。大劉你帶著他們幾個去後面看看,若是」說道這村長停頓了一下,不過叫大劉的點了點頭村長才繼續說道「實在不行就回來。」

明顯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這個村子的人卻心知肚明,這種態度,讓安然有了個猜想。

眼前的人群很快散去,包括那個村長,臨走前也沒留一個眼神給他們。

「這是拿我們當什麼了?小孩子過家家嗎?」

「大概是在山里待久了,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也不想想要不是今天小少爺救了」被踫了一下胳膊,安九想起來什麼似的不再說話。

「不是說鄉下的老鄉們最淳樸善良了嗎?怎麼一點也沒感覺出來。」安唯風一臉諷刺的說道。

「啊!!救命!」

「大叔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呃!」

「砰!」

最後一聲是槍響,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而且不在一處。

「附近有喪尸,不只一個。」安南嚴肅的說道。

雨還在嘩啦啦的下著,不算大,卻也是一挪開雨傘就會渾身濕透。「萍姨在房間不要出來,暫時不確定喪尸數量,一會兒不要用槍,盡量用刀。」

眾人點頭,出了萍姨沒人回屋子,喪尸不除誰能在屋子里坐的安穩。

很快,安然就看到遠處有人的身影,踉踉蹌蹌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見到他們的第一眼就是喊救命,身後,十幾只喪尸向他們的方向跑來。

,沒錯就是跑,雖然趕不上人類奔跑的速度,但是之前的喪尸可不會跑。

會跑的喪尸安然和安池御對視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腦中又晶核的喪尸好像都會跑。

那人連滾帶爬的終于見到了人,十幾只喪尸緊追不舍,活人的氣息讓幾只喪尸很快放棄了眼前的獵物,反而快速向安池御他們的方向跑來。

安然首先沖上去,一個飛身踢中了一只喪尸的胸口,讓喪尸踉蹌的向後退了幾步,就在它想再次沖上來的時候,安然手中的刀已經毫不留情劃過了他的脖頸。

解決完面前的喪尸,那個一進院子就躲起來的男人終于冒出頭來,看著滿院子的尸體,臉上從表情又是傷心又是解月兌。

听到聲音而趕來的村民停在了院子外,雨衣的帽子遮擋住了他們的表情,轟隆隆的雷聲還在想個不停。

安然突然拔出腿上的軍刀,像是當做暗器一樣甩了出去,而方向就是對面的村民,一切來的太快,眾人還沒等反應,刀已經越過那個呆愣住的村民,沒入了黑暗之中,隨之傳來的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

慌亂的村民第一反應就是四散開來,躲著自認為安全的地方,然而喪尸即使雨夜,對于人的位置還是一找一個準。

眼看喪尸就要圍住了幾個村民,安池御轉動了手中的唐刀,仿佛一個信號,安九幾人對視一眼,沖了上去。

喪尸的吼叫聲,刀劃過骨肉的聲音,還有雲邊的響雷聲。

躲藏的村民還有隨後趕來的人看著這鈔殺戮’,有甚者崩潰的向這邊跑來,口中喊著什麼,卻被人拉住,扯了回去。

天空的雨下的大了,沖刷了身上的血漬,安然站在院子中間,地上橫尸一片,雨水毫不留情的打濕了他的衣服。

安池御慢慢走近他,一把傘撐在了他的頭上,安然回頭,安池御眼中含笑的看著他,「身手不錯。」

安然湛藍的眸子一動不動望著他,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面前的這個人,這個撐著傘的男人。

第一聲哭音打破了平靜,之後伴隨而來額就是籠罩這片天空的悲傷。

「媽!」

「爺爺!小妹!」每一具喪尸的尸體前都有人在悲傷,安然覺得他好像懂了什麼。

他們在圈養喪尸,圈養這些屬于他們親人的喪尸,老村長跪在一具看不清面貌的喪尸面前,本就佝僂的身體,此刻的背影更加沉重,仿佛壓彎了他的腰。

安然抓著安池御的衣角,沉默測看著面前的一切,安南安北幾人則是警戒著,防止傷心過度的村民突然暴起。

「只要被喪尸抓傷或者咬傷就不要抱有僥幸心理,變成喪尸的他們再也不是你的親人,他們只是一個沒有思維的野獸怪物,你們養著行尸早晚有一天會被反噬,就像現在。」

少年清脆的聲音說著此刻再刺耳不過的話,安九忍不住想看看小少爺的此刻的表情。

安池御攬著他,手指在安然脖頸處輕輕摩挲。

當安然換了衣服重新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眉頭一直就沒放松過。

安唯風捧著萍姨燒的熱水喝了一口,覺得幸福也不過如此了,眼角瞟到安然一臉愁悶相不由問道︰「安然你沒事吧?」

「沒事。」

安唯風放下茶杯走過來,在安然的額頭感覺了一下,「沒燒,你要是不舒服可要說出來,不然托大家後腿怎麼辦?」

萍姨無奈的看著二少爺,明明是關心的話怎麼從他嘴里說出來就異常別扭呢?

安池御做在他的身邊,遞給他一杯熱水,「怎麼了?」

之前村民們已經把院子的尸體都抬走了,在此期間沒有一個人說話,若不是雨還在下個沒完,安池御他們也許會在夜晚就會出發上路。

安然捧著被子,看著熱氣氤氳著杯口再緩緩向上升。

「我在想要圈養那麼多喪尸,到底需要多少食物,才能讓他們的行動都變得那麼迅速。」

安北擦著軍刀,抬起頭問道「小少爺你在說什麼?」

為什麼問題拆開他都懂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我們之前有遇到過那種跑的快,力量也比普通喪尸大的行尸,而在他們腦子里都出現了不明晶體。」

眾人點頭,沒錯前幾天他們討論過這個問題。

「小少爺,那和食物有什麼關系。」

「安然想說的是,喪尸只有長時間進食人類的血肉才會出現進化,而進化的方向就是那種速度快,力量的大的喪尸。」

安然點頭︰「大哥說的對,我一直有觀察這種喪尸,發現確實只有在人類常活動的地域出現這種進化的喪尸比較多,今天的喪尸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普通行尸要強,而在殺喪尸過程中我也隱約感覺到了晶核的存在,所以我想知道到底這些喪尸食用了多少食物才能每個都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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