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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征服世界的第七十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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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像是看不到這些揮舞的手臂一般抬步繼續前行,卻被一道沙啞的聲音給喊住了。

「瓦倫丁喲…哈哈…瓦倫丁……最為尊貴的裁決長大人……」

聲音的主人把頭緊緊的抵在鐵欄上,碗口粗的鎖鏈纏繞全身,那張皮包骨的臉因為充滿惡意的笑容而扭曲,仔細辨認之下竟然與之前的血色巨臉一模一樣。

「哈哈,教皇的走狗啊,我問你,」他發出了桀桀怪笑,「格里高利何時死啊!我都快等不及了啊!!!」

「大概會比你早一步。」青年冷冷回答。

「那可太好了,」活似骷髏的囚徒聲音嘶啞,鮮血止不住的從他口中涌出,「千萬別讓我等太久啊!我阿列克謝還打算好好跟他算一算這些年的情誼呢!」

自稱阿列克謝的囚徒嘿嘿笑了起來,最後化為了無可抑制的大笑,瓦倫丁沒有說話,抬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听說你扶持了一個小女圭女圭上位,」男人笑夠了以後,微微喘息了幾聲方才說道,「竟然把唾手可得的權利拱手相讓,這可不像你啊。」

見對方沒有回答的意思,他又自顧自的說了下去︰「也是,一個空頭餃有什麼意思呢?听上去再怎麼偉大,也不過是教皇的另一條狗,這個國家本來就是異端審判局的附屬品,所謂的國王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瓦倫丁轉身走進牢門,第一次正眼看向這個宛若活骷髏的囚徒,互相注視了一會,他嘴角勾勒出了一個惡劣的弧度︰「教皇的狗又如何?總比喪家犬要好,我親愛的阿列克謝大主教。」

「嘿嘿,別想著激怒我,年輕人,我跟阿克辛那種蠢貨可不一樣,」阿列克謝不以為意的咧咧嘴,「他以為區區一個漂亮女兒就能綁住你,我可是從來不敢做這種白日夢。」

用枯瘦的手指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身上的鐐銬因為動作發出嘩啦的響聲,他從中掏出了一只有丁點大的黑色蟲子,看也不看的塞進了嘴里。

「不是我說,你們的伙食也太差了,我這種老家伙不給自己找點加餐的話簡直活不下去,」三言兩語帶過自己的惡心行為,曾經的主教一邊咀嚼一邊猛地湊近了圍欄,空洞的雙眼里閃過了狂熱的光芒,「來吧,告訴阿列克謝老可憐,外面是不是快要打起來了?」

青年修士挑了挑眉︰「怎麼?你也對所謂的天命之子有興趣?」

「無論是天命之子還是救世主,會相信那種胡說八道的都是傻瓜,」阿列克謝擺了擺手,又塞了一只蟲子進嘴里,「聖光教統治了世界這麼多年,教皇那只老狐狸難道會讓人爬到他頭上?」

「跳的越快,死得越早,爬的越高,摔的越慘,可憐那些被權勢沖昏頭腦的蠢蛋竟然還心存幻想,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可真令人愉快啊!」

「照你的意思,那個預言純屬胡言亂語咯?」

「不,依老夫之見,天命之子只會出現在兩個人身上,」囚徒伸出了兩根手指,「一個是凱姆特帝國的皇帝,因為他夠強,憑借著凱姆特的國力和聖光的親和力,他足以與教廷達成微妙的平衡,迫使教皇承認他的地位。」

「至于第二個嘛……」故弄玄虛的拖長音調,阿列克謝的手指直指金發修士,「那就是你的小寶貝——辛西婭女王了!」

他的目光十足不懷好意︰「她足夠弱小也足夠听話,暗精靈為了種族留存給教廷當了幾百年的哈巴狗,怎麼也掙下了幾分信任和情誼,比起外面不知道何時會發瘋反咬一口的野狗,難道不是忠心耿耿的家犬更勝一籌嗎?」

「很精彩的臆想。」裁決長聳了聳肩。

「真的是妄想嗎?你一直是個聰明人,瓦倫丁,」大主教站了起來,鎖鏈打在欄桿上發出刺耳的聲音,「你總是能做出最明智的選擇,這種才能我非常佩服,希望這一次勝利女神依然青睞你。」

「我以為錫安會的目的是推翻教皇的統治呢,」瓦倫丁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瘋癲的老頭,「還是說你在牢里的這些年改變了你的想法?」

「我們錫安會所求的只是自身的正統性,從來不想推翻聖光的統治!」阿列克謝反駁道,「你難道就沒想過嗎?聖光到底是一種什麼力量?為什麼它會排斥異界的血統?為什麼聖光教可以統治世界?」

「聖光是這世上唯一的真理!是永恆的信仰!只要掌握了聖光,你就是世界的主宰!」他張開雙臂,神態癲狂,骨瘦如柴的身軀隨著激烈的情緒而顫抖起來,「它是原住民的保護神!只有血統最為純淨的人才有資格接近它!可它現在卻落到了一個異界人為首的邪教手里!!」

「容我提醒一下,現任教皇也是凱姆特人。」瓦倫丁說道。

「哼,那個被富貴榮華迷花眼的叛徒遲早會受到聖光的制裁,」阿列克謝肋骨分明的胸膛激烈起伏,「我們隱匿于茫茫黑暗之中,潛伏于他的四周,如跗骨之蛆,又如饑餓的獵食者,只等待著給予獵物致命一擊的機會,而離這個機會到來的時刻已經不遠了。」

「真是無聊的幻想。」

「是不是無聊的幻想,你這個飽受‘疼愛’的小美人難道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

干枯老頭言語里的惡意幾乎可以化為實質流出來,他挑釁的看向年輕的裁決長,張口還欲再說什麼,就被對方掐著脖子直接提了起來。

「被譽為錫安會賢者的你也淪落到只會耍嘴皮子了啊,阿列克謝,」瓦倫丁的右手不斷收緊,視老人微弱的反抗如無物,「你在這里跟我東拉西扯難道不是只有一個目的嗎?」

他壓低聲音湊到了大主教的耳邊︰「你看到了吧?你那個乖佷子被我抓住。」

阿列克謝的掙扎猛然加劇,可惜他的身軀太過瘦弱,腿腳上的鐐銬又太過沉重,以至于威力和小貓擊打沒什麼兩樣。

「叔佷歡聚一堂,令人感動的畫面,」瓦倫丁假惺惺的說道,「難為你把他藏得那樣好,浪費了我足足三年的時間,還好英雄向來難過美人關,我這個飽受‘疼愛’的小美人真是再了解不過了,你說是嗎?」

松手把只能發出「嘎嘎」聲的阿列克謝扔回地上,瓦倫丁不再多做逗留,轉身徑直向監牢更深處走去,將對方的詛咒甩在了身後。

「咳咳咳咳咳咳……老夫倒是要看看你何時死啊!瓦倫丁!!!」

「大概會比你晚一步吧。」

異端審判局的監獄被設在聖羅蘭大教堂的地下,能有幸被關押在里面的無不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危險人物,令普通人忌憚不已的巫蠱師和詛咒女巫在這里連名號都排不上,是唯有被教皇親自下令追捕的異端才能涉足的恐怖所在,諷刺的是,正因為這里的神秘和嚴酷,進過異端審判局竟然成了異端之間非常硬通的炫耀資本。

但在實際的工作中,審判官們並沒有那麼挑剔,許多並不夠格的家伙也會遭受他們的熱情款待,比如瓦倫丁正要去見的這位倒霉少爺。

列維*斯坦森。

以專業的眼光來看,這位年近三十歲卻一事無成的大少爺簡直毫無審訊的價值,性格過于天真浪漫,因為嬌生慣養充滿了毫無用處的理想主義,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相當有骨氣,只不過,在異端審判局這種地獄里,有骨氣並不是什麼好事,當一個審判官被挑起了興趣,往往意味著加倍的折磨與痛苦。

整了整方才被阿列克謝弄亂的衣袖,瓦倫丁漫不經心的推開了審訊室的大門,在羽翼豐滿之前,他得盡心盡力的扮演好看門狗的角色才行。

辛西婭相信每個人見到她都會在發自內心的來一句「臥槽」,然後拌著對莫洛文侯爵油然而生的同情咽回肚子,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攤上一個性別認知錯亂的女兒的。

或許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認知,娜塔莎從小就堅定的認為自己是個純爺們,任憑莫洛文侯爵及其夫人想盡了辦法也沒能扭過來,好在這種事不說穿也並不怎麼妨礙生活,在雙方的妥協下,娜塔莎答應了在人前穿女裝,侯爵夫妻也認了女兒的特立獨行,竟然就這麼隱瞞了好多年,連經常跟小姐姐一起玩耍的辛西婭也毫不知情。

然而紙里是包不住火的,虛假的平順在娜塔莎成年禮過後就爆發了出來。

跨過了十五歲這道坎的娜塔莎猛然拔高了很多,一下子比原來竄了一個頭不說,身體也漸漸有了女性柔美的曲線,配上那張艷光四射的臉,誰也無法再拿看小孩子的目光去瞧她,踏入社交圈後更是成為了遠近聞名的美人,獲得了一大批愛慕者。

娜塔莎對此感到非常煩惱,作為一個武藝高強的鐵血真漢子,她更願意跟他們一起去騎馬打獵,而不是穿著礙手礙腳的裙子伴著音樂跳舞。如果非要委屈自己打扮成一個女孩的話,還是讓她跟辛西婭這樣的小可愛共度夜晚吧。

男孩子們在青春期總是格外躁動,喜歡為了異性爭風吃醋,娜塔莎也不例外。她四肢修長有力,是個天生的進攻者,在武技方面格外的有天賦,被稱贊為假若是男子一定會大有作為,不過從她這些年為辛西婭打的架來看,不是男子也會有大作為的。

事情是發生在一場中規中矩的宴會上,中規中矩的音樂、中規中矩的食物、中規中矩的觥籌交錯,還有中規中矩的男才女貌。

是的,這是一場以「相親」為主題的宴會。

假如莫洛文侯爵知道將會發生什麼的話,大概打死他也不會逼著小女兒盛裝出席的,哪怕他是個老頑固呢。

那場慘痛的相親宴已經成為了很多同齡人不願記起的慘痛回憶,起因是侯爵的大公子克里斯欽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筋,非要把妹妹介紹給一眾狐朋狗友,在場的當事人都對中間發生的事情閉口不言,只知道最後是娜塔莎揍趴了與會的所有男賓,在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的同時,還得到了女賓們眾星捧月似得的環繞和傾慕,那架勢宛如帝王率領嬪妃出巡,看過的人都覺得辣眼楮。

于此一役,莫洛文侯爵的小女兒一站成名,伴隨著她凶殘武力值在上流圈子里流傳的還有他們隱瞞了多年的真相。

據說得知了流言的侯爵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暈了過去,引得辛西婭拍手稱快。

被戳穿了心理性別的娜塔莎也很是破罐子破摔,當即封存了自己所有的裙子,自此以男裝示人,徹底坐實了流言的真實性。

「我很想你,辛西婭。」娜塔莎的音質不似平常少女般清脆悅耳,反而帶著點金屬質的沙啞,壓低聲音時別有一番魅力。

美人總是賞心悅目的,男裝打扮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位雌雄莫辨的美青年,對女子而言過于鋒利的眉眼也隨著主人愉悅的心情變得柔和,看的辛西婭心髒砰砰直跳,懷疑自己哪天把持不住就要彎了。

想起自家表哥比娜塔莎還要出色的長相和嫻熟的撩妹手段,公主殿下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挺直腰桿的。

雖然沒什麼感情基礎,但都約定好要一起生孩子了,她要是敢中途彎成一枚回形針,估計就可以收拾收拾去陪瑪麗姑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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