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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征服世界的第五十四步

管三正在撫模服務器,看不見正常內容的話,就過段時間再來吧!

瓦倫丁坐到了長沙發上,肩上搭著半干不濕的毛巾,用手抹掉了滴落在臉上的水珠。

「你那是冷敷傷口嗎?是冰鎮才對吧!」紅發修士愈加不滿了,拿起消毒/藥劑潑到男子的背上,「能不能不要老是做會增加治療難度的事啊?」

「嘶……輕點,你這個庸醫。」瓦倫丁倒抽一口涼氣。

「沒有我這個庸醫你早就死了,尊敬的裁決長大人!」安迪把紗布往瓦倫丁身上猛地一拍,「話說我們真的不去招一個專業藥劑師嗎?就算配方都能夠搞到,但我畢竟是個魔法師,專長是調制魔藥,做這種治病救人的玩意兒到底比不上專業的。」

忍耐著身上傳來的刺痛,瓦倫丁發出了一聲冷哼︰「藥劑師和治療師全部被掌握在教會手里,剩余的荒野醫生也八成是他們培養出來的,你要是想要日夜面對著一個間諜或者監視者的話,那就招一個吧。」

「好吧,當我沒說,」安迪舉手做投降狀,「啊啊,書上說,主世界的魔法師念動那些古怪的咒語真的會召喚出絢麗的魔法,是最為恐怖的攻擊者,哪里像我們只能發發小火球,攪動湯勺做個魔藥,還和藥劑師、巫蠱投毒師傻傻分不清。干脆我們找個機會移民吧?」

「別白日做夢。」瓦倫丁做出了精準總結。

紅發修士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但好歹還記得撕塊膠布固定住上司身上的紗布。

傷口傳來的刺痛感讓青年皺了皺眉,越是冠冕堂皇的地方隱藏的黑暗越深沉,聖光教修士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很多都已**不堪,不少人還養成了玩弄美貌少年少女的特殊愛好,比起經常在床上把寵物玩死的某些紅衣大主教,僅僅熱衷于施虐侮辱的教皇已經算得上同階級少有的好伺候了。

「……辛西婭那邊怎麼樣了?」他問道。

「不太好,我們的小公主這次可真是嚇到了,」安迪一邊整理著藥箱,一邊聳了聳肩,「也難怪,短時間內接連遭遇刺殺,擱誰也要心驚膽顫,伊恩在那邊守著她,誰能想到服侍了瑪麗女王一輩子的愛麗竟然是個能力者呢?」

就算是在被血統至上論支配的貴族中,能夠覺醒技能的能力者也沒有多到像街邊的大白菜,幾乎每一個都會被家族認真培養,送進宮當侍女基本上屬于天方夜譚了。

「區區一個速度特長,算不上優秀,」瓦倫丁敲了敲沙發扶手,「用來當出其不意的暗棋倒是正好,這並不稀奇,只是我們都先入為主了而已。」

「你是說,她是前任女王的暗棋?」安迪模了模下巴。

「不,我懷疑她是別人放在女王身邊的暗棋,」瓦倫丁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可惜她已經死了,不知道從尸體上還能找到什麼。」

「沒辦法啊,要不是羅伯特手下的夠快,她把小辛西婭給扯出來了怎麼辦?」把醫療包收進袍子口袋里,安迪夸張的做了個鬼臉,「也不知道被打的你和被逼著打你的他到底哪個比較慘。」

「當然是我比較慘啊!」詫異的瞥了手下一眼,瓦倫丁思忖了片刻,才嘆了口氣,「告訴羅伯特,我欠他一次。」

「好好好,我今晚就去跟他敘敘兄弟情,一定幫你把話帶到!」

紅發修士一邊點頭一邊往門口走去,一只腳已經跨過了門框,像是想起了什麼又猛地回頭︰「說起來你要不要吃個生雞蛋補充一下/體力?」

「……我只是挨了頓打又不是被榨干了好嗎!」

瓦倫丁抄起肩膀上的毛巾對準那張欠揍的臉就扔了過去,被擊個正著的安迪頂著一條毛巾蹦蹦跳跳的出了門。

送走了經常性抽風的下屬,金發青年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拎著沾染著血跡的衣服站起身,將它丟進了一旁的髒衣籃里,籃子一接觸衣物立刻就燃起了青藍色的火焰,把帶著血的布料燒的干干淨淨不說,還不知道從哪里長出一張血盆大口把剩余的灰燼一口吞下,做完這一切後還打了個飽嗝。

嫌惡的瞥了一眼吃撐了的髒衣籃,瓦倫丁套上了一件嶄新的修士服,他今晚已經非常疲憊了,但還有著一個辛西婭等待著他去安撫。

這個房間位于女王寢宮的下方,連接著皇宮底下四通八達的通道,是只有歷代國王才會知道的避難所,瑪麗女王曾在這里生產,不知道出于何種心理,把這個誕生之地告訴了自己的私生子。

順著盤旋的樓梯拾級而上,他推開了連通著寢室的暗門,一塊不起眼的地磚被輕巧的推開,把住出口的外圍,雙臂用力一撐,整個人就躍了上去。

自打換了主人以後就被布置的越發少女風的寢室少有的燈火通明,不僅每一個裝飾燭台都被點亮,還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了幾盞流光溢彩的魔法燈,寢室的主人穿著粉紅色的蕾絲邊睡袍半跪在大床中央,腦袋上頂著繡有貓耳朵的睡帽,懷里抱著跟她整個人差不多大的松軟抱枕,正抬著頭去夠站在床邊的傻大個拿在手里的糖果。

伊恩拿糖果的手向左,辛西婭的頭就向左,伊恩拿糖果的手向右,辛西婭的頭就向右,伊恩拿糖果的手抬高,辛西婭就嗷嗷叫。

看著眼前的大傻逗小傻,英明神武的裁決長在想要掐死謊報軍情的安迪的同時心中微妙的升起了一絲不爽,大概類似于「我逗我妹妹也就算了,你他媽算老幾也敢動手?」。

伸著脖子的辛西婭瞄準頭頂移動的糖果一個彈射,啊嗚一口把伊恩的手指也包在了嘴里,嚇得後者連忙松手,失去了支撐的少女吧嗒掉回床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噗嗤。」

被逗的笑出聲的大個子剛咧開嘴,就感受到一道不善的目光在他身側徘徊,一扭頭就看到自家老大一臉不爽的看著自己。

「嗨,」他僵著臉抬手打了個招呼,「你的臉上好像寫著‘離我妹妹遠點’啊。」

「你還有腦子真是太好了。」

比起被抓了個現行的伊恩,好不容易翻過身的辛西婭就熱情自然多了。

「表哥!!」

她歡呼一聲,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雙手伸開,做出了一個要抱抱的姿勢。

瓦倫丁覺得自己竟然擔心這個腦容量只有核桃大的傻瓜真是蠢斃了,于是蠢斃了的表哥走了過去,還不忘把傻大個推到一邊,抱住了腦容量只有核桃大的表妹,把她塞進了被子里。

「這麼晚了還不睡,你是想頂著黑眼圈出席即位典禮嗎?」他惡聲惡氣的說,然後扭頭瞪了伊恩一眼,「還有你!大晚上的讓她吃糖是想讓她長蛀牙嗎!」

大個子看著手里拿著的糖果,心虛的掩到了身後,小碎步偷偷挪了出去。

被表哥抱住的辛西婭先是美滋滋的扭動了一下,隨後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麼,又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沒、沒踫到你的傷口吧?」

「……我真感謝你還記得這個事啊,」一把將少女又塞了回去,瓦倫丁冷著臉拍了拍她的腦袋瓜,「畢竟像你心這麼大的也是人間少見了。」

被嫌棄的辛西婭委屈的癟了癟嘴︰「還不是你的風流債!」

竟然還學會頂嘴了!

瓦倫丁看辛西婭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個「叛逆少女」,他算是徹底體會了一把以往那些被他勾搭著走上歧途的少女的老爹的心情。

這憋屈的感覺簡直難以言喻。

兩個人一個憋屈,一個委屈,都默契的繞過了瓦倫丁傷痕的來源和辛西婭的遭遇,透過薄薄衣物傳來的體溫營造出了虛假的溫馨與安全感。

「明天我就要成為這個國家的女王了呢,」辛西婭枕著表哥的胳膊,充滿希冀的說道,「到時候我就官大一級了!」

「是啊,戴著貓耳朵睡覺的女王。」瓦倫丁很給面子的應和。

少女一听就不樂意了︰「喂!說不定我就是那個什麼什麼天命之子呢!」

金發青年嗤之以鼻︰「你?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天命之子’的名單上簽名充個數。」

「這玩意兒竟然有名單?!」辛西婭深深地震驚了,嘴巴張成了一個圓潤的「O」。

「半位面所有在位的皇帝都在上面,畢竟今年就是天命之子出現的時間,與其到時候看走了眼惹得對方大發雷霆禍及自身,還不如一網打盡,這就是教會的打算,嘁,淨干些沒用的事。」

少女瞪大了眼楮認真問道︰「難道天命之子就沒有什麼特征嗎?比如生下來就有小天使在旁邊吹個喇叭之類的?」

「你這麼一說,倒是有一條,」瓦倫丁模了模下巴,「據記載,做出預言的先知說,天命之子是殺不死的。」

「你是說啪嘰一下子摔成了肉泥,結果身體一下復原了?」辛西婭從被窩里探出身子,雙手掙扎著比劃。

「……我有時候真的會懷疑我的教育方法出了問題,難道你就不會想點原地復活之類的少女浪漫幻想嗎?」

「你都說是幻想了!」

「嘖,」舌忝了舌忝嘴唇,瓦倫丁一如既往的面露不耐,「不可能有不死之身這種東西,據說是時間回溯。一旦他死了,整個世界都會被回溯到他還活著的時候,直到他做出了能夠避免死亡的選擇,時間才會繼續向前。」

「……可這不是很奇怪嗎?」舉手發言的辛西婭歪了歪頭,「時間回溯以後大家都失去了記憶吧?那不是依然不知道到底是誰嗎?連天命之子本人也記不得自己死過一回了吧!」

「你以為教會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麻煩?」瓦倫丁斜了她一眼,「不然挨個毒死一次多方便?」

果然不能對聖光教的節/操多做期待。

「這到底是什麼破特征啊,就不能醒目一點嗎?」少女不服氣的嘟嘟囔囔,「比如世界第一可愛啦,怎麼吃也吃不胖啦,跟他作對的都要倒霉啦……」

「好了,好了,快去夢里當天命之子吧!」

一心想睡的凶惡瓦倫丁煩躁的鎮壓了窮精神的表妹,揮手滅掉了屋內的燭火和魔法燈,辛西婭靠在表哥結實的胸膛上,眼皮子漸漸打架,陷入了夢鄉。

然後她夢見自己在幽深的長廊上拼命奔跑,走廊的盡頭是渾身是血的瓦倫丁,卻怎麼也跑不到,只有身後「嗒嗒」腳步聲越來越近……

就在辛西婭覺得快要被身後的黑暗抓住的時候,她掙扎著從睡夢中醒來,看到幾十個侍女那著衣物站在床邊,原來她已經干/掉了萬八千個對手成功競選了天命之子,然後穿著裙子的表哥帶著七八個孩子還有懷著孕的愛德華氣勢洶洶的找她負責,還有變性成功的娜塔莎跳出來宣布自己才是真愛……

辛西婭猛地的在黑暗中睜開雙眼。

「……我的小祖宗,你又怎麼了?」

「嚇、嚇醒了QAQ」

「娜塔莎小姐真是個令人印象深刻的美人,與其讓她在高宅深院里枯萎,不如讓她進宮做個女僕吧?」

無論他用了多麼和煦的語氣和禮貌的笑容,這句話听到了別人的耳朵都是徹頭徹尾的侮辱,侯爵的目光一下子就凶狠了起來,倒是娜塔莎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瓦倫丁沒有理會自己引起的騷動,轉身就攜著辛西婭上了等候已久的馬車揚長而去了。

在回皇宮的路上,辛西婭看著悠然望著窗外夜景的表哥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你想要讓娜塔莎當我的侍女長?」

「不好嗎?難道你還想繼續用愛麗?」他反問。」當然不是!」她提高了音調,「可娜塔莎是莫洛文侯爵的女兒,你難道就不怕她背叛我們嗎?」

「啊哈,女人的友誼。「瓦倫丁夸張的聳了聳肩。

「……再發表性/別/歧/視的言論就扣你好感度。」

「好吧,好吧,」他舉起手作投降狀,「雖然對你的智商並沒抱有多大的期望,但為了所剩無幾的好感度,我還是盡力一把吧。」

好感度已經降了!混蛋!

瓦倫丁模了模下巴,似乎真的在思考怎麼說辛西婭才听的懂︰「你覺得什麼是讓一個國家強大的要素?」

「強大的武力?」

「暗精靈是天生的戰士。」

「呃、豐富的食物?」

「精靈親自自然的天賦讓我們年年豐收。」

「……燦爛的文化?」

「你是腦殼進水了嗎?」

「所以到底是什麼啊!」深受打擊的辛西婭放棄了。

瓦倫丁看著窗外說道︰「是安定。」

「咦?」

「一個國家想要發展,必須要有一個安定的環境,而我們缺的恰恰就是這個,統治者的動蕩自然也會造成國家的動蕩,國家發生動蕩,投機者們就越興風作浪,這是個惡性循環。」

辛西婭更迷惑不解了︰「越是這樣不是越應該除掉與自己作對的人嗎?」

「反對者是殺不光的,」瓦倫丁的眼楮折射著街燈的光芒,「一味的斗爭只會使自取滅亡,羅瑟爾家族世代鎮守王國邊境,沒有比他們更合格的保衛者了,斗掉了他們誰來為你守護這片疆土?況且獨/裁並不是長久之道,在安定之余,保持著適當的危機感才是最好的狀態。」

「那要怎麼辦?」

「制衡。」

冰藍色的眼楮對準了她,眼楮里是一片璀璨。

「你作為女王,制衡我們,維系我們,像緞帶一樣穿/插其中,雙方都是你的幫手,也都是你的敵人,當一個不偏不倚的杠桿吧,哪怕是在妝模作樣,你也要裝出王的器量。」

「任用娜塔莎,就是你邁出的第一步。」

辛西婭瞪大了眼楮,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從未想要瓦倫丁會如此看待她,不是一個傀儡女圭女圭,而是真的想讓她成為一個王者。

「我想要這個國家,非常想要。」

他說過的話又回蕩在耳邊,辛西婭忍不住猜測,他或許是真的以自己的方式在愛著這片養育了他的土地。

年少的公主怔怔地看著有些與往日不同的青年,直到幾聲刺耳的撞擊聲將她驚醒。

「趴下!」

坐在窗邊的瓦倫丁猛地撲過來把她按倒在座位上,尖銳的破空聲在窄小的車廂內回蕩,鍍金的馬車似乎已經變成了一個篩子。

「是火/槍!」

辛西婭听到車外有人在大喊,身上的瓦倫丁悶哼了一聲,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二人相接的衣物流下,流過了縫制的紋路,滲過了柔軟的布料,直接與肌膚親密接觸。

等待槍聲停止的時間突然變得非常漫長,每一秒都被拉長成一小時,辛西婭的腦子一片空白,僅僅能感受到男人略顯粗重的呼吸。

直到一只手模上了她的裙擺。

「借你的裙子一用。」

瓦倫丁的聲音比平時都低些,似乎在壓抑著什麼,一陣布料撕裂的聲音傳來,辛西婭這條只穿了一次的藍色禮裙就被撕了一個大口子。

「按住我的肩膀!」

他把撕扯下的布料一頭塞到了她手里,扯著另一頭就要往上纏。

「用力!快!」

辛西婭顫抖著按住他被鮮血侵透的肩膀,手掌感受到的濕濡讓她雙眼開始泛紅。

「你……受傷了……」

「幸好子彈卡在了骨頭里,不然咱倆就要被射個對穿了,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熟練的給自己簡單的包扎了一下,瓦倫丁猛地從她身上彈跳了起來,直接踢開車門躥了出去。

「伊恩過來守著門口!安迪給我滾到車上!」

他大喊的聲音傳回了馬車里,辛西婭才發現射擊聲已經停止了,門外似乎正在進行激烈的搏斗,她從子彈打出的窟窿里可以看到不同的衣角在行動間交錯,不由得把身體縮的更小了。

槍聲再次響起了,只不過比上一次規律了很多。

車門被人猛地拉開,她嚇得差點跳起來,卻看到來人沖她擺了擺手,喘了幾下︰「哈、哈……是我!是我啊!」

安迪此時看上去頗有些灰頭土臉的意思,一絲不苟的頭發也翹起了好幾根,手上拿著一把尚在滴血的匕首,黑色的教士服上看不出什麼,只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混賬,竟然讓火/槍隊來了,那群家伙是想要造反嗎!」與平日相比狼狽太多的修士拿衣袖抹了一把臉,嘴里抱怨不斷,「我這種縴細的文職人員踫上拿槍的可太吃虧了啊。」

「外面……很強嗎?」辛西婭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臉上血色盡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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