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蝶的手很小也很涼。
似乎這秋天對她很惡劣，把那雙如白玉般的小手硬生生地透過，青色的血管有些顯而易見。
她的手上還有常年不曾取下的白色繃帶。
這意味這什麼，覆天莫他不知道。
但是那張沉靜的側臉似乎和剛剛的少女有些眉目神似，也難怪那個自稱是歲諭清靈的女孩對待她如此不客氣，畢竟，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和你又長的有幾分像，還是，有些在意的。
哪怕是很可能就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呢。
這還是，難為鬼蝶了。
覆天莫漂亮的琥珀色里流過一絲心疼。
「覆天莫，你怎麼認為千語的。」
鬼蝶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覆天莫，輕輕地開口道。
「你認為呢？」覆天莫抓住鬼蝶想要松開的手，不讓它逃離，很是認真地反問道。
「無非就是溫柔。大方，識大體，禮貌。漂亮，善良。」
鬼蝶一連串說了一大堆褒義詞讓人應接不暇，平淡的語氣讓人不知她此時心中的情緒如何，背對著讓人不知道她此時的表情如何。
「鬼蝶。」
覆天莫的話打斷了鬼蝶想要繼續的贊美，低沉的男性嗓音喊出鬼蝶這兩個字格外好听和意義深刻。
「？」
鬼蝶在嘴角扯開一絲不明情緒，似乎有些疑問。
「這個時候提她干嘛。她與我們無關。」
覆天莫抓住鬼蝶的肩膀，把她的身子強行轉了過來，看到了鬼蝶眸底有些不真實的心情。
「……。」
鬼蝶想到前幾天冰荷千語大膽地向自己訴說她對覆天莫毫不避諱的愛意，就有些莫名的過意不去。
「她這麼靠近我。那只是為了保全她族的一個手段。鬼蝶。你應該知道。冰荷千語，她不是你想象中哪般。」
覆天莫不以為然地扯開一絲苦笑，把鬼蝶耳邊微卷的秀發輕輕向後盤。
「你的意思是，她有另一面？」
鬼蝶沒有拒絕覆天莫的動作，只是耳根有些微微發暖。
在現代，听說過人的里表兩面的說法，曾經也做過一段時間的深入研究。
當然，她也絕對不認為，覆天莫會騙自己。
「聖靈族的聖女，哪一個不是九天里最深的謀略家。」覆天莫看著鬼蝶很是相信他的樣子似乎有些高興。
這個笨女人，終于願意相信自己了。
「謀略家？」
鬼蝶記得母親沒有跟她說過聖靈族太多的事，充其量就告訴自己創世者的一些弱點和強點，就別無其他了。
「沒錯。只要是出生在聖靈族皇族的人，都會有一種超乎常人的構思能力，她們能計算到每個可能性和每個戰略，而且沒什麼正常感情的。」
覆天莫把目光遠放遠方，很是凝重的樣子會讓人覺得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那就是機器一樣的存在？」鬼蝶反問道。
「差不多了。而且。她們的血脈不是靠人族的方式遺傳。」覆天莫琥珀里的凝重更加深刻了。